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不愿的李恪被李承乾強拉硬拽的來到兩儀殿,李承乾都不需要多問,就知道李二陛下保準在這里。
果然,來到兩儀殿門口,就看到與自己頗為“有緣”的那位老太監站在門口。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蜀王殿下。”
“免禮,免禮。劉公公,父皇在里邊吧?”
“圣人正在…”
不帶太監說完,李承乾便直接推開他,“在里邊就好,得了您繼續站著吧,我自己進去了。”
很明顯李承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找李二陛下了,這位劉公公也沒有阻攔,也沒有去通報,任由李承乾一手拉著李恪,一手輕輕推開殿門,小心翼翼的湊著腦袋往殿內看…
“鬼鬼祟祟成何體統?還不給朕滾進來!”
得,李承乾再再再一次第一時間就被李二陛下發現…諾大個宮殿,李二陛下的龍椅就正對著宮殿門,要是看不到李承乾才有鬼呢!
“嘿嘿,兒臣拜見父皇,見過房伯伯。”
“兒臣拜見父皇,見過房伯伯!”
“嗯,恪兒你今日怎么到這里來了?”李二陛下直接無視李承乾,而是問起了李恪的來意。
李恪看看一旁滿臉不高興的李承乾,硬憋著笑道:“兒臣是跟太子哥哥過來的,是他找父皇有事。”
李二陛下這才看向李承乾,“哼,整天不務正業!說吧,又有什么事?”
李承乾撇撇嘴,道:“您給我批點地。”
“什么?”李二陛下有些沒聽明白李承乾的意思。
“我是說,您給我在長安附近批點地,不需要太大,十頃就夠了。”
“十頃?嗬,口氣倒是不小!且不說朕為何要給你批這些土地。這長安附近的良田早已被封賞完了,哪里來的十頃給你?”
“我又沒說我要良田?只要是土地就成,山地、鹽堿地什么的都成,只要附近有水源,距離長安城距離不要超過五十里就成。”
“你要這些土地做甚?”
“當然是為了讓百姓早日奔上小康之路,實現大唐的繁榮昌盛而努力,盡一切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增加百姓的收入,提高百姓的生活水準…”
“說人話!”
“額…開農場!”
“農場?”
“養雞、養鴨、養豬、養魚…”
“…”
最終李二陛下沒有跟某個厚臉皮的家伙一般計較,揮手將渭河沿岸一處超過百頃的鹽堿荒地批給了李承乾。
不過他又得了另一件差事――去代替李二陛下看望病重的杜如晦。
李二陛下不提這事李承乾都差點忘了,“房杜”之一的杜如晦可不就是在貞觀四年,也就是今年病逝的嗎?難怪自己之前去尚書省總不見他人,就連朝會都好長時間沒見著了。
不過…杜如晦不是在貞觀四年三月就病逝了嗎,這都快九月了…不過也沒什么奇怪的,本來二月就打敗突厥的李靖,直到這會兒都還沒回朝,“天可汗”這個稱號也至今還沒有落到李二陛下腦袋上,杜如晦生病晚一些也是正常的吧?
次日一早,李承乾便“梳洗打扮”,穿著自己的太子行頭,帶著李二陛下準備的慰問品,便一路來到了杜如晦的府上。
“民婦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剛到門口,便見一中年婦人帶著一大幫子人站在門口等候,一見李承乾便躬身行禮。
不用說,李承乾便知道這個中年婦人便是杜如晦的夫人,
“免禮,免禮,都免禮吧,孤此次來是代父皇看望萊國公的,這些虛禮便免了吧。”
“謝太子殿下!”
待眾人起身,李承乾走到杜夫人身前,躬身行禮道:“高明見過杜伯母!”
杜夫人趕忙向一旁躲開,道:“太子多禮了,民婦萬不敢當。”
或許在杜如晦未得病之前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受李承乾這子侄之禮,可是現在眼看杜如晦是一天不如一天,她也沒那個底氣了。
李承乾也不是第一次見杜夫人,以前也不見她不受自己子侄之禮,瞬間便明白是為什么。
“唉…”也是沒有什么辦法,李承乾微微嘆息一聲,邁步向府內走去。
此時杜夫人便不再跟隨,而是由他兒子,也是杜如晦的嫡長子杜構帶著李承乾前往杜如晦的房間。
“你父親如何了?”
“唉,自年初患病,六月間臥床之后,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這幾天更是時常昏厥。”
杜構與李承乾年齡相仿,加上李承乾后來主動與這些王公子弟交往,倒是對李承乾沒有太多的顧忌。
李承乾點點頭,加快了腳步。其實在他心里,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依靠自己來自后世的知識救這位賢相一命的,只是不知道杜如晦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杜如晦的房間。雖是夏天,但是門窗卻都緊閉著,一些容易走風的縫隙也被糊了起來,使得房間內不僅有些昏暗,空氣都有些污濁,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和某些不太好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李承乾不禁微微皺眉,“杜兄,為何要把房間弄的這么嚴實?”
“太醫說父親身體虛弱,以防傷寒上身,便吩咐將門窗封閉起來。”杜構似乎已經習慣了房間內的情況,淡淡回到。
李承乾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來到了杜如晦的床前。
此時的杜如晦早已沒了李承乾初見他時那般精神抖擻的樣子,不僅面色有些發青,臉頰上更是瘦的沒有多少肉了。
“太醫有說杜伯伯是什么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