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像你所說,龐忌還真的不一定就能發現。”霍煉思索了一番說道,“他怎么就能想到‘至尊魔氣’才是關鍵?很多時候也得是機緣之下才遇破解一些秘密的關鍵。再則,龐忌現在基本上是認定了浮雕就是夔雍留下的至寶,他的心思肯定會在這上面。我對龐忌的性子比較了解,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一個心高氣傲之輩,他是不會容許有什么事難住他的。”
“殿主前輩,弟子有些不大明白您的意思。”黃逍說道。
“你剛才說了,浮雕并不是正在的秘密所在,所以龐忌只能在上面得到少許招式上的好處,可接下來大概是一無所獲。這對龐忌來說,他并不知道后面的參悟基本是無效,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更多的參悟,無法容忍。他多半會認為自己還未真正破解其中的秘密,越是如此,他就是越舍不得放棄參悟。老夫不知道他到何種程度才會意識到,然后放棄。可老夫很清楚,他至少會在這上面浪費不少的心思。”霍煉解釋了一聲道。
“是啊,很多時候,往往都是自己想的太多,鉆了牛角尖,無法后撤了。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只能是越走越遠。”釋痕嘆了一聲道,“龐忌現在大概會將浮雕據為己有獨自一人參悟,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活該。”霍煉冷哼一聲道,“若真是如此,龐忌算是被黃逍算計了兩次,不知道他知道之后,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釋痕愣了愣,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龐忌大概也不想不到自己這輩子會被一個小輩算計。
很多時候,他們這些高手會提防同輩的勢均力敵的對手,比如龐忌對霍煉。
他們兩個不管誰算計誰,多半都是無法成功。
因為雙方對對方都很是忌憚,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他們都會不斷分析對方的用意。
想讓他們被對方欺騙太難,警戒心太強。
可這些高手面對黃逍這樣的小輩時,往往會有一些大意。
其實也是龐忌對他們自己實力的自信,像黃逍這樣的后輩根本傷不了他們,又何須在意呢?
龐忌唯一關心的就是黃逍和龐忌的殿主之位爭奪。
否則他絕對不會多瞧黃逍一眼。
“黃逍,那最終的秘密是什么呢?”釋痕問道。
“利用數量龐大的‘至尊魔氣’激發浮雕,然后會在密室的墻壁上出現第一任殿主留下的一些記憶影像以及聲音。”黃逍說道。
“記憶影像和聲音?”霍煉皺了皺眉頭。
他想象過很多珍寶,這些還真的沒有想到過。
釋痕也是如此,黃逍的回答算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應該不是尋常的記憶影像和聲音了。”霍煉說道。
“是的,很是震撼。”黃逍點頭道,“是第一任殿主這一生所經歷的一些大戰或大事件,還有他敘述的一些事,包括上古時期的一些事。”
“上古時期也有敘述?”霍煉急忙問道。
“不僅僅是敘述,甚至有上古時期的一場大戰的畫面,是‘至尊魔刀’和‘軒轅劍’交戰,兩者各自嚴重損傷的那次大戰。”黃逍說道。
“沒想到他知道這么多。”霍煉低聲道。
“殿主前輩,或許他知道的更多。”黃逍說道,“不過有件事弟子想請教一下,如今江湖中誰的年紀最大?”
“玄土。”霍煉脫口而出道。
話一出口,他意識到黃逍可能不知道玄土是誰,于是有給他解說了一番。
黃逍知道,就是當時在遺皇山莊,在軒轅劍所在之地的入口處的神獸前輩。
“殿主前輩,這位玄土前輩可曾經歷過那次大戰?就是‘至尊魔刀’和‘軒轅劍’破損的那次大戰。”黃逍問道。
霍煉搖了搖頭道:“肯定是沒有的。那次大戰年代太過久遠,玄土就算活得最久,應該也沒有那么長的壽命可以和上古時期的大戰牽扯到一起。”
“這么說來,玄土前輩就不是活的最久了。”黃逍說道。
“你想說是丹仙嗎?”釋痕問道,“丹仙當年只是實力最強,他的年紀并不是最大。”
“不,弟子并不是指丹仙。”黃逍說道,“弟子想,是第一任殿主活得最久,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從當年那次大戰中活下來的高手。”
“怎么可能?”釋痕滿臉的不信道。
就算是像玄土這樣的神獸都不大可能活這么久,更何況是第一任殿主了。
“如果說,一個人的實力足夠強大,背景足夠大,什么辦不到?”霍煉說道。
“殿主前輩,你這是信了?”黃逍問道。
霍煉搖了搖頭道:“說實話,老夫心中還真的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弟子知道這件事難以令人相信,可弟子覺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黃逍說道。
“看來你在里面應該得到了一些證據。”霍煉道。
“第一任殿主曾說,他是魔神麾下的一名戰將。那次大戰之后,重傷陷入了沉睡。當他清醒過來的事,失去了記憶,實力大損。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記憶開始一點點恢復,實力也隨之暴漲。他當年出世的時候,容貌看上去和丹仙他們差不多吧,才會被他們認定是同一輩,實則那個時候,他就是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了。”黃逍說道,“那影像中甚至有他參戰的身影,雖然他說這是他的一些模糊記憶,不大確定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但如此真實的畫面,不得不讓弟子認定,這應該是真的。”
“魔神,戰將?難道說我們魔殿還有比第一任殿主更強大的存在?”釋痕已經完全凌亂了。
萬年前的那些老家伙紛紛出世,他勉強還能夠接受。
畢竟這幾人都是當年的翹楚,各自有各自的手段活下來。
可第一任殿主活得如此之久,這些就算是他,也無法理解了。
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丹仙留下的一些話倒是說得通了,原來是這個意思。”霍煉臉色很是難看,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