七女都是愣了愣，眼前的景象讓她們很是驚訝，陣法中竟然有了變化。
難道說陣法要破開了。
她們急忙轉頭看向了祝凡丞。
發現祝凡丞臉色平靜，并沒有什么變化的樣子。
她們這才反應過來，應該不是陣法破開的樣子，否則祝凡丞不可能如此鎮定。
大概是一種正常現象，至少和破陣沒有多大的關系。
趙蕓慧盯著前方陣法的變化，直到陣法恢復了正常，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恩？”祝凡丞雙眼猛地一凝。
他看到趙蕓慧伸出了右手，手指不斷地掐算著。
“這是什么？測算？卜卦之術？”祝凡丞心中暗道。
江湖中有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和尚或道士，裝神弄鬼的時候，就用這樣的手段來給人算命測字之類的。
這樣的手段大部分都是糊弄人了。
也就是騙騙人罷了。
真要從中參悟天機，這個江湖中他還不曾聽說誰有這個能耐。
若是追溯以往，或許那位丹仙前輩才有這個能力。
可惜，祝凡丞自己對卜卦一道不大了解。
“看來我有些看走眼了，這丫頭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有限。”祝凡丞臉色一沉，心中暗道。
在他看來，想要在陣法一道上有驚人的成就，那就要專一。
像趙蕓慧這樣，還將心思放在卜卦一道上，那就是走旁門左道。
這樣的心性還想要有多大的成就，顯然是不大可能了。
她現在在陣法一道上或許不錯，可想要再深入，再有多大的提升，恐怕是沒有辦法了。
蕭嫣發現祝凡丞的臉色變了，看這樣子，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知道是自己這些人讓他不悅還是蕓慧。
若是自己這些人，那還不算什么。
如果是蕓慧，那情況就有些嚴重了。
其他幾女也注意到了這點，心中都是有些擔心。
小半個時辰之后，趙蕓慧才回來了。
“好了？”祝凡丞冷冷地問道。
“這里的陣法太過玄妙，晚輩也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點皮毛。”趙蕓慧說道，“若是說錯了，還請前輩見諒。”
她心中有些疑惑，剛才祝凡丞的神情語氣似乎不是這樣的。
怎么忽然對自己變得如此冷淡。
“剛才應該是霍前輩還在的緣故。”趙蕓慧心中暗暗想道，“或許這位祝前輩就是這個樣子。”
“說。”祝凡丞說道。
趙蕓慧注意到了趙馨兒她們給自己使眼色，這是讓自己小心。
她朝著七女笑了笑，讓她們放心。
“前輩在這里已經好些年了，雖然不曾破開陣法，但對陣法還是有些影響的。”趙蕓慧說道。
“泛泛而談。”祝凡丞說道，“老夫在這里這么多年，當然有些收獲。對陣法有些影響，不奇怪。”
祝凡丞對趙蕓慧這句話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在他看來，趙蕓慧大概是從黃逍和霍煉那邊聽到了一些。
這句話，任誰都能說，也沒人會說這句話有錯。
“前輩這些年為破陣所作的，雖然對這陣法有影響，但真要說有多大影響，恐怕也未必。”趙蕓慧說道。
這話一出，讓其他七女都是愣了愣。
她們覺得趙蕓慧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眼前這位可是陣法大師啊。
“前輩，除此之外，晚輩覺得靠人力破開這里的大陣是不可能的。”趙蕓慧見祝凡丞沒有什么反應的樣子，不由繼續說道。
其他幾女聽到這話，都是臉色一變。
她們沒想到趙蕓慧會這么說，這話也說的太滿了吧。
怎么也得留點余地。
陣法再難，也還有破開的可能。
尤其還有祝凡丞這個陣法大師在場，這樣說豈不是不給祝凡丞面子，說祝凡丞也破不開這里的陣法。
“哦？”祝凡丞眉頭一掀，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道，“具體說說。”
祝凡丞對趙蕓慧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觀了。
這些話一般小輩可不敢說。
自己是誰，那差不多是江湖中的陣法第一人。
他自己也有這個自信，在陣法一道上，相信自己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沒想到一個小輩敢說自己這些年在這里的效果微乎其微，更是斷定自己無法破開這里的大陣。
按道理，趙蕓慧過來除了搭把手之外，自己對她倒也不報多大的期望，最主要的還是讓她跟自己學習陣法，那么她應該巴結自己才是。
剛才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趙蕓慧想要用這樣有些出格的話吸引自己的注意，畢竟這里的陣法很是玄妙，就算自己也不一定能夠破開。
她這么說，也不能說就是錯的。
至少自己在破開陣法前，都是對的。
第二種，那就是趙蕓慧的確看出了一些名堂。
這樣一來，自己還真的要對這丫頭刮目相看了。
“祝前輩，我們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等陣法自動消散。”趙蕓慧說道。
蕭嫣等人都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趙蕓慧。
她們沒想到趙蕓慧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說，大家什么都不用干，就在這里等著就好了。
霍前輩想的是破陣，你要是告訴他，我們就在這里等著陣法自動消失，那霍前輩會怎么想？
這不是在耍人嗎？
祝凡丞原本對趙蕓慧恢復的一點好感，立即就消散無蹤了，簡直就是瞎扯淡。
他現在都懷疑黃逍怎么會說這丫頭精通陣法，就她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精通陣法中人能夠說出的話。
“前輩，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這里的陣法和里面的‘飛仙果’有著莫大的聯系。”趙蕓慧說道。
“黃逍和霍煉大概和你說起過吧。”祝凡丞冷冷地說道，“若是里面的‘飛仙果’成熟，這里的陣法大概會自動崩潰。”
“前輩，他們不曾提及這件事。”蕭嫣急忙說道，他想要解釋一下，免得祝凡丞誤會。
“哼。”祝凡丞冷哼一聲。
蕭嫣不敢再多話了。
祝凡丞豈能相信蕭嫣說的話，這樣的事顯然是黃逍或霍煉說起過。
“不管前輩相不相信吧。”趙蕓慧說道，“其實晚輩剛才說的人力不可能破開大陣，也不是絕對的，若是達到丹仙前輩那種陣法境界，肯定能夠破開大陣了。”
祝凡丞心中冷哼一聲，若是能夠達到丹仙前輩的陣法境界，自己還能等在這里？
“可惜現在時間不夠，無法讓前輩達到那般的境界。”趙蕓慧又說道。
“說重點。”祝凡丞冷聲道。
“是，前輩。既然我們無法破開這里的大陣，那我們還是可以提前讓陣法崩潰。”趙蕓慧說道。
“沒錯，這里的陣法是無法破開，老夫這些年做的就是想要通過影響陣法，加快陣法的崩潰。這些事大家都能想到。我不想聽到這些泛泛之談，你要是就看出這些，老夫對你很失望。”祝凡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