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朱由檢端坐乾清宮,王承恩陪同在側,除此外諾大乾清宮就只有曹化淳、盧象升、田義、許俊賢了。
朱由檢好奇的看看田義,在看看自己找出來的田義畫像,越看越覺得…很像。
田義曾經在萬歷朝成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東廠廠公的存在,畫像自然有,還不少。
就算華夏的人物肖像圖不如素描直觀,可從小熟悉各式各樣畫風畫技,朱由檢依舊能辨認出大概。
看了好久,朱由檢才試探道,“你真是萬歷爺爺時期的田公公?”
田義笑的很微妙,“陛下說是就是,若說不是,田某就只是天下一殘疾者而已。”
朱由檢嘴角抽抽,又看向許俊賢,“你是仙人?”
這話講著時,他又看向了盧象升,盧象升幾乎就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臣讀寫經義典籍二十余載,第一次親眼見證如此仙家人物,若許仙君愿意,可為陛下表演一番仙家手段,到時陛下自然知曉一切非虛。”
頓了一下,盧象升又似笑非笑的道,“還有,田公公麾下三百多東廠番子,錦衣衛,已經打著臣的名義北上,急速趕往遵化救援趙率教總兵。”
“若無意外,那三百多番子和錦衣衛,應該已經抵達前線,和韃子爆發戰爭了。”
朱由檢瞪直了眼,“田公公麾下還有三百多廠臣和錦衣衛??”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田義這才開口,“陛下放心,自奴婢得知區區女真韃子就敢妄自稱國,還犯我皇明起,以何忠為首的廠臣和錦衣衛,已經把那些韃子視為死敵,若無意外,三百錦衣衛平掉十萬韃子,并不難實現,只是聽了幾位仙君的命令,才不會太快全滅女真韃子。”
朱由檢不只是嘴角抽搐了,他都快渾身抽筋了。
之前袁崇煥來個五年平遼,他信了,給了對方無邊的信任和權利,結果袁崇煥給他整來這一出,直接讓女真韃子殺到京城了。
現在這位“田公公”,在說什么?若沒有仙君命令,三百多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就能掃平十萬女真兵??仙君讓他們別急著平定,才放緩了么?
朕的錦衣衛和東廠,有這么強?真要這么強大,還要什么邊軍和衛所啊。
曹化淳都無力的看著田義,不知道這個同樣身為太監的家伙,在扯什么彌天大謊。
田義這才笑道,“陛下,奴婢不敢請許仙君做事,但奴婢本身,也可以為陛下展示一番。”
說到這里,他笑著伸出腿,右腳深踩乾清宮地板,輕微的白煙蒸騰中,田義移開右腿時,青石地板上都出現了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那里的石板都下凹了兩三厘米。
朱由檢瞪直了眼,曹化淳和王承恩都驚的跳了起來,這可是石板地,人能把石板踩得凹陷?這得是多么恐怖的怪力?
田義再次笑道,“陛下請看。”
三人再次注視到田義身上,這位葵花大太監就運轉開了身法,嗖的一下橫移十多米,一個呼吸十幾米,轉眼間就在大殿里如鬼影一樣閃爍不停。
等他停下身子站在盧象升身側,盧知府都苦惱的攤開了雙手,“陛下,您明白了吧,田公公派出去的三百多錦衣衛、東廠番子,最差都是力大如牛,戰場上一擋十的猛將。”
“強如他口中的何忠何千戶,絕對是直追呂布、霸王那一類無敵猛將。何千戶擅使五石強弓,別說百步穿楊了,他都能五百步射爆鐵甲,而且臂力幾乎無限,能把重箭射的和連弩一樣。”
“不是微臣吹捧,是何千戶就有那樣的恐怖能力,一個人一匹馬,屠殺一個百戶都是吃飯喝水一樣的小事。”
“而在那些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里,實力比肩何千戶的,還至少有十人之多,他們這樣的強人,臣不敢保證能否屠殺十萬韃子,但以臣之鑒,三百多人打崩我大明整個遼東兵團,還是不難的。”
盧象升都被打擊的懷疑人生了。
先不提許俊賢、童健等真正的仙人、仙家手段了,那一票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都足以打崩他多年來的三觀。
這么一群變態無敵的家伙,竟然只是萬歷朝時期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
盧象升都懷疑,曾經掌控廠衛的萬歷皇帝,是怎么…怎么被文臣們架空的,萬歷三大征,那些被征伐的家伙,是怎么對抗皇明大軍的。
西北的蒙古人、西南的土司叛亂、朝鮮的倭國士兵,他們是怎么扛得住那些神人一樣的錦衣衛、東廠番子的屠殺的?
莫非他讀過的萬歷朝史書,全是假的么??
還有萬歷四十七年和后金的薩爾滸之戰,后金是怎么扛下來的?
田義以及那一票東廠錦衣衛,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擋的變態吧。
十來個呂布或霸王帶隊在戰場上搏殺?誰特么扛得住?盧象升甚至懷疑,真正的霸王或者呂布,也比不上一個何忠。
這群家伙都這么變態,更別說憑空造物的許俊賢了,這許俊賢不只是憑空制造盔甲刀兵類死物,還包括戰馬那樣的活物啊。
看一眼,肩高一米三左右,身材一兩米的矮小蒙古馬就變成了肩高一米七八,身材兩三米的高頭大馬,而且體能耐力速度等等,都在全方位進化,就是傳說中的千里馬也不過如此了。
三百多神人騎著三百多匹堪比赤兔那樣的千里馬,去對付韃子,還是全身盔甲都跑的比輕騎快。
盧象升深切的懷疑,是不是北方的韃子已經吃了大敗仗,被大明廠衛血虐了。
就在這時,乾清宮大殿里突然出現一個手持黑傘而立的休閑裝青年,青年出現后,朱由檢還在震驚,對方就大笑著開口,“哈哈,旁觀了一場萬歷朝廠衛屠殺鑲黃旗、正藍旗上萬精兵的好戲,真過癮啊。”
盧象升立刻精神大振,“童仙君,勝了?”
童健大樂,“何止是勝了,三百廠衛要是出了全力,那十萬韃子馬上就會陷入絕境,陛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前線玩玩?”
朱由檢大驚失色,不知道怎么表態,童健不等回應,就展開混元幡籠罩了殿內幾人,嗖的一下消失無蹤,再出現時,他已經是用仙力包裹著人群,低空百米高御風飛翔。
不過仙力并沒有包裹許俊賢,老許還是一身瀟灑的召喚來大金雕,坐在雕背上邊喝酒邊裝逼。
重新恢復了視力,朱由檢看著四周景物飛速倒退,腳下京城建筑快速遠去,他才哆哆嗦嗦開口,“我們在飛?”
盧象升點頭,“對,我們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