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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2章 至邪峰

  柳崇銘剛才用這根箭矢刺穿了老二的喉嚨,現在更是用這根箭矢刺穿了老三的心口。

  老三就在滿心疑惑,滿心不甘之中,瞪大著雙眼,倒下了,身死。

  “嘿嘿,和我拼命?”柳崇銘看到老三倒下之后,臉上不由有些不屑地笑了笑道,“我拼得起,你們拼不起。咳咳不好,傷勢太重,得將這箭拔出來才行,希望能夠堅持下來。”

  說到這里,柳崇銘氣息變得急促了一些,剛才殺老三的劇烈動作顯然是牽動了心口的傷勢,差點讓他一口氣沒有接上。

  按理說,心臟被射中,柳崇銘肯定是活不下來的,可是現在他依舊還活著。

  這樣的事還是有些怪異的。

  柳崇銘急忙用左手摸出了在懷中的玉簡,他看了玉簡一眼后,將其緊緊地握在了手掌心。

  “剛才靠玉簡保住了性命,就是不知道將這箭矢拔出來,還有沒有命啊!”柳崇銘心中暗暗地想道。

  他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氣息平復了下來。

  然后他的右手緊緊握在了胸口的箭桿上了。

  不過,柳崇銘一時間不敢用任何的動作。

  很多時候,箭矢若是還插在身上,或許還可能讓你活一段時間,若是一旦拔出,那么基本上是立即喪命,這點柳崇銘不可能不懂。

  可是不拔出箭的話,就算是能夠讓自己多活一點時間,最后還是難逃一死。

  “只能是拼了!!”柳崇銘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道。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玉簡’的神奇能否再救自己一命。

  想到這里,柳崇銘抓著箭桿的右手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接下來就是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刻,就算他看過無數的生死,可是真正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下手。

  “啊”柳崇銘大吼一聲,右手猛地一用力,使勁將箭矢從心口拔了出來。

  當這箭頭從心口拔出的時候,在左胸口的那個血洞中帶出了不少的血肉,與此同時,鮮血從心口處瘋狂噴射而出。

  不過,柳崇銘迅速在自己的心口旁邊連續點了好幾個穴道,想要止血。

  迅速點完之后,他將玉簡按在了傷口之上,接著身子便是一震,雙眼猛地大睜,原本掙扎著坐起的上半身重重的摔回到了地上。

  原本按在玉簡上的左手也是無力的滑落在地上了。

柳崇銘的雙眼就這么大睜著,左眼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很是凄慘  他整個人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右眼也是變得無神暗淡。

  他的左心口那箭傷雖然因為點了穴道而沒有大量狂噴鮮血,但還是有不少的鮮血依舊不斷的滲出。

  若是繼續下去,這鮮血還是會流干。

  微風吹過,周圍很是幽靜,只有周圍那些樹葉草木晃動間才發出的悉悉索索聲。

  柳崇銘就這么靜靜地躺著,遠遠看去,絕對會被認為是一具尸首。

  不過,那枚在他心口傷口上的玉簡卻是有了一些變化。

  原本那潔白無瑕的玉簡開始散發出來淡淡柔和的白色光暈,這光暈似乎從玉簡中彌漫出來,然后籠罩在了玉簡周圍。

  漸漸的,這光暈開始擴散,將柳崇銘的傷口部分都是籠罩住了。

  隨著這些光暈的出現,原本那傷口還留著鮮血就慢慢止住了鮮血。

  緊接著,便可以看到心口被箭矢穿透的血洞周圍的血肉似乎在挪動,這些就像是活的一樣,只要仔細看,就算是肉眼也能看到這傷口迅速在愈合。

  沒一會兒,這傷口便完全閉合,上面開始結痂。

  玉簡的光暈依舊在閃爍,而傷口結痂之后,表面便沒有了進一步的變化。

  可是這些光暈似乎滲入了柳崇銘的心口之中。

  表面雖然的傷口雖然是愈合額,但是胸口下的心臟還有傷,那傷口才是最關鍵的。

  一個時辰之后,原本毫無動靜的柳崇銘忽然動了,他的雙手手指不由輕輕彎曲了一下,而后他那原本無神暗淡的右眼眼神似乎恢復了一絲清明之色。

  很快的,柳崇銘的身子都是動了動。

  忽然,柳崇銘的左手猛地扣在了左胸口,左手緊緊抓住了胸口散發著柔和光暈的玉簡,然后迅速將其從胸口處拿了開來。

  柳崇銘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清醒,他依舊躺在地上,攤開了左手,看了手中的玉簡一下。

  只見這玉簡表面的光暈迅速消散,最后恢復了平靜。

  當玉簡恢復平靜之后,柳崇銘迅速閉上了雙眼,將玉簡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就這么靜靜地感受了小半刻鐘。

  “還好,還好”柳崇銘又是睜開了雙眼,輕嘆了一聲道,“還剩下一些藥效。這一次消耗的有些多啊,看來剩下的藥效最多只能再保命一次了。”

  心口的傷口是愈合了,但是柳崇銘也不敢有什么劇烈的動作,畢竟這傷勢其實還未完全痊愈,只能說是好了一半,至少讓自己從鬼門關回來了。

  這一切都是托玉簡的福。

  柳崇銘一開始得到玉簡的時候,并不知道這玉簡的神奇之處。

  可是在他被追殺的這段時間內,他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傷,有輕傷,也有重傷,甚至有些重傷足以致命。

  只是令他自己都是有些不解的是,他最后都是活了下來。

  平時在自己看來必死無疑的傷勢,最后短短時間內便能恢復過來。

  這樣一兩次,他還發現不了,可是次數多了,終于讓他發現,這一切都是玉簡的緣故。

  他能夠感覺到這玉簡中有股神奇的力量,也就是剛才散發的那道白色光暈。

  當這一道光暈覆蓋自己的傷口之后,自己便能感到異常的舒服,不管是什么的傷口在這道光暈之下都會快速復原。

  柳崇銘雖然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玉簡的緣故,但是這道光暈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不過他也是有自己的猜測,這畢竟是長生丹經的玉簡,那應該是出自一個煉制丹藥的高手之手,這玉簡中蘊藏著神奇的療傷力量也不意外了。

  當然,這玉簡也不是萬能的,柳崇銘漸漸也是感覺到了,每一次替自己療傷之后,他發現這玉簡上的這股力量在不斷見到,不斷消失。

  所以,后來他不敢輕易使用上面的力量,一些輕傷小傷,哪怕是一些重傷,只要不大影響自己逃跑的,甚至哪怕是會影響一些實力的發揮,他都是放棄了治療。

  這也是他身上有那么多的新傷舊傷,而且全身鮮血淋淋的原因了。

  玉簡上的力量有效,他必須要將其用在刀刃之上,所以他不能隨意消耗這些力量。

  比如這一次,自己被射中了心臟,幾乎是必死無疑了,也只能使用這股力量了。

  哪怕是這玉簡救過自己好多次,可這一次一開始柳崇銘也不大確定玉簡能否讓自己活下來,畢竟是心臟被射破。

  現在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自己又一次依靠玉簡挺了過來,要是沒有玉簡的神奇,自己又怎么可能在這么多的江湖追殺中活下來。

  柳崇銘從地上慢慢站起了起來,這個時候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老二的那把刀還鑲嵌在他的肩膀上,隨手一撥,將刀彈開,然后止住了鮮血。

  這肩膀上的傷口不知命,柳崇銘沒有想用玉簡療傷的意思,就讓這傷口自然愈合。

  柳崇銘將玉簡放回了懷中,然后又是抬起左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左眼,可是手抬到一半的時候,他嘆息了一聲,垂下了左手,這是放棄了。

  自己的左眼算是瞎了,再摸也是無濟于事。

  就算是有玉簡,最多也只能是讓左眼的傷口愈合,顯然無法再讓自己看到東西了。

  “真是該死!”柳崇銘低頭看了一下死在自己身旁的老三,他猛地一腳踢在了老三身上,直接將其踢飛了出去。

  老三的尸首在地上滾了幾下,身子扭曲著倒在了幾丈開外,剛才柳崇銘的一腳,直接將老三體內的骨頭全都踢斷踢碎了。

  這算是發泄,沒想到自己差點栽在了這個人的手中。

  要不是對方不知道玉簡神奇,那么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趁其不備擊殺了他。

  “這家伙還真的是自私自利,難怪當時毫不猶豫朝我射箭。”柳崇銘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暗暗想道。

  當時他還想和老大老二纏斗在一起,這樣還以為這個老三會忌憚誤傷,沒想到這家伙根本就不在乎這兩人的死活。

  幸好現在自己活下來了,死的是他們。

  柳崇銘也沒有在這里久留,立馬離開了這里。

  沿著小溪的流向繼續前行。

  “天邪宗!”柳崇銘心中有些咬牙切齒道。

  “這條小溪最后應該是匯入‘至邪江’才對。”柳崇銘心中又是想道。

  ‘至邪江’算是益州最大的一條江,流經數州,不過這源頭就在益州西部的大山之中。

  而‘天邪宗’的宗門就在‘至邪江’源頭山脈的最高峰‘至邪峰’中。

  柳崇銘既然想要給‘天邪宗’帶去麻煩,那么他必須要朝著‘天邪宗’前進。

  所以他首先想著抵達‘至邪江’旁,然后沿江而上,將這些追殺自己的江湖中人吸引到‘至邪峰’的范圍。

  對于‘天邪宗’來說,‘至邪峰’周圍數百里絕對是外人止步的,可是這個時候,‘天邪宗’還能阻止這些江湖中人的腳步嗎?

  畢竟這一次有魔殿,有劍閣這樣的勢力,他們或許不會直接沖上‘天邪宗’的山門,可是這數百里范圍是無法讓他們止步的。

  這對‘天邪宗’來說絕對是難以答應的。

  柳崇銘很樂意看到‘天邪宗’的人吃癟的樣子,最好和那些江湖中人動手。

  自己殺不了‘天邪宗’人,讓這些江湖中人去殺,自己心中也是滿意的。

  而現在,柳崇銘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能否接近‘至邪峰’。

  那畢竟是‘天邪宗’的很是核心的區域了。

  不過都走到了這一步,柳崇銘早已將自己的身死置之度外了。

  黃逍一行一起行動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他們迅速朝著益州西部方向前進。

  黃逍,龐毅和婁飛殤三人策馬并排立在了一處高坡上,望向了遠處。

  “再往前恐怕就要進入‘天邪宗’的一些重要區域了。”龐毅指著前面說道。

  “離‘天邪宗’的‘至邪峰’還有三百多里吧?”婁飛殤淡淡地說道。

  “已經是夠近了。”龐毅笑了笑道,“若是換做平時,或是尋常的江湖中人,進入這樣的區域,恐怕早就被邪道的人馬盯上了,然后尸骨無存了吧。”

  “我們也早就被盯上了吧?”黃逍忽然伸手一指左手方向數理外同樣的一處高坡說道。

  順著黃逍的手指方向看去,龐毅,婁飛殤兩人也是看到了,在那邊有幾道人影在晃動。

  “人數不多,應該是天邪宗的人馬,他們應該是奉命監視我們這些進入益州的勢力吧。”龐毅說道。

  “要不要將他們擒下?”魯宜在龐毅的身后問道。

  “不用節外生枝。”龐毅說道,“這里畢竟是天邪宗的地盤,他們或許會遵守約定派出十六人參與玉簡的爭奪,但是其他的人馬到可以在周圍戒備,甚至對付你們。”

  “魯宜,這里不是幽州,不是你可以橫行的地方。武境又如何?天邪宗還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武境?”岳城不由冷笑一聲道。

  “哼,諒他們天邪宗也不敢對我們怎么樣!”魯宜冷冷地說道。

  “岳長老,殷長老,等到玉簡爭奪開始的時候,你們兩人自己也得小心了。這里畢竟是天邪宗的地域,天邪宗畢竟是邪道第一大宗,宗內高手無數。他們或許不會出動超越虛武之境的高手對付我們,可是對付你們的話,就不在約定內了。到時候一旦出現悟道境的高手,那就的小心了。”黃逍說道。

  聽到黃逍的話后,魯宜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他知道黃逍這是暗中警告自己,天邪宗可不是尋常的門派,自己這樣的武境境界確實也不大可能被天邪宗放在眼中。

  不過,他也知道黃逍說的沒錯,接下來自己這些人確實還是有些危險。

  正常情況下,天邪宗或許不大愿意和自己魔殿發生沖突,可是這里畢竟是天邪宗的地盤,天邪宗就算是真的將自己這些武境境界攝政長老擊殺了,魔殿這個時候還真的不一定會對天邪宗展開報復。

  畢竟千年之期將近,幾年時間而已,到時候什么賬都能算個清楚。

  可是對魯宜來說,到時候就算是幫自己報了仇,那對自己來說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天邪宗現在恐怕有些頭大了,柳崇銘果然是奔著天邪宗而去的,最新得到的消息,柳崇銘這些天又是躲開了好幾撥的圍殺,正沿著‘至邪江’沿線朝著上游前進,目的地顯然是天邪宗的‘至邪峰’。”婁飛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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