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樣說起來,夔雍還只能是利用你們這些歷代殿主的精血啊。每次千年之期,死在你們手中的江湖高手太多了。你們體內精血的強大應該是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不敢想象。”樊濁浪嘆息道。
“如此驚人的精血,那老魔頭能夠活下來太正常不過了。”左丘漱說道,“我甚至還擔心,我們這些人勉強能夠維持當年的實力,而老魔頭或許借助如此龐大的精血還能提升實力。”
“不能吧?”樊濁浪驚訝一聲道,“他要是再提升實力,我們還有什么機會?”
霍煉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了。
左丘漱說的話雖然是他們不想聽到的,但不得不說,這樣的事很有可能發生。
這已經不僅僅單純為了活下來了,為了活下來,動靜未免是太大了一些。
所以說,這肯定還有其他另外的企圖,除了提升實力,還能是什么?
萬年時間,哪怕每年提升一點點,隨著這么多年的積累,那老魔頭的實力提升程度無法想象。
“若真是如此,就算是我大哥還在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夔雍的對手。”左丘漱的臉色一暗道。
“怎么不是夔雍的對手?”樊濁浪說道,“夔雍那老魔頭在提升實力,難道你大哥這么多年時間就閑著嗎?”
“哼,現在談丹仙有什么用?”霍煉冷哼一聲道,“他的實力再強對接下來的局面又有何幫助?人不在,什么都不是?”
樊濁浪和左丘漱兩人臉色一暗。
尤其是左丘漱,她對自己大哥的下落還是很在意的,可惜她對此一無所知。
“唉,我有些激動了。”霍煉嘆了一聲道,“就目前來說,還是別將希望寄托在丹仙身上了。”
“也是,終究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樊濁浪說道。
“既然又提到了丹仙,那么我再順便問一句,丹仙到底叫什么?”霍煉問道。
樊濁浪看向了左丘漱,詢問她的意思。
“有什么不好說的?”左丘漱淡淡地說道,“左丘佚。”
“佚?佚名?”霍煉輕笑一聲道,“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對我大哥來說,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罷了,無名無姓也可。”左丘漱淡淡地說道。
“如此淡泊?”霍煉說道。
“曾經是。”左丘漱道。
霍煉明白左丘漱的意思,后來丹仙左丘佚性子大變,就不同了。
“我感覺丹仙似乎對神獸的感情有些不一般。”霍煉說道。
“你感覺到了?”樊濁浪微微一笑道。
“當年丹仙在神獸圣地還是庇護了那些神獸一段時間。”霍煉說道,“雖然這其中還是有飛仙之地的緣故,但我從古籍的記載中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覺得丹仙對神獸一族比較友好。”
“那是因為我和大哥從小是被一位神獸前輩撫養長大的,要不是他老人家,就沒有我和大哥了。”左丘漱嘆了一聲道,“如今萬年過去了,那位神獸前輩大概也身死了吧?”
“若是萬年前的那些神獸高手,差不多都死了。當年軒轅玉蝶和第一任老東西聯手對付神獸圣地,神獸圣地那些高手以自己性命為代價換取后輩們活下去的機會。”霍煉說道。
“我們聽杜覆州提起過這件事,可惜他知之甚少。”左丘漱語氣變得有些焦急道,“你肯定知道更多吧,那些神獸前輩中到底是有哪些?不知道有沒有玄土前輩?蒼天保佑,不要有他老人家啊。”
“玄土?”霍煉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可能讓你失望了,好像有他。”
左丘漱臉色一白。
這些前輩落入軒轅玉蝶和夔雍之手,絕對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而且還會遭到殘酷的折磨,神獸的精血是這些人難以舍棄的珍寶。
對左丘漱來說,周圍玄土前輩將她和左丘佚帶大,如同父親。
知道他們父親最后受盡無數折磨而死,她的心在滴血。
她一直希望玄土前輩是壽終正寢,可惜,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漱,你節哀順變。”樊濁浪扶了左丘漱一下。
這次從霍煉口中得到了如此殘酷的答案,對左丘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令她這樣的高手都是難以站穩了。
“軒轅玉蝶這個惡毒的女人,她這是在報復大哥,絕對是在報復大哥。她有什么不滿去找大哥,為什么要對玄土前輩動手?”左丘漱眼中淚水滑落。
她知道軒轅玉蝶和夔雍聯手對付神獸圣地,不僅僅是為了神獸精血,主要還是為了瘋狂報復他大哥。
軒轅玉蝶是知道自己和大哥的身世的,她知道對付神獸圣地,尤其是對付玄土前輩,才能讓大哥痛苦。
“據我所知,你口中的玄土神獸當年應該是被軒轅玉蝶帶走了。”霍煉說道,“當年他們兩人瓜分了神獸圣地那些實力強大的神獸,一人一半。”
“玄土前輩肯定是在那個惡毒的女人手中。”左丘漱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她的。”
“漱,我覺得玄土前輩或許還有活著的可能。”樊濁浪想了想,說道。
“你說什么?”左丘漱神情激動道。
“軒轅玉蝶要是真的想要報復你大哥,她肯定不會輕易殺死玄土前輩的。”樊濁浪說道,“她多半留著玄土前輩的性命。至于這萬年來玄土前輩遭到了何種對待,就不知道了。肯定是不大好。”
左丘漱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你說的對,玄土前輩是神獸,他們的壽命比起我們要長許多。這萬年的時間,哪怕受到了無盡的折磨,他應該也能夠堅持下來。”
“主要還是要看軒轅玉蝶是不是想讓他活著。”霍煉也說道。
“不行,我要去遺皇山莊。”左丘漱急忙說道。
“不可。”樊濁浪急忙反對道。
“你別攔我,我要找軒轅玉蝶問個清楚,玄土前輩到底是死是活。”左丘漱大聲道。
“漱,你冷靜一點。”樊濁浪說道,“你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刺激到軒轅玉蝶?到時候她恐怕會將怒火發泄在玄土前輩身上。”
左丘漱遲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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