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學校里多了一個不可思議,那就是保健老師的兩頭豬。
很多學生為了一親保健老師的芳澤,不惜自殘把自己弄傷結果卻得到了豬的治療之后,他們就開始猜測這兩頭豬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果說是人偶的話,它們不可能會說話,但如果說里面有人的話…保健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支使兩個人套在人偶里,一整天也不脫下來的,果然是仙女吧?
因為這樣那樣的疑問,很快,這位名叫久遠寺有珠的保健老師,就成了學校里最為神秘的人物,由此,慕名而來的人也變得更加多了。
雖然沒能一親保健老師的芳澤讓他們有些遺憾,但即便只是多看上幾眼,那也是血賺的。
對有珠而言,這件事有利有弊。
利處就在于她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不斷提升自己的存在感和知名度,進而提高存在之力,雖然上限是肯定存在的,絕對不可能達到御坂美琴的那個級別,但她本來就不是輸出型的魔術師,無論是魔力的量還是存在之力,只要夠用,基本就能發揮出她七八成的水準了。
而弊端則在于,隨著前來訪問的學生越多,她的空閑時間也就越少,無法專心的去研究存在之力的能量轉化,這樣的發展多少有些不平衡。
其實御坂美琴如今所面對的也是這樣的問題,但她的量不一樣,當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可以達成質變的,就像一個三百公斤的胖子,就算既不能文也不能武,一屁股坐下去也能把人坐死。
只要御坂美琴能夠達到那個質變的臨界點,她就足以對抗一般的紅世使徒了,更何況,她本身就很能打。
而久遠寺有珠,說到底終究是技術型的,戰斗也并非她的強項。
“或許,是該稍微放慢一下速度…”看著門外成群結隊的學生,有珠不禁想著,畢竟,如果只是做些策應和輔助的工作,她的存在之力只要能夠抵擋住封絕就行了。
嗡——
就在有珠這般想著的時候,空氣里忽然傳來一絲詭異的波動,腳下的地面,隱隱有著符文狀的東西閃過,帶著些許的光華。
封絕?!
有珠心中一動,立刻調動起身體所積累的全部存在之力,但是下一刻,她還是被封住了行動,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彈,唯有意識能夠保持清醒。
這就是封絕,親自體驗到簡直就像被魔眼注視著一樣…不,是遠在那之上的。
雖然同樣是封鎖行動能力,但有珠還是無法將魔眼和封絕相提并論,并不是孰強孰弱的問題,而是干涉級別的不同。畢竟即便是磷子那樣的雜兵,也能夠大規模的使用封絕,而單論強度,這些磷子真就能比得上魔術師嗎?
按照小說里的描述,在有珠看來,這些磷子的強度無非也就是一般使魔而已,甚至如果是她那種三大奇跡的使魔,即便是面對部分紅世之徒,也未必會輸吧。
所以,說到底還是世界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自成一路,外來的能量若是無法融入其中的話,就會遭到強制性的排斥,所以即便是磷子施展的封絕,她們也無法抵抗。
但是反過來說,抵抗封絕也不需要依賴存在之力的量?
想到這,有珠忽然有了一絲明悟,她不再去抵抗封絕,而是將體內的存在之力向外擴散,融入到封絕之中,讓自己更加靠近這個世界,讓自己的能量順勢融入到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當中,然后…
嘩啦!
一朵藍火在她的胸前燃起,瞬間燒遍她的全身,又在頃刻間熄滅,而就在火焰熄滅的那一刻,有珠的身體則慣性的往前一沖。
能動了?
“果然。”
直到這時,有珠才終于恍然。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思考,如何用有限的存在之力去對抗封絕,事實證明,這是錯誤的使用方法,因為封絕并不是個體能力,仔細看看對它的描述吧…由紅世之徒和火霧戰士施展的,一種可以讓封絕的內部從世界的因果上脫落的自在法。
簡單來說,就是將一部分空間從因果現實中摘離,并讓它獨立于世界之外。
這種能力不管放到哪里都堪稱恐怖,如果只是少部分紅世之徒或者火霧戰士,那還可以理解,但,連磷子那樣的雜兵都能夠隨意施展,這,怎么想都太過奇怪了一點。
所以,封絕并不是個人能力,而是一種世界性質的規則!
就好像型月世界,人類可以使用魔術,兩者基本是同一個性質。
沒錯,封絕就相當于整個魔術體系,只不過這個體系的范圍非常狹小,無論是使用方式還是概念都收縮到了極致,而存在之力正是連接這個規則的路徑,所以,即便是最弱的磷子,只要擁有存在之力,就能打開這個規則。
換言之,如果換成其他不存在這種能量體系的世界,無論是火霧戰士還是紅世之徒,都不可能展開封絕,因為這會與其他世界規則產生沖突。
而以個人的力量去對抗世界規則,無疑是愚蠢的,且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剛剛明明調動起了存在之力,卻還是遭到了禁錮,恰恰就因為她所對抗的不是施展封絕的某人,而是定下了封絕這種規則的世界本身!
既然個人的力量對抗不了世界規則,那要如何在封絕內行動呢?
很簡單:打不過,就加入!
規則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無關乎是本地人還是外來者,只有存在之力才是區分封絕內外的關鍵,只要通過存在之力讓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的體系之內,那也無所謂封絕的展開與否了。
隨后,有珠看了看周圍,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一切都被禁錮著,包括自己的那兩只使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她已經能夠行動了,但在這之前召喚出來的使魔卻沒有融入規則之中。
于是有珠心念一動,便將兩只使魔收了起來,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對黑色的骰子。
“這次能擲出六以外的數字嗎?”
有珠的骰子魔術,通過擲點數的不同,可以召喚出不同的使魔,但就像有些人天生是傲嬌,有些人天生是吃貨一樣,有珠的性質決定了在不作弊的情況下,她只能擲出六。而如今,她來到了不同的世界,在不同的規則之下行動,對于其他數字多少有些期待了。
握緊手里的骰子,有珠將自己的部分魔力轉化為存在之力,再將這部分存在之力轉化為魔力…步驟看起來有些多余,但卻是必須的,因為這決定了你有沒有融入規則內。
當然,這多出的一步除了浪費些許時間之外,也并不影響有些施展魔術,而且只要等以后熟練了轉過的過程,連時間也不會浪費,畢竟…二十多道工序的魔術,不照樣是能在一瞬間完成的嘛。
然后有珠丟下骰子,撲嗒撲嗒,骰子停止轉動…兩個6。
兩只豬形使徒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如同哼哈二將一般。
頓時,有珠原本充滿期待的表情變得生無可戀。
“自己都說不要擲出六了,但你們都變得只能擲出六了呢。”
少女憂郁的嘟啷著,這樣的碎碎念本來只是自怨自艾,但…由她召喚出來的使魔,大多都是有著自我意識的,并不單單只是工具人。
于是,就在有珠話音落下之際,兩只豬便紛紛說道。
“是我們有什么讓你不滿嗎?”
“難道我們不好嗎?”
“我們又強。”
“又漂亮。”
“還能干。”
“很能干!”
“行了行了,真是啰嗦的雙胞胎。”有珠拒絕與它們討論這個話題,推開保健室的門向外走去,在封絕的禁錮下,周圍所有的人都一動不動的,整個學校也顯得一片昏暗,而學校外面的暗色則更深,有些看不清楚。
由此可見,這次封絕的主要范圍應該就是學校了,作為魔術師,有珠其實對于學校外的情況更感興趣一點,畢竟按照小說里的描述,封絕外部是隱藏起來的無形空間,如果用型月的知識來理解,就屬于世界外側吧?
魔術師對會這種神秘之處感興趣,無疑是正常現象,但即便如此,有珠還是壓制了這份好奇心,向著教學樓跑去。
砰!砰…
沒多久,這片寂靜的空間就傳來一陣打斗聲,當有珠抬頭看去的時候,教學樓的某間教室忽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破碎的桌椅從窗口飛出,帶著一些煙火,還有…一個玩偶似的東西。
“想跑?啊!”
隨著爆炸的余波,前方傳來少女尖銳的聲音。
有珠大概能猜到是誰在說話,但暫時沒心思去考慮,因為她的目光已經鎖定了那個從窗戶里飛出來的人偶。
它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快飛出學校了。
有珠心中一動。
唰的一聲,一只小島出現在她的身邊。
“跟上它,別被發現了。”
下一刻,這只小鳥便撲閃著翅膀向著那玩偶追了過去,數秒后,雙雙失去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