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呂家的車隊隔著數百米,遙遙可見朝歌城西城門概況時,前方也快速駛來了一群身影,帶隊的正是呂舍人。
呂大舍人到了近前,先是和父親、弟弟們客套一番,才大笑著拉起呂文優的手臂,“文優,你這孩子還真是越來越優秀了,走,跟我進宮面圣…”
呂文優此刻就是所有呂家人關注的焦點。
但這位曾經因為屢屢推行自己的新思想而不得志的三少爺,明顯還沒緩過來這樣的變化,有著各種不適應,對于大伯的話更充滿了震驚,“現在就面圣?”
他一路風塵仆仆,就算是乘坐的馬車,此刻也有點灰頭土臉的樣子,關鍵是幾日不曾好好洗刷沐浴,有些臟。
呂舍人大笑,“越快越好,不必拘于小節,上皇陛下目前可是仙神一樣的人物,而賜下這樣的仙路,也不知道何時就會終止…要知道,所有修仙者想要修煉,都離不開仙石的支持,誰知道上皇會在哪天覺得,修煉者太多,仙石損耗太大,關了這條路?”
“走,咱們呂家能不能有機會,全看你的了。”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段,無數的士紳勛貴家族,都在撒著大把的財富,想讓趙煜高看一眼。
若是,呂家沒有呂文優這樣的存在,也只是傾灑財富去造福百姓?那在眾多高官顯貴中,根本毫不起眼。
鬼知道哪天才會被陛下看中?
朝歌城內,隨著修煉者逐漸增加,所有人也都確定了一件事,你有天賦,有功法等等,還不行,想要修煉必須要有仙石支撐,這玩意就只有趙煜才有。
一旦趙煜哪天覺得,消耗太大,不給外界了…那才是徹底絕了這條路。
所以時間不等人啊,大把的豪門名門,真等不起,都有種和時間賽跑的感覺。
接下去,就是呂舍人帶著呂文優入宮,而呂夫人,才是帶著幾個女婿女兒,去熱情招待老太爺、老二老三老四等等呂家人。
一個下午,當呂舍人剛剛返回呂府,就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那笑聲,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一群迫不及待等消息中的呂家人,也全都驚喜的跑了過來。
“父親,成了,文優果然得到了上皇的賞識,而且,當場檢測天賦,文優竟然有天賦,已經留在宮中,被上皇帶著走向修仙路了,我們只需要等一等…”
“等明日或者后日,上皇就會給我們呂家上下,所有親族檢測天賦。”
這一番話講出,整個呂府上下都轟動了。
那些剛從南江省歸賢府來的呂家人,反應還不算太夸張,畢竟他們只是耳聞,還沒有親眼見過修煉者的強大。
呂大夫人,呂大舍人幾個女兒,女婿,大部分一直都是在朝歌城內,早就不止一次目睹了,更是對士紳圈里上一個例子,霍氏無限向往。
現在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發出各種嚎叫尖叫,來發泄心中的歡喜之意。
只有呂文誠這樣的家伙,以前就對呂文優的嫡子身份,以及待遇等等感到無窮的羨慕妒忌恨,此刻聽了,呂文優不止得到賞識,還已經可以修煉了?
那滋味,那滋味簡直就是原地爆炸。
可再怎么原地爆炸,也沒用,看著周邊所有呂家高層,都是歡欣無限的場景,你不是豬就能明白,此刻在這里,若還有誰敢說呂文優的壞話?那就是自絕于家族了。
不管心下有多酸,他們只能忍。
很快,等這消息從呂府向外擴散中…原本就是朝歌名門之一的呂大舍人府邸,變得更加夸張,更加門庭若市了。
呂文誠、呂老太爺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個大人物,親自來拜門,各式各樣的親王、郡王,現在的宰相,致仕的老相爺們,各部尚書,各種軍事貴族…
所有來者,不管身份多么高貴,別說對呂大舍人這樣的高官客氣的厲害,隨便對上一個呂府的庶子庶女,都熱情的厲害,甚至都有一些老太爺的老相識,迫不及待在客套中,旁敲側擊問詢呂家還有多少未嫁、未娶的子女了。
他們不追求什么嫡子嫡女,一些親王,宰相家的嫡子,都愿意主動迎娶呂氏庶女、或者嫁到呂氏內給一個庶子當正妻。
就連呂文誠,都被一個尚書逮住,說是自家愛女正是花一樣的年齡,早就仰慕呂文誠的才名,想要嫁給呂文誠當妾!
尚書家的嫡女啊,就算不是嫡長女,那也是名門千金,愿意給呂文誠一個中品吏,當小妾?
也是那一刻,這位二少爺,才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時代變了!
但是他心動歸心動,對這件事激動歸激動,還是被呂舍人毫不猶豫代替他拒絕了。
呂大舍人私下里的原話,這些事全是那些高官顯貴們,沖著呂文優修煉者身份來的,最終做主的還是要看呂文優,否則你背著呂文優一通騷操作,豈不是等于白白讓呂文優對外欠了大量的人情?
事情怎么處理,全看老三的。
這樣的打擊,太大了,大的呂文誠差點抑郁。
新的一天,陽光普照朝歌城,呂文優暈乎乎回到呂家時,才進門就被一夜沒睡,各個都頂著一雙黑眼圈的呂家人圍堵了。
面對大量親友海量的問話聲,呂文優還是懵的不知所措。
最終,還是老太爺發話,才讓周邊靜了下來,但老太爺,也有自己的無數疑問,他最急切的,還是想讓呂文優展示一下,修煉者的術法,那些非凡人所能掌控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呂文優這才興奮了,他也剛得到這樣的能力,正是興奮的時候。
“爺爺,父親,大伯,我承蒙陛下青睞,親自引領我踏上了修仙路,不過只是一夜加一個下午,我也是剛剛入門。”
“遠遠做不到陛下那樣呼風喚雨的,只能簡單展示一下。”
先是謙虛了一下,呂文優才操控修為,去凝聚術法,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風刀,就在眾人關注下,在他手中成型。
而后像是弩箭一樣,彭的一聲狠狠斬在幾米外的院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