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逍轉念一想倒也釋然了。
夔雍曾說自己或許能夠活萬年,這樣的手段,就算是神獸中也是個別長壽的才能做到。
比如鳳凰一族,他們算是壽命悠久的,能夠活萬年,甚至還要多一些。
并不是神獸都壽命悠久,只能說絕大多數都比人活的更久。
在黃逍想來,夔雍到底是不是人?
莫非他也是神獸?
夔雍也只是說或許能夠活萬年,有可能少,也可能更多,多的惡化,說不定遠不止一萬年,數萬年呢?
這樣的悠久壽命對人來講,很難說得通。
黃逍腦海中有這個想法,畢竟夔雍失去了不少的記憶,他或許不知道自己是神獸的身份了吧?
這個推斷也是有些道理的,對于夔雍的身份,黃逍倒很是好奇了。
接著便是‘不滅篇’的后遺癥。
當黃逍聽說之后,他內心有些驚恐。
‘不滅篇’有這么恐怖的后遺癥,直接削減了夔雍那么多的壽命,那自己的‘長生篇’呢?
兩篇功法組成‘長生不滅經’,黃逍覺得單單修練其中一篇,恐怕都會有問題。
只不過現在的自己還不曾發現修練‘長生篇’后有什么后遺癥,畢竟他現在得到的都是好處。
可他并不能掉以輕心。
當時夔雍得到‘不滅篇’后,功力大增,一下子就成了天下第一人。
他那個時候豈會想到‘不滅篇’對他有如此巨大的傷害?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黃逍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琢磨一下‘長生篇’,尤其是激發的心火,不得不慎。
至于夔雍懷疑丹仙布局對付他,黃逍覺得有些不大可能吧?
就像夔雍說的,若是丹仙真的想要他的命,當時應該還是容易的。
丹仙在的時候,可是天下第一人,無人能敵。
那個時候夔雍和丹仙有巨大的差距。
可丹仙為何沒有殺夔雍?
這個疑問沒法解釋啊。
黃逍覺得應該是夔雍有些想太多,主要還是得到‘不滅篇’之后樂極生悲。
‘不滅篇’給夔雍造成了太大的后遺癥,才讓夔雍不由多想了一些。
夔雍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側壁崖壁上的最后一塊區域也恢復了原樣。
黃逍知道側壁上的畫面和聲音已經全都結束了。
接下來大概就要激發頭頂上的崖頂部分了。
按照夔雍的說法,最后一幅畫面中應該有他留下的好東西。
否則也不會說領悟多少之類的話了。
黃逍很是期待了。
這可是第一任魔殿殿主,曾經的天下第一人,更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物,比丹仙他們還要悠久的老怪物。
這樣的人物留下的東西豈能差到哪里去?
“至尊魔功?還是‘不滅篇’?”黃逍心中一片熾熱。
‘至尊魔功’還好說,若是自己擊敗龐毅,奪得殿主之位,根據歷代新任殿主的變化,自己肯定能夠學成的。
‘不滅篇’,是祖師一直想要得到的一門功法,那對自己來說,也是一樣。
這才是他最想要的一門功法。
‘不滅篇’有后遺癥,那是因為缺少‘長生篇’。
若是自己得到‘不滅篇’,‘長生不滅經’便齊全了。
“很有可能有‘不滅篇’。”黃逍心中暗暗期待道。
黃逍抬頭盯著頭頂的崖頂。
沒一會兒,崖頂果然有了動靜。
原本漆黑光暈籠遭的崖壁慢慢散去了。
上面也漸漸顯露出來了畫面。
夔雍的聲音繼續響起:“這里記錄了我這輩子一些印象深刻交戰場面。其中有我自己的,也有其他高手的。這些畫面都是根據我的記憶刻錄下來的。若是有后來者,看了下面的畫面,或許會有所收獲吧。”
“夔雍和人交手的場面?”黃逍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這里沒有什么功法,而是一些交手的畫面。
黃逍有些失望。
高手過招的畫面的確有些罕見,一般來說,還是能夠給自己一些觸動的。
可這種觸動并不會太大。
絕對沒有傳授功法來的直接。
尤其是‘不滅篇’。
黃逍心中的想法算是破滅了。
如此一來,他是得不到‘不滅篇’了。
沒想到第一任殿主沒有留下他的核心功法,甚至一些比較厲害的功法都不曾留下。
“吝嗇啊。”黃逍喃喃道。
不要說是功法了,其他的什么丹藥啊,寶甲寶刀什么的,也不曾看到一樣。
心中失望歸失望,黃逍還是認真看著崖頂畫面的變化,以及聽著夔雍那解說的聲音。
“這是夔雍?”黃逍看到了畫面中一個年紀約四十左右的男子,正在和一個老頭交手。
這個四十來歲模樣的男子便是夔雍。
這里的畫面都是夔雍利用陣法,將他腦海中的一些記憶呈現了出來。
他當然可以將自己的樣子融入其中,這樣的畫面算是經過處理。
夔雍制作這些畫面的時候,就像是交手過程中旁觀的第三人,將自己當時和對手交手過招的一招一式都記錄了下來。
按照夔雍的解釋,這是他蘇醒過來之后,恢復了一些實力第一次激戰。
對手僅僅是個武境境界的高手,而他當時只是虛武之境,因此是一場惡戰。
要不是他恢復了一些記憶,有一些殺手锏,恐怕早就死在了這個老頭手中。
而這個老頭是天邪宗三大家族中的一人。
當時還沒有天邪宗,他們只是三家關系親密的武學世家。
后面才三家聯合,樊濁浪他們三人組建了天邪宗。
在樊濁浪等人的率領下,使得天邪宗的威名達到了頂峰。
“難怪當年他和樊濁浪三人大戰。”黃逍看了這次交手和夔雍中間的一些敘述后,明白了其中不少的內幕。
這個老頭是祝家的人,這一次交手,夔雍慘勝,差點死在了對方手中。
對夔雍來說,這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
他的恢復了一些記憶之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歷不簡單,曾經是一個高手啊。
連這么一個小小的武境都來欺負自己,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如此一來,夔雍對祝家,以及對他親密的另外兩家樊家和王家也同樣記恨了。
尤其是他們成立天邪宗之后,他也針鋒相對地成立了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