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了。”長孫悠月輕笑一聲道,“不知道你的刀法如何?”
“也是略有涉及!”黃逍笑道,“長孫小姐,不妨由你先施展劍招?”
長孫悠月倒也沒有遲疑,點了點頭,拔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劍道:“黃公子,請指教!”
說完,她身子一躍,便到了演武場的中央,只見她芊芊玉手手握劍柄,寶劍翻轉之間,寒芒閃閃,雖然不曾施展內力,但是這一招一式之間充滿著凌厲的劍意。
隨著長孫悠月身影步移,黃逍能夠感覺出她的劍法之中帶有一絲玄妙的飄逸,和自己施展的倒是完全不同。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區別,黃逍心中也是清楚,那是男女有別,而且這側重方向也是不同,再加上施展劍法的內力不同,導致長孫悠月手中的劍法和李白的劍法還是有著不小的不同。
黃逍看了一會之后,便喊了一聲道:“長孫小姐,我們過過招吧!”
“我是期待已久了,還請黃公子賜教。”長孫悠月輕笑一聲之后,身子稍稍往后退了幾步。
而黃逍身影一動便到了長孫悠月的面前,抱拳一禮之后,手中寶劍便擊向了長孫悠月。
長孫悠月心中自然是有些興奮的,至少現在她可以見識一下‘謫仙劍法’的真正威力,而她的,她自認為不能算是正宗。
兩人沒有施展內力,因此只有劍法過招。
可是這并不代表兩人的交手就是平淡無奇,兩人的身影不斷在演武場上交錯,纏斗,尤其是兩人手中寶劍的撞擊發出了‘叮叮叮’的響聲。
長孫悠月越戰眉頭皺的越深,她發現黃逍施展的劍招似乎和自己的相似,可是其中還是有些很大的區別。
每當自己施展一招劍法的時候,黃逍總能夠迅速將自己的劍招破去。
本來,長孫悠月心中想著自己也不大可能是黃逍的對手,可是這樣的無力感令她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接下來的每一招每一式,長孫悠月都是沒有占得任何的便宜,雖然她的劍法異常飄逸,其中還帶著‘太玄劍’獨有的玄妙之意,但是黃逍現在主要是用劍破萬法。
當然,要是那些真正的老一輩高手,黃逍或許還破不了,可是長孫悠月的劍法,黃逍還是可以破解的。
這‘太玄劍’黃逍本來就熟悉,那么破解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不過,這也是因為黃逍得到獨孤勝的傳授,否則要想用純粹的‘太玄劍’招式破解長孫悠月的招式恐怕也是沒有那么容易。
因為在這劍招上的精通,長孫悠月顯然是在黃逍之上的,黃逍以前可不曾怎么鉆研劍術,又怎么能夠和長孫悠月相比。
一時之間,長孫悠月身影不斷后撤,當她的寶劍被黃逍一劍蕩開,胸口大開的時候,嘆了一聲道:“黃公子的劍法果然精妙,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黃逍收劍站定,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其實小姐的劍法已經爐火純青了,只是我的劍法算是加了一些其他的領悟吧。”
長孫悠月想了想,說道:“確實有些不同,這招式相差不大,可是總覺得你這劍招之中,蘊藏著一種莫名的劍意,這劍意令我的招式難以施展,就算是施展,很快便能夠被你的招式破解,當真是有種有心無力之感。難道說我練錯了劍法?”
“不,你練的沒有錯,剛才我說了,只是我這劍法之中,加了一些其他的領悟。所以說和你的劍法,或者說是李前輩的劍法有些不同了。”黃逍笑道。
長孫悠月眼睛一亮道:“難道說你認為李前輩的劍法之中還有什么缺陷嗎?”
長孫悠月的話一時間令黃逍難以回答。
這‘太玄劍法’在自己看來已經是極其玄妙的劍法了,只是這劍法的改動,那是獨孤勝所為,他并不清楚。
“只是覺得這樣的劍法更加適合我吧,并不是說李前輩的劍法有什么缺陷。”黃逍搖頭說道。
長孫悠月沉默了一下,她心中倒也是有些理解,前輩們傳下的劍法都帶有一些明顯的個人特性,如果是平庸的后人,那么就會按部就班修煉,而一些天資超絕之人,會根據自己的情況加以改變,使得這功法更加適合自己。
在長孫悠月看來,黃逍就是這樣的天資超絕之人,所以他對劍法作出改動,那是他的自身領悟,比起自己來說,更是領先了一步。
不過,她是不知道,這一切可不是黃逍做的,而是獨孤勝。
“我明白了,下一步,我也應該朝著你這個方向努力,努力讓這劍法更加適合我。”長孫悠月笑道。
“其實這‘謫仙劍法’也并非是小姐的絕學,借鑒一番就行了。”黃逍說道。
長孫悠月是‘碧水宮’的人,她的功法絕學自然是‘碧水宮’的。她雖然練了‘謫仙劍法’,但是這劍法畢竟是殘缺的,她不可能將其當做一門絕學來修煉。
所以說,黃逍很清楚,長孫悠月修煉此劍法,也是為了借鑒,令其在其他的劍法一道上,走出自己的一條道路。
長孫悠月微微一笑道:“對,是借鑒,畢竟‘碧水宮’中也只有‘謫仙劍法’的前六式。”
“擇日不如撞日,長孫小姐,這第七式我也演示一遍吧。”黃逍突然說道。
長孫悠月臉上一喜道:“多謝黃公子。”
“不過,我也就是演練招式,其他的還得小姐自己回去慢慢領悟了。”黃逍說道,“這一次的劍招,不會加上我的一些感悟,算是李前輩原有的劍法,這對你來說更加合適一點。”
長孫悠月點了點頭,如果說黃逍施展的是獨孤勝改變后的劍法,她可能一下子還是無法將這第七式和前面六式聯系起來,反而是李白的劍法最合適。
于是,黃逍便將第七式完完整整的演練了一遍,而長孫悠月則是目不轉睛盯著黃逍的一招一式。
黃逍停下之后,看到長孫悠月靜靜地站在,陷入了沉思,他倒也沒有催促,便在一旁等候。
一刻鐘之后,長孫悠月回過了神,臉上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