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好的比賽,在坂田銀時的解說下,湯昊都不知道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要說激烈吧,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嗨,因為只要稍微有點水準的人都看得出來,轟焦凍并沒有用上全力,也感受不到他有多大的戰意,但要說不激烈吧…看著擂臺上冰火來去縱橫,聽著坂田銀時那激情的解說,還真特么挺燃的。
就連觀眾席的各處也都飄揚著熱情的歡呼加油聲。
當然,湯昊有理由相信,觀眾們的情緒完全是被坂田銀時給調動起來的,先不說他解說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吐槽,至少他本人確實很容易帶起氣氛來,或許這就是搞笑藝人的天賦。
至于比賽的結果,和原著里并沒有不同,沒有使用火系個性的轟焦凍最終還是輸掉了比賽,而勝利的爆豪勝己也沒有獲勝的喜悅,以他的自尊心而言,打敗一個放水的對手,恐怕比輸掉比賽還要更讓他感覺屈辱和不堪。
而另一方面,由于轟焦凍輸掉了比賽,觀眾席上也不時傳來唉聲嘆氣,有些人更是恨恨的將手中的什么東西扔在了地上,湯昊眼尖,看清那是一塊小木片,就和新八唧想賣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顯然,這些人之前都下注給了轟焦凍,現在卻血本無歸。
而事實上,按照一般的少年熱血溫套路來說,轟焦凍的贏面確實是挺大的,因為他的身份背景,有一個強大的父親,雖然安德瓦是個萬年老二,但在這日本,排在他之上的就只有歐爾麥特了,而在日本的英雄界,歐爾麥特已經不僅僅是個單純的英雄,更是一個象征,是幾乎被神化了一樣的存在,畢竟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小英雄的世界里沒有歐黑,只有正常的歐廚和扭曲的歐廚。
所以安德瓦排在他之下,也不算丟人。
其次,轟焦凍本身也是個天才,冰火兩重天的雙重個性,幾乎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再加上他還有一段悲慘的童年,這樣的身份背景你聯想到了什么?
沒錯,日本動漫界的典型強二代!
就拿大家所熟知的三大民工漫和某個職業打麻將業余漫畫家的作品獵人來說。
路飛:我老爸是革命軍的首領龍,賊強!
鳴人:我老爸是四代火影金色閃光,賊強!
一護:我老爸是死神隊長,我老媽是滅卻師,賊強!
小杰:我老爸是傳說中的獵人,賊賊強!
路飛:我小時候賊慘,不僅沒有爸也沒有媽,還天天挨揍,好不容易結了兩個義兄弟,結果剛出海就死了一個,后來又死了一個,后來又活了一個。
鳴人:我小時候也賊慘,爸媽死得早,連面都沒見過,沒人疼也沒人愛,在村子里處處受人排擠遭人白眼,吃的食物還都是過期的,像個乞丐一樣。
一護:我小時候也賊慘,老媽在我眼前被殺了,老爸也沒個正經,我小小年紀生活就得自理,還得照顧兩個年紀更小的妹妹,生活真的不容易。
小杰:我小時候也賊慘,老媽死了,老爸棄家一去不復返,也是個沒有爹娘疼愛的,不過我還有米特阿姨,米特阿姨才是最棒的媽媽…呃,我好像不怎么慘?
路飛:雖然我很慘,但我有霸王色霸氣,未來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鳴人:雖然我很慘,別人說我吊車尾,但我一出生就能壓制九尾,未來一定會成為火影!
一護:雖然我很慘,但我身具人類、死神、虛、滅卻師四族血統,天下無雙!
小杰:雖然我不怎么慘,也不知道有什么天賦,但別人說我是百年一出的天才。
路飛:而且我還是主角。
鳴人:我也是主角。
一護:我也是主角。
小杰:我也是主角。
顯然,日本熱血漫的經典套路就是拼爹拼血統拼童年,有個好爹有個強出身再加一個悲慘的童年,那你就算不是主角也差不多了,而轟焦凍就很符合這個套路,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把注下在了他的身上。
反觀爆豪勝己,既沒有一個強爹,也沒有一個出名的師父,反而是“淤泥事件受害者”這個讓他羞恥丟人的稱號更加出名,所以哪怕他一路打到決賽非常的強勢,也沒有多少人看好他,自然不會下注在他的身上。
如果換一個片場,或許這些人真能大賺一筆,然而…
不得不說,在一片拼爹拼血統的大浪潮里,小英雄確實是日本漫畫界難得一見的清流,從主角綠谷出久到男二號爆豪勝己都是毫無背景的人,就連自身的天賦才能,相對其他熱血系主角也顯得普普通通,雖然在其他劇情表現上依然可見套路的影子,但就這一點來說,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創新了。
而此刻比賽的結果,也是巔覆了觀眾們心里的固有套路,讓無數的人大喊晦氣。
湯昊甚至還看到,站在擂臺上宣布勝利者的坂田銀時,笑得連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一樣。
之后便是如原著一樣,讓人啼笑皆非的頒獎典禮,而在頒獎結束之后,這一年一度的體育祭便正式宣告結束,不管是觀眾還是參賽者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散場。
“看來這次你們賺了不少啊?”
“嘿…有嗎?沒有啦,只是一點點而已。”
當天傍晚,在雄英學院的休息室里,面對湯昊的提問,坂田銀時立刻收起了臉上賤賤的笑容,換上一副謙虛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湯昊總覺得這家伙似乎鉆到錢眼里去了,難道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注定抵擋不了錢財的誘惑嗎?
“這種不義之財還是少取為妙,畢竟不是正道,雖然來得快,但什么時候失去了也不奇怪,你應該學學我,做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射惠主義和諧好青年。”
湯昊一本正經的說著,聽到前半句時,坂田銀時還是覺得有點道理的,他也早就決定只做這一筆掙點奶粉錢,反正下注的人基本都是有些閑錢的,數額也不是很大,不會因為輸掉就家破人亡什么的,只是加在一起就顯得比較可觀,倒也算不上不義之財。
可是聽到那后半句話,他頓時就酸了,“無恥!你有八個億在手,當然可以視錢財如糞土,我把三千萬提交了任務之后,可是窮得連內褲都買不起了,你既然要做和諧主我的射惠青年,那把你的八個億分我一半啊!”
“這個嘛…”湯昊喝了一口紅茶,目光四顧,“對了,怎么沒看到神樂啊?”
“你不要轉移話題,這種方式也太蹩腳了。”
“我沒轉移話題,我是真的比較好奇,據我所知,在體育祭上拿下冠軍的話,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神樂也是雄英的學生,當然有資格參賽,你怎么沒讓她參加?”
“蠢貨,她要是參加的話,冠軍不就手到擒來了嘛。”
“對啊,所以你們就有錢了啊。”
“但是那樣一來,后續的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哦?”
坂田銀時在湯昊的對面坐下,問道:“如果神樂拿下冠軍,你覺得外界會如何?”
“嗯…”湯昊稍微思考了一下,“不用說,她自然會受到外界的極大關注,各種頭像照貼著滿大街都是,連公交車上都有,同時也會受到英雄事物所的招攬,作為一顆即將升起的新星,理所當然的,上到政府警視組織,下到各個團體公司,甚至是敵聯盟那樣的邪道,都會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這不就結了。”坂田銀時攤手,“我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很快就會離開,結果神樂前腳剛拿到冠軍,備受多方重視,后腳就突然人間蒸發,這讓雄英學院該如何解釋?那不如干脆讓她的存在感降低一些,這樣我們離開時也安心得多。”
“你說得倒也沒錯…”湯昊不由瞪大了眼睛,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為什么你連這些都計算在內了,你不是個搞笑角色嗎?
“喂!你那一副看不起搞笑角色的眼神是哪樣?想打架嗎?”
“本來是不想的,可是聽你這么一說…走吧,我們操場上見!”說罷,湯昊直接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坂田銀時自然也沒有猶豫,立刻跟上。
“喂,你們真的要打啊?”新八唧一看,立刻就驚了。
坂田銀時看了他一眼,目光仿如武士刀一般犀利,沉聲道:“新八唧,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廢話,我根本就沒打算插手!
新八唧想著,但轉瞬又覺得哪里不對…等等,什么叫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說得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樣,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啊,難道我的本體是眼鏡嗎?!
新八唧在心里吐著槽,等他跟出去的時候,湯昊和坂田銀時兩人已經在操場上面對面的站好,看起來氣勢十足。
由于今天是體育祭,比平時更加的熱鬧,即便已經結束,很多學生也沒有立刻回家,再加上坂田銀時又是雄英學院最近一段時間的風云人物,當有的學生注意到他要和人決斗時,這消息立刻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操場邊就已經聚集著數十位學生,班的二十名學生中,除了少數幾人外,幾乎全員到場。
“怎么回事?坂田老師要和人決斗嗎?”
“是啊,大家都這么說。”
“好厲害!”
到底哪里厲害啊?決斗這種事情有什么厲害不厲害的?新八唧暗自吐槽。
“不過坂田老師的對手是誰?好像沒見過啊。”
“我也沒見過。”
“誒!昊哥?”
“昊哥?什么昊哥?”
好吧,綠谷出久也到場了,看著眾多學生投來的詢問目光,他頓時有些羞澀,“那個…昊哥就是昊哥,是…歐爾麥特的朋友,好像也是坂田老師的朋友。”
“好厲害!既然是歐爾麥特和坂田老師的朋友,那這個昊哥肯定很強,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個性,我一定要看個清楚。”
“不過他們為什么會決斗啊,既然是朋友的話。”
“我哪知道,你們知道嗎?”
“對了,這位眼鏡先生,我看到你剛才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你們是一塊的吧,你知道嗎?”
新八唧聽著學生們的議論紛紛,沒想到問題突然落到自己身上,表面上裝作毫不知情的搖了搖頭,內心則瘋狂的吐槽:你們問我,我還想問呢,明明好端端的,這兩個神經病卻不知道突然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決斗,你媽的,為什么?
學生們沒有從他這里得到答案,又開始自己腦補。
“難道這位昊哥也要成為雄英學院的教師,坂田教師算考核?”
“沒聽說過這種考核啊。”
“我倒覺得可能是坂田老師欠錢不還。”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他上周向我借的一百元,到現在還沒還。”
“一定是這樣的!”
媽耶!銀時,你在學校的風評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一聽這話,新八唧頓時淚流滿面。
操場上,湯昊也注意到了逐漸向這邊靠近的越來越多的學生,不由微微一笑,“銀桑,看來你在雄英還是挺有人氣的嘛,托你的福,一轉眼,就多了這么多的觀眾。”
“還好啦,這就是搞笑角色的魅力。”
“那如果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你打敗,你會不會很丟臉?”
“別說蠢話了,難道你沒聽過嗎,搞笑角色的戰力是沒有極限,只要我覺得自己是搞笑角色,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敗我。”
“那你很勇哦,既然你這么自信…”說罷,湯昊冷冷的一笑,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把銀色的長劍,“此劍名為斷水流,商城出品,售價五點威望值。”
與此同時,坂田銀時也抽了身后的木刀,“此刀名為洞爺湖,從電視購物廣告訂購,價值980元!”
“好刀!”
“好劍!”
“那么…”湯昊將長劍一甩,目光洞若觀火,“日天流劍圣日天一心,要上了,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