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下基地,大蛇丸癱軟在床上,面容憔悴,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猶如多年未愈的腦血栓患者。
另一手一把壓住不受控制的手,讓它不再亂動,大蛇丸蛇瞳微閉,聲音沙啞的問道:“兜,準備好了么。”
大蛇丸的這具身體,已經快被玩壞了。
“準備好了,可我還是認為您此舉有些冒險。”兜的謹慎來自宇智波一族戰績,忍界都說不要正視宇智波的雙眼,但也不要小瞧宇智波,沒人知道把這一族的人逼到絕境他的眼睛里會蹦出什么玩意兒。
“我等不了了,而且他的身體是承載的基石,得到他就能踏入另一個世界,一個真實的世界!”大蛇丸有些狂熱,以前ta想要佐助只是想對付鼬,可后來,在木葉某條狗影響下,大蛇丸卻意外的從佐助身上找到了一種ta一直期盼的可能把世間萬物融入一體的可能。
“我覺得另一個才是最佳選擇,您也不是沒有機會,把他引來并不是很難。”說道承載,兜認為鳴人的承受能力更強。
“再幼稚的獵人也不回睡在老虎的洞穴里,咳咳...去吧,我希望我明天醒來能看到我想要的。”大蛇丸表示ta并不想跟狐貍同居。
“好。”兜輕輕推了推眼鏡框。
另一個基地內,佐助結束一天的訓練,九點五十9準時躺下,剛要閉眼,耳朵一動,聽到不遠處的衣柜后方有聲音,佐助說道:“出來!”
佐助并沒多少驚訝,因為他已經在自己屋里發現香磷三次了。
然而,這次出來的人不是香磷。
“有任務,潛入這里,把他殺死。”一名穢土轉生的云忍從墻后走出,把一張地圖按在床頭柜上,地圖中有個小小的紅圈,上面還有一個照片。
“現在?”佐助轉頭看看表,此時的分針正好跨過最后一格,帶動時針準確來到十的位置,佐助微微皺眉,地圖上的距離不近,如果想節約時間,漩渦全球客運是最好的選擇,可現在,他應該睡了吧,不,是他肯定睡了。
沒有專車接送,路程太遠佐助不想去,拉起被子蓋到身上,準備睡覺。
被穢土轉生之人清淡的聲音悠悠傳入佐助耳朵:“殺他前你可以逼供,根據我們的情報,他手里有鼬的線索。”
“不許提那個名字!”佐助雙眼赤紅,掃一眼地圖,手中電光成劍,切碎頭頂頂棚,一腳踢飛,跳入洞口消失不見。
隔壁,香磷披著散亂的紅發破門而出,神樂心眼在腦中不斷敲擊警鐘。
他在說謊,他在說謊…
香磷想提醒佐助,可當她越過守衛來到地面時,感知中的佐助已經到了好幾公里以外。
“可惡,跑得也太快了吧。”香磷第一次感覺佐助實力強也不是好事,一咬牙一跺腳,開追。
欺騙,從來沒有好事。
“有只小尾巴啊,準備一下,把尾巴清理了。”兜低頭清理完桌面,抱著一堆文件,看了看安眠的大蛇丸和床頭標立的君麻呂,走出大門。
他今晚,有得忙了。
鳴人沒過多的告訴過佐助關于大蛇丸的信息,蛇是很警惕的動物,想引蛇出洞需要一個合格的誘餌,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反正不是自己孩子,鳴人十分舍得的拋出了佐助。
毫不猶豫,因為這個孩子他是個巨嬰,還是個孤兒。
當然,為了麻痹蛇,鳴人也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二柱動向,也不可能那么做,成天盯著男人看那不成gay了嘛。
所以當第二天,分身來到佐助所在的基地簽到時,感知到不對勁,還未按在墻面的大拇指反手一轉,直接捅進自己心口。
分身顯然無法開啟八門遁甲之陣,當場身亡。
這一切,都被旁邊的穢土轉生云忍看在眼里。
“已經晚了啊。”監控屏幕前,兜看著屏幕內潛入基地正長驅植入的佐助,按下了旁邊的機關。
佐助跑了一晚才到,不難看出大蛇丸和兜為了躲避鳴人和自來也的仙術感知搬了多遠。
分身記憶回歸,鳴人拿出冰水洗把臉讓自己精神起來。
佐助離開基地正常,紅眼狼也不是白養的,大蛇丸偶爾會讓佐助去執行一些任務,香磷離開也正常,奶量充足的奶媽任何時候都是稀缺行業。
可,兩個人一起離開,還是一晚上同時離開就很不正常了。
不管了,先定個位再說。
鳴人二話不說來到妙木山,放空腦袋開始發呆。
再加上雪之國鬼之國,獨家二柱子三角定位法一啟動,很快鳴人就在地圖上畫出了三條線,三線并于一點,找到離點最近傳送點,讓分身先去探探路,鳴人跟著踏入傳送門。
奔跑五分鐘,來到目的地附近,地圖導航結束,此時的鳴人來到了一片草原上。
淺草還未沒狗蹄,風吹草地掀起一層層草浪,鳴人覺得這是個陪媳婦野餐圣地,暗中記下,雙手合十,準備開啟仙人模式繼續感知二柱子。
就在這時,前方的草地下陷一截變成臺階,君麻呂踏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出臺階。
“你知道我會從這邊來?”鳴人覺得自己可能找對地方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君麻呂了。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踏步來到鳴人二十幾米外,君麻呂手中帶血的長骨頭被他緩緩回收,血液進入身體,君麻呂手心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轉眼便愈合。
“沒死吧。”鳴人歪頭問道,帶有這種奶力的血液,除了他,忍界只有一個女人有。
“沒死,也不久了。”
地下,艷紅的長發攤開壓住了血液的紅,血液溢散擴大,沿著地磚溝壑流淌,從上看,像是秀發在極速生長。
這種生長是要命的。
香磷梗躺在地,視野一片模糊,眼鏡就在手掌前方不遠,可被骨頭穿刺的手掌卻無法移動分毫,再往下,是一根根豎立的長骨,每一根穿過她的身體刺入地面,五臟,四肢,手掌,腳掌…
鮮血流逝,本就模糊的雙眼泛起白花,香磷嘴巴一張一合抽氣,意識卻出奇的清醒,把心里最帥的兩個拎出來回憶。
都是帥哥,都是冷面,都會咬自己,香磷感覺還是佐助好一些,最起碼他不會捅死自己。
“佐助…”眼睛慢慢閉合,香磷望向遠處,張合的嘴唇抖動,說著寫輪眼也讀不出來的唇語…那邊不能去啊。
眼皮下落,一滴淚水從眼角擠出。
淚水還未滑到鬢角,憑空向上飛去。
“嘖嘖嘖,出血量超大啊,這得浪費多少水啊。”熟悉的聲音喚醒香磷的意識,接著,一雙水做的大手握住一根骨骼,空中的淚滴匯入手臂,泛起陣陣漣漪。
“水…月…?”香磷迷糊的睜開眼,感覺手心一痛,趕緊抬起胳膊送到嘴邊一口咬住。
自救,自產自銷。
身上插著的骨骼一根根被拔出,傷口恢復,香磷終于恢復一絲氣力,撐起身體,問道:“你怎么逃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腦袋里一直多了一些關押我的設備資料,剛才設備突然斷了一次,我就趁機逃出來了啊。”水月端著一個大杯用吸管喝水,無所謂的說道。
香磷起身,晃晃失血過多迷糊的雙眼,正要走向佐助的方向,腦中卻警聲大作,撲倒在血泊里。
“趴下!”
口中還不忘提醒一句剛救了她的水人。
水月躲避慢了一分,一道白光擦著腳踝進入地面,白光消失,大地和腳的位置一片虛無。
水月低頭看看腳,很無所謂,在轉頭看看攻擊的人,直接咬碎了吸管:“不是吧,我不過是越獄一次,你們就派影來抓我?”
那一身身繃帶,正在消失的下半身,只一眼,水月就知道自己打不過。
他們一族曾經混的最好的混到了二代水影的位置,然后和對方同歸于盡了。
二代土影怎么能在這啊!
水月一吐吸管,雙手舉過頭頂:“我投降。”
地面上,鳴人微微一笑:“沒死就好,我覺得她不愿意和你走一條黃泉路。”
“那么,不知道鳴人君有沒有陪她下去走一趟的意愿呢?”
聲音從后方的臺階通道內傳出,三代雷影頭貼著草地做的棚頂步步走出,一扯手中鎖鏈,從身后拉出一只體型怪得像異形的不明生物。
生物掙扎的撕扯鎖鏈,口中嘶吼著尖銳的叫聲:“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他叫重吾,咒印的來源。
三代雷影松開鎖鏈一腳把重吾踢到鳴人后方,走到君麻呂左側,把鳴人圍在中間。
“不愿意。”
說完,雙手張開,鳴人雙眼瞳仁拉橫,漆黑的眼影逐漸覆蓋眼皮,額頭上,半個漆黑的圓圈共同浮現。
半圓如月牙,包裹住中心同樣漆黑的圓點。
恩,就是半圓,本來應該是和初代一樣是一個圓中心套個點的,這不鳴人還沒學會么。
沒學會,但學了這么久,鳴人也可以應用實戰了,誰讓他有另外兩大圣地的仙術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