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并未回話,默默脫掉腳下鞋子,悄無聲息得移動幾步,甩出鞋子,雙手開始結印。
兩人同一個思維,他能想到的對面的黑化佐助也能想到,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兩雙鞋子打在地面發出悶響,尾隨而至的是兩個巨大的火球。
“火遁·豪火球之術!”
然而兩人都沒追蹤鞋子的聲音來源,站在原地未動。
沒有聽到移動聲,兩人齊齊擺出詠春起手式伸耳傾聽,手勢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方向都沒對準。
兩個瞎子打架或許有人見過,但兩個姓宇智波的瞎子打架絕對沒人見過。
一上午時間,兩人都在摸索這種奇特的戰斗模式,交手次數很少,因為都看不見。
鳴人對此表示支持,反正宇智波總是要瞎的,先適應適應也好。
剛想完,鳴人就發現不對勁,佐助好像不一定會瞎啊。
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他體內都有,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六道啊,發千鳥捅死親哥都有機會開輪回了,他瞎個屁啊。
這么一想,鳴人不由低頭看看手上那個與眾不同的指甲,自己是不是也該弄點二柱的查克拉了。
想做就做,二柱子是否愿意根本不在鳴人考慮范圍,去終結谷沖個澡,回來時,鳴人扛著一箱分身送來的罐子回到龜島小屋前。
此時小櫻正趁著佐助休息時間給他換藥,順便吃吃豆腐。
撬開箱子拿出一個罐子塞進佐助手里,鳴人說道:“往里輸入查克拉。”
“哦。”佐助想也沒想握著就把查克拉往里送。
眼看將滿,鳴人說了一聲停,奪過佐助手里的罐子,激活封印,把另一個罐子塞過去,說道:“繼續。”
箱子中的罐子越來越少,僅剩最后幾個時,佐助手伸到一邊松開罐子,接著兩指之間放出幾道和電光球差不多的電火花。
你是真特么完蛋。
把罐子碼過去讓分身送走,鳴人一伸胳膊,扭頭說道:“補回來吧,櫻哥,幫他找對位置。”
給佐助補完魔,鳴人不再讓佐助往罐子里放查克拉了,韭菜要一茬一茬割,反正他又跑不了。
披上衣服轉身走進傳送門,再出現,鳴人來到了鬼之國宮殿,敲響大鑼。
一陣同樣的繁瑣禮節,紫苑再次身著巫女服坐到了簾子后方,沒等足穗拉開簾子,她自己先掀起一角,不悅道:“怎么老是你?”
“帶你去雪之國啊,還怎么老是我,你不去了啊?”鳴人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哦,對,走吧。”紫苑又在足穗無奈的目光中光腳跑到了廳內。
“你就這么去?”
“有什么問題么?”
“問題很大。”鳴人無語了,就你這全身加起來不到二兩布的衣服還想去雪之國,十分鐘我就得把你扛回來。
拿出一堆冰塊堆在一角,又把再不斬家那口子拉過來,鳴人和白談笑風聲間把屋子的溫度降低到零下三十五度。
送走白,鳴人一指冰堆:“先適應了這片的溫度,我再帶你過去。”
紫苑走過去沒兩秒,胳膊便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呼出兩口白氣,瑟瑟發抖的說道:“雪之國這么冷?”
“沒風時候就這溫度,你先找找合適的衣服,等會兒我過來接你。”說完,鳴人又傳送回了龜島,眼看時間就到飯點了,再不回去那三個就得電魚了。
一頓飯功夫,當鳴人再次回到鬼之國,巫女已經把裹成了球,像只企鵝一樣站在冰堆前,不帶一絲棱角。
鳴人感覺她這一身差不多,這才帶她傳送到雪之國。
“這就是雪之國!”剛過來,寒風直接穿透衣服,紫苑不由拉緊帽子,遮擋直呼人嘴巴子的狂風。
“恩,這就是雪之國,你先看,有啥想看的再和我說。”鳴人遞過去一個防風墨鏡,坐到一邊,小姑娘眼睛剛好,容易染上雪盲癥。
旅游嘛,就是從自己呆膩了的地方去看別人呆膩了的地方,紫苑向往常年飄雪的雪之國,雪之國人何嘗不向往四季如春的鬼之國呢。
人家為了見個春天都造地熱發生器了。
冰天雪地的場景巫女看得津津有味,鳴人見膩了沒啥感覺,從兜里掏出一罐佐助查克拉,咬住開口擰動解開封印,猛吸一口。
查克拉都帶有主人意志,除了鳴人和香磷這種誰上去都能嘬一口汁的特例外,正常人想把別人查克拉放到自己體內都會受到查克拉的反噬,大蛇兜就是例子,把大蛇丸榨成汁打入體內后,他就被影響的越來越像大蛇丸,要不是鼬眼瞎瞪他一眼,他這輩子也找不回自我。
這是正常人,而到鳴人這...說實話,忍界想找到一種他無法兼容的查克拉也挺難的。
九大尾獸都抓過來他也能塞進去,就是有點擠罷了。
恩,說的是其他八只擠。
“那是什么?”
巫女的聲音打斷鳴人吸食二柱查克拉,抬頭順著巫女手指望過去,只見一只幾乎融入背景的小動物在模糊了視野的風雪中匍匐前進,行進一段,前爪飛速拋動雪面,拋出一個小坑,后肢發力,身體高高躍起,接著,一頭扎進雪里。
“雪...狐吧。”鳴人遲疑片刻說道。
說完,鳴人恨不得把自己抽成太空人。
前世不是見過這種動物捕食的場景么,怎么還能忘了呢。
“大狐貍,都怪你。”鳴人一口鍋扣在九尾頭上,一直看九尾,他都快忘了正常狐貍長什么樣了。
九尾眨眨懵懂的眼神:“???”
這跟老夫有什么關系?
“果然和傳說中說的一樣漂亮。”紫苑隔著墨鏡默默欣賞雪狐捕食場景,眼睛不自覺的變成了紫色的花椰菜。
“可惜,它快死了。”巫女聲音中帶有一絲惋惜。
“你想救它?“
“救不了,生死皆有定數,今天救了它,它能免除被冰縫困死的命運,明天它也會被雪崩壓死,即使我把它帶走,它也會死于房頂落石,我將房頂封死,它也會因為用爪子扒門縫骨折刺破血管流血而死,無數種可能,它沒有一種機會活過明天,這,就是命運。”
她的語氣讓鳴人想起另一個在他耳邊叨叨命運之人,起身拍拍屁股雪,鳴人轉身問道:“注定要死?”
“是的。”
鳴人撓頭,擼下一手雪:“這就很讓人頭疼了,如果我執意要讓他活著呢?”
“他?”巫女詫異道,不知道鳴人這個主語怎么變成他了,但還是搖搖頭,說道:“命運的力量無法抵抗。”
“我不信命,我相信人定勝天,而且我也是這么做的,就我所經歷的,已經有四個必死之人到現在還活著。”鳴人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的擾動足夠強大,你身懷世界,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足以擾動這個世界。”
“這么說我現在把它拎起來它就有可能活?”
“也可以這么說。”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么,嚇我一跳。”發現自己可能不用參加大舅哥葬禮了,鳴人心里一松,竄出去揪住雪狐命運的后頸肉,跑回來塞進紫苑懷里。
“你再看看它的命運,過兩天我再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幫我看看他會不會早夭,恩...算是個交易吧,作為交換,我再帶你去雨之國看看怎么樣?”鳴人對大舅哥會不會死還是很在意的。
“不去。”紫苑拒絕的很干脆,雪之國這雪跟刀子一樣,待一會兒她就后悔了,雨里都下起爆符的地方她可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