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剛要掛了電話,往張英夏的方向走去。
去聽見張英夏急切地說道:“別過來啊,這地方有點邪門的。好像有些記者在這里!”
邊說著,張英夏就裝著沒看見李政道一般,側過身去。一副躲狗仔的狀態,
不光是他,他身邊的莫媛媛跟張楚貞,都是一個樣子。
“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往這里湊,也是可以的!”李政道又好氣又好笑的書都。
張英夏無奈道:“要知道什么啊?我這就是出來玩的,玩到哪兒算哪!不過看樣子是要提前回去了!話說老板,這里到底什么情況,你說說唄!”
砸吧了幾下,李政道還是把為什么有記者在這里的原因給說了!
“什么?有大明星?在這隱居?”張英夏的聲音都不淡定了。
“走走走,趕緊走,這地方不能待了。”
“我說你就不了解一下這是誰?”
“要是我專門奔著他來的,我自然會了解,但是現在,我先得保證老婆孩子的安全!”張英夏一臉堅定地說道:“他什么來路,關我屁事!”
李政道被張英夏這話跟弄得半天說不出什么。
他原先的一絲懷疑,那也是煙消云散。
要是專門來的,那就會跟他的打算一樣,起碼也是見上一面再說。但是眼下,看張英夏那落荒而逃的樣子,明顯就是意外情況,別說專門來見人的,就是蹭熱度這事情,都不愿意。
這時候,在張英夏另一邊的張楚貞則是把電話遞過來。
“怎么了?”
“我剛問了小北,她知道情況!”
“哦,”張英夏接過電話:“什么情況?”
“什么?玩搖滾的,唱片銷量過億的?”張英夏聽著南小北的匯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年頭,但凡唱片銷量能過億的,都是音樂界的一線咖。這就是天然的分界線,沒什么道理可講的。
所以,張英夏這打算跑的念頭就更強了。
“老板,你不打算去湊湊熱鬧嗎?”電話那頭的南小北忍不住問道。
“湊什么熱鬧,拖家帶口的。有這么去湊的嗎?”張英夏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沒嫌他打攪了我旅游的雅興。”
“那就趁早走,以前的一波,估計都是國內的小打小鬧,跟一些國外大媒體在金銀芙蓉城的留駐人員,玩不起什么大浪。
但是現在都過了幾天了。國外的媒體的大部隊,估計快到金銀芙蓉城市圈了。到時候被拍著了,國內的媒體就熱鬧了。
這時候,別管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國內的一幫子媒體人,都當你是知道了,專門去蹭一波熱度的。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有道理,立馬就走!”
掛了電話后,張英夏突然想到什么的,轉頭問道:
“話說,楚貞,你打算在這蹭一波新聞熱度嗎?”
“我蹭這干嘛?”張楚貞有點凌亂!對于老板的想法表示不理解。
“我現在又不是以前的偶像了,回去琢磨劇本不比沒事蹭熱度強?再說了,他要是國內的一線還可以說說,國外的,就算了,人家回國后,還能幫我不成?”
“通透!”張英夏豎起個大拇指:“那就走了?”
“走!”張楚貞倒是肯定的很!
“那咱們就走,趕緊跑,千萬不要回頭看。”
張英夏是轉身就跑,他現在是特能理解為什么那些明星啥的,旅游的時候,都是往國外跑了,國內游傷不起啊!
以后旅游,那個真得好好規劃,別腦子一熱就出來的。
李政道倒是沒想到張英夏這么干脆,半小時不到就作出了決定,溜得比風還快的。
想想也是能理解張英夏的想法了。
一來,是真的想保護家人孩子。二來,張英夏也已經不是看見那些一流的圈內人,就往前湊的時候。他現在,已經是能夠自主選擇合作者的時候了。
別的不說,單說前段時間跟天王喬佳合作的新聞,就足夠李政道嚇一跳的了:當初那個小打工的,又搞出那么大的新聞!
院子里,佛蘭克跟李斯特在說笑著:
“對了,你的幾個老伙計,他們明天就到了!”
“他們怎么也來了?”李斯特不解道。
“跟我一樣,等你復出的。畢竟誰也不會嫌棄錢多的!”佛蘭克笑道。
“哦,老伙計,我估計他們會不喜歡我現在這樣子的。”李斯特無奈道:“實話說,我喜歡這里。”
“可是,伙計,你不可能在這里常住的吧?先不說你跟叔叔的申請,能不能通告的。
你的收入,大部分都在聯邦。要想把你的收入轉移到這里來,我找律師幫你算過,你至少得放棄一半以上的財產,最高的時候,會達到百分之六十五。聯邦政府可不會讓你帶著錢出國的。”
“我知道啊!”李斯特一聳肩道:“所以你看,我恨聯邦政府,更恨州政府。”
“行了,我也恨!”佛蘭克說道:“不過你要是在這邊掙錢的話。聯邦政府倒是不會說的!”
“廢話,他們當然不會說了,我在這掙錢,不光在這邊繳稅。還得給他們交一份的。估計他們還希望我不回去,然后我的錢,就成了無主之物了。”
說道這里,李斯特的怒氣明顯上升了:“羅斯科那個混蛋,就是個吸血鬼。估計這混到,根本就不希望我回去!這樣,我在公司的股份,就等于沒有,所有的版權分紅,全都歸他了!”
“行了。別生氣了。現在就是羅斯科讓我帶你回去的?”
“嗯?”李斯特一愣,轉念一想:“這是公司運轉出現問題了?”
“嘿,伙計,你知道。你,我,羅斯科,就是咱們公司的核心。少了誰,公司都會出點問題的。我也知道,當初羅斯科有些事情,做的太過火了,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嘿,佛蘭克!我讓你進來,是因為你是李的朋友,但是你非要勸他回去的話,我會讓你滾出去的!”老李同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佛蘭克的身邊,大聲說道。
“嘿,叔叔,我跟李在說他的事業吶!”
“他的事業,在我看來,就是狗屎。而你跟羅斯科,那就是把他送到狗屎堆的人!”老李突然咆哮道:“你看看你們的歌曲,哦,天啊,有什么好東西?性,謊言,錄像帶。吸毒,高純度的4。”
“叔叔,您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們存以偏見。知道有一句話嗎?存在既是合理。再說了,聯邦政府,都沒有禁止我們的唱片!”
“是啊,”老李嘲諷道:“你們的歌,在電視上出現的時候,全都是要消音的!動不動就BI的一聲。知道的,說你們在做音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做情報工作。沒被聯邦調查局找上門,那可真是你們的運氣了。”
佛蘭克沒想到一向是很好脾氣的老李,怎么就戰斗力爆表了,有點措手不及的。訕訕笑道:“嘿,叔叔。您不能這么說,李的唱片,能賣那么多張,那就說明,是有需要的。再說了。我們不做這樣的音樂,也會有人做的。與其讓別人來賺錢,不如我們來賺,您說是嘛!”
老李被這無恥的話,氣的有點身體亂顫,雖然他不知道還有一個丞相說過一句: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但是他心里已經給佛蘭克扣上了一個‘無恥之人’的帽子。
見老頭有點激動,佛蘭克也怕把這老頭氣出個好歹來,趕緊放下身段說道:“再說了,叔叔,那都是以前的專輯的。到后來,我們不是轉型了嗎,已經把這些帶這些歌詞的歌曲數量減到最小了,不然,李也不會那么快被主流音樂圈接納的。”
老李通知氣著不說話。
李斯特則是不打算幫著經紀人說話。
這時候,小李斯特同學突然喊道:“父親,我找到噴燃器了!”
算是給這個尷尬的狀況解了圍。
“那就拿出來吧。把烤架里的炭給燒著了!”老李干脆就不理會佛蘭克。專心的弄起肉來:“客人準備來了!”
“好的,父親!”
見老李同志轉頭繼續去忙活了。
“看見了吧!”李斯特一聳肩道:“你得慶幸,我父親特地選的一個好日子,打算請村子里的人來慶賀一下的。他現在覺得好的日子,不該出現點壞事情。不然,估計你就是要被槍指著出去了!”
“就是因為在這里我才不擔心的啊!”佛蘭克一挑眉毛,得意道:“這里可沒槍讓你父親指著我的。在聯邦,我去學校接送孩子,恨不得開裝甲車,讓孩子穿著防彈衣去。”
院子里的電鈴突然響起:這是有人敲門了。
老李就去開門了。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李錦文提著兩袋肉類,有點拘束的問道:
“你好?”
“你好,你是?”老李帶著點疑惑的問道。
“你好,我是李斯特先生的崇拜者,這次是特地來見他的!”李錦文說道。
“這樣啊,歡迎歡迎!”看見李錦文只是單獨一個,老李卻是笑著把李錦文給迎了進來。
“唉,唉?”李錦文一臉懵逼,他都做好了被人轟出去的準備了。結果,這就進來了?
“今天,來的都是客人。”老李笑道。
也怪李錦文沒打聽清楚,這是老李在這個村子里,十年的時間里。改造的第一百棟房子的慶祝日子。
原本就是打算請村子里的人慶賀的。
加上跟大兒子經紀人有點交惡,老李則是把放進一個生人,來當作緩沖了。
畢竟有外人的時候,佛蘭克那小子,說話,也得顧忌一點。
邊說,便把李錦文給帶到李斯特邊上:“這是你的崇拜者,好好招待人家一下?”
這下,連李斯特都有點懵了,這什么情況,這人沒見過吧?老爹怎么帶他過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打算在我跟佛蘭克之間,加一個陌生人,讓我們注意一下?
佛蘭克卻沒有李斯特這么清楚,還以為是這里的村民。果然是不再說什么太過的話了。因為實在不敢確定,這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是不是會外語的。重點是,他除了郎鷹語,這邊的語言不熟悉啊。
不像李斯特,在這邊住了幾年,跟人吹牛都沒問題的。
老李把人帶到李斯特身邊的時候,才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道:“對了,你姓什么?”
“姓李,李錦文!”李錦文說道。
“哈!都是姓李的,”老李眉開眼笑:“一家人,一家人!”
在一邊點著炭火的小李同學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這能一樣嗎?咱們家的姓是李斯特。人家才是姓李的。差好遠的吧?
不過自家大哥也是牛叉人士,姓叫李斯特,當初離家出去后,名字居然改成了李斯特。說是不用老爹起的名字,但是表示還是李斯特家的人。把老爹氣的夠嗆。
老李同志的計謀,的確很成功。
反正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基本上院子里,都是一派祥和的討論之聲。
李錦文在驚奇的發現李斯特居然能熟練的用本國語言給自己交談的時候。
佛蘭克也無奈的發現,李錦文的確能聽懂外文,雖然說的不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村子里的賓客是越來越多了。
“叔,咱們走吧!”在里面耗了幾個小時的李錦文,出來后,整個人都精神了。見誰都是笑瞇瞇的。
“話說里面貌似準備慶祝什么的,你就走了?”
“人家慶祝人家的,跟我沒什么大事,你還在外面等著了,我自然要先出來的!”
“見了偶像了,這就沒什么遺憾了吧?”李政道整理了一下心情,打趣這個侄子說道。
“沒了,沒了!”李錦文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那回去了,就把專輯的主打歌,給我從新磨出來!”
“哎!”李錦文答應得那叫一個干脆。
“對了,你在里面那么久,聊了什么啊?”
“就是聊了一些跟音樂的觀念啊。”
“那就行!”李政道點頭道。
“哦,他還問起我咱們國內娛樂圈的一些人!”
“那就說唄!”李政道不在意的說道:“反正能說的你就說,不能說的,你就說不知道!標準什么的,你又不是剛出道的時候了,把握好分寸就行!”
“這個當然!”李錦文笑道:“偶像歸偶像,那也不是什么都能說的!”
在李錦文離開后,李斯特家的宴會,卻是進入了高潮一樣。
佛蘭克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斯特,拿著那個叫做中阮的東西。跟村子里,幾個明顯是外裔的人。
一起組了一個樂隊。
彈奏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樂曲。
沒有了一絲搖滾的激烈不說,甚至是把城市里的一絲絲煙火氣,都給擠壓出去了一樣。
在這樣的音樂里。
佛蘭克卻是聽出了一種聯邦和文化圈里,特有的鄉村音樂的感覺。
這還是當初那個在聯邦青年中,以叛逆著稱,以特立獨行,為代表的李斯特嗎?
“這是什么曲子啊?”佛蘭克在李斯特表演完畢后,忍不住問道。作為一個經紀人,這是他的職責,要是李斯特改變了風格,可以肯定的說,瘋的絕對不會只有他一個人。
估計在聯邦等消息的羅斯科,都要瘋掉。
“錦河船歌!”李斯特得意的說道:“怎么樣?這曲子不錯吧?”
不過得意之下,用的卻不是外文。把佛蘭克給急的:“你說清楚點。我聽不懂這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