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清跟隨者宗門采買事物的弟子出行一趟,回來之后,神情為之躍動!
“還真是如此,不過那紀數為何能夠助我修行?”
明悟紀數的來源,周清心中的一顆石頭為之落下,一時間對于紀數似乎也沒有那般好奇了,只是紀數這個東西,非天地元氣,非天地精華,為何也能夠助力自己修行。
而且從這些時日的修行來看,并沒有什么大礙,眾妙之門下,一卷卷典籍的內蘊清晰無比,統御無間,諸般種種,信手拈來。
“想這么多做什么,這個世界本就有些奇特,似乎出現這樣一個奇特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不過隨其后,周清便是搖搖頭,將這個思緒拋出腦海,想這些純屬無用,與其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快速的將紀數提升,快速的將修為提升上去。
按照天宗的規矩,如自己這般的身份,想要下山修行歷練,起碼也得渾圓先天的修為,按照師兄所言,以自己現在的進度,怎么的也得兩年多。
如果有方法可以縮減這個進程,何樂而不為?
******
“宗全,你說整個天下有多少人?”
整個天宗依山脈而建,除卻在建造宗門建筑的時候,削減許多不必要的山體,其余諸般都有保存,山脊的一側,一塊塊巨大的暗青色石頭嵌入其中。
次日一早,周清小小身軀仍舊盤坐在高處的石頭上,這里的空氣甚佳,微風甚是涼爽,高處而觀,幾近可以一覽整個宗門駐地。
緣由師兄的指示,這些時日,宗全一直和周清待在一起修行,雖說宗全如今已經十七八歲,但是在與周清相處一段時間后,似乎也不在乎周清的年齡了。
“哦,小師叔怎么會聞起這個問題?”
“周朝天下八百年,分封數百個諸侯,如今還剩下數十個諸侯國,而今七雄爭鋒,每一個國家都有數百萬人口,加起來,想來不低于三千萬人口吧。”
行至周清身側,尋了一個舒適的為之,也是直接盤坐其上,聽小師叔至于,不由得又是有些疑問,這個問題似乎與修行無關吶!
雖如此,但根據自己的了解,再加上以前聽別人論述,屈指快速而算,十多個呼吸之后,給出自己的答案,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想來差距不大。
“君主幾何?”
稚嫩的聲音再起,周清此刻也不做修行了,單手支著小臉,眺望著遠方的云霧勝景,待宗全之語剛落,又是一句輕言道出。
“有數十個諸侯國,自然有數十個君主!”
宗全微微一笑,快速回應著。
“卿士、大夫幾何?”
周清神色不動,似是百無聊中的眨了眨眼睛,再次問道。
“當有萬以上!”
宗全想了想,覺得應該只少不多,諸侯國三公六卿而立,大夫不絕,再加上各種貴族傳承,起碼也得數萬以上。
“諸夏數千萬之口,知我道家祖師之名約有多少人知曉?”
周清略微沉默,而后再問,話題不相合,引得宗全也不知道這位小師叔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百萬之口還是有的!”
道家作為隱世門派,同為諸子百家的其余大家肯定知曉,諸侯國卿士大夫肯定知曉,如此一算,百萬之口還是有的。
“儒家孔丘之名約有多少人知曉?”
聞此,周清面上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應該比我道家祖師多一些,近些年,儒家占據齊魯之地,小圣賢莊有諸多儒家高人坐鎮,影響力甚是廣泛!”
而今之時,儒墨兩家為顯學,知曉的人自然多謝,不過道家追求的與他們不同,故而,宗全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我道家經典尋常人士可否通讀?儒家經典尋常人士可否通讀?”
隨著不斷的詢問,周清似乎距離找到自己的答案越來越近了。
“不可!”
祖師之語,微言大義,就是他們讀來都異常晦澀,何況那些尋常人士。至于儒家的典籍,更是各種規矩甚多,而且很是枯燥無味。
“提起先賢莊子,你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什么?”
將支著小腦袋的手臂收回,周清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后頭顱微側,看向宗全。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提起先賢莊子,宗全第一個念頭倒是想起莊子與名家惠子在濠梁之上的這段對話,小師叔詢問了這般多,可是想要知曉什么答案?”
一下子回答了這么多問題,雖然不算很難,但于宗全來說,心中卻是疑惑不已,先是詢問諸夏人口,而后詢問先賢,再到如今的朦朧之語。
“我想要知曉到底什么學說能夠真正的廣布天下,為諸夏所有人通悟,今日與你所言,倒是令我心中有感,諸子百家林立,學說萬千。”
“然而,其中大都是為了自身的發展和強大而出,百家中,勢力最大的當屬農家,但農家也不過區區數十萬眾,根本代表不了整個諸夏的農家!”
“大周共主天下八百年,孔子著春秋,戰國分七雄,無論天下的局勢如何變遷,終究受益的只是一小部分人,故而我想要將先賢莊子的一門學說重新開啟!”
“真正的學說,真正的諸子百家,真正是將理念貫通天下所有人的耳邊!”
話音婉轉,思來想去,或許自己也該做些什么,或許是為了紀數的增加,或是為了沒有枉來這世上一遭,不過五歲的周清再次正襟端坐在巨石之上。
言語緩緩,沒有理會身側宗全的驚訝之語,真正的諸子百家爭鋒應該是遍及整個諸夏的諸子百家,而不是一小部分人的諸子百家。
“先賢莊子的一門學說?”
“小師叔何意?”
對于先賢莊子,宗全也了解不少,不過莊子作為道家的先賢,其傳下的學說也大都是暗合道家的諸般典籍,當然,受到其余諸子百家的影響,有些學說也非道家之語。
“說起來,這門學說先賢列子也曾涉足,只是未有莊子那般明顯,至于其中具體為何,待我在細細思襯一番,再來與你言論!”
周清輕輕的搖搖頭,腦海中翻滾自己所觀的莊子典籍,其中有一篇外物曾語:夫揭竿累,趣灌瀆,守鯢鮒,其于得大魚難矣;飾小說以干縣令,其于大達亦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