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小到螞蟻大到恒星,都被一套不成文的規定所約束——黑化強三倍,洗白弱七分。
幾分鐘后,佐助再次干嘔幾次,比上次癥狀輕一些,這很正常,第一次疼,第二次習慣了就沒那么疼了。
嘔了幾口順順氣,佐助撐起身體就要閉眼進去繼續和自己死嗑。
小櫻這次不等佐助拒絕,直接沖過去以鴨子坐的方式從背后環抱住他:“不要再去了!”
她比在場人都了解精神受創的后果,傷害累積到極限,神智會崩潰的。
佐助架起胳膊掙脫,啪,卡卡西抓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聽小櫻的。”
佐助身上冒出小小的電光,掙脫卡卡西的手,頭也不回,蘊怒道:“松手。”
掙脫不開小櫻的束縛,佐助身上的雷光越來越甚,細小的電流如針扎般疼痛入骨,小櫻被電得頭發都飄了,然后一咬牙,抱得更緊了。
佐助還想繼續加電,突然感知到異常,一轉頭,只見一塊四四方方的紅色物體迎面襲來,寫輪眼動態視力加持,他能清晰的看到物體的每一條紋路和突起都在眼中逐漸擴大。
“你…”
“嘭。”
磚頭粉碎。
被小櫻的鐵拳打碎了。
小櫻另一手搭在佐助后腦勺,佐助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一名醫生,他有一千種方法救人,就有一千種方法殺人,更別提小櫻這種名醫了,惹急了捅你幾十刀送到醫院最多輕傷不說,還能順便幫你把闌尾割了。
鳴人心里酸的想吃檸檬,嘖嘖嘖,人比人氣死人啊,長得帥就是有好處,想打個臉都不讓。
拍掉手中磚頭碎屑,踢了踢佐助:“這不就好了,你看他剛才像能聽懂人話的樣子嗎。”
小櫻驚魂未定的把佐助頭枕到自己膝蓋,她不知道佐助在里面經歷了什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佐助如此狂暴的狀態,小姑娘都要嚇壞了。
卡卡西猛回白眼,說得跟你能聽懂一樣,還有臉說人家。
低頭問沖小櫻問道:“有事嗎?”
“呼,沒事,養半天就好。”小櫻小心翼翼的收回檢查的查克拉,手沒收回,搭在佐助緊皺的眉頭,揉啊揉,揉啊揉。
過了一會,小櫻給佐助復查一遍確定徹底沒事后,三人商議一番,決定繼續探查瀑布后的空間。
鳴人在最前方,中間卡卡西,最后是小櫻,用查克拉在頭頂制造一層擋水的護罩,小櫻才背著佐助穿過瀑布。
小櫻以佐助昏迷自己是醫生可以提供照料為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鳴人把佐助先送回去的要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用自己并不健壯的身板背起了佐助。
瀑布后方很大,全封閉的空間只有瀑布一道入口,光線暗道,地面全是正好一方的石塊,入口左右兩側是排列整齊帶底座的雕像。
“全都沒有頭誒。”走在最后方的小櫻打量周圍石像,接機扭動背部,嘴巴嘟的能掛油瓶,總說我硌,現在我背著你都不硌,就知道你在騙我。
石像沒什么好看的,鳴人直接領著他們走到通道盡頭墻壁上的雕像前,雕像比人大幾圈,面容兇神惡煞,嘴巴怒張,大小正好夠一人半個身子爬進去。
出了事,鳴人也沒心情和他們玩無頭騎士的游戲,直接把手伸進去,九尾查克拉爪子伸出,接觸到內部的拉環向后一拉。
“轟隆隆…”
機關觸動,幾米外的墻壁慢慢移開,露出墻背后的房間。
卡卡西跟著鳴人走到開口處,手指一步步劃過墻壁感受墻壁中的結界,問道:“這地方是干什么的?”
“據說是用來阻擋外人對人柱力探查的地方。”鳴人睜眼說著瞎話,這地方是用來訓練如何控制尾獸之力的,不過他不想讓木葉知道這事。
反正自己也用不到,讓木葉方知道又是一堆麻煩事,鳴人索性瞎說一通,信不信他就不管了,不信你們就去問雷影吧。
機關門內的空間和外面天差地別,像是一群開派對喝高了的畫師集體打翻了染料,亮黃,亮白,乳白…色彩鋪滿整片空間,沒有一點規律,看得人分不出上下左右。
鳴人拿出壁毯扔進屋內,又丟出一盞油燈,油燈在空中翻過幾圈,穩穩落在壁毯。
這么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測量氧氣含量,二是這間特殊的房間一旦關門內部只有一個機關能打開,鳴人不知道機關在哪,讓分身那幫神經病在外面守著開門不如試試能不能傳送出來方便。
感知到油燈開辟出的特殊視野,鳴人在油燈上方開啟傳送門確定可以傳送后,又等了兩分鐘油燈沒滅,鳴人才走進屋內。
眼暈,十分眼暈。
門一關,整個屋子渾然一體,看起來廣闊,但自身的感受又告訴他這屋子不大,兩股感覺交織,感覺十分別扭。
鳴人待了一會兒就別扭到受不了,直接傳送出來又把門拉開了。
屋內,卡卡西拉開眼罩,寫輪眼掃描每一處細節。
龜島是云隱村的秘密基地,自己都不知道這么一個島可想其重要程度,現在是鳴人的戰利品,能讓他看一遍已經很給面子了,以后想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作為木葉的精銳,卡卡西盡最大努力獲取著對村子有利的情報。
邊看邊記錄,幾乎把這地方探查了一遍,卡卡西才拿著一沓報告對鳴人點點頭。
鳴人隨即帶幾人傳回達茲納家。
達茲納一家已經等候多時了,小櫻背著佐助上樓,卡卡西和達茲納交代了任務報告。
達茲納只是松口氣坐回沙發點煙,伊那利卻沖進廚房拿了鐵盆和搟面杖后沖出大門。
門外傳來的打鐵敲擊聲中夾雜著其興奮的高喊。
“能出海嘍!能出海嘍!…”
聲音漸行漸遠。
“他這就走了?”小櫻下樓了,已經出過一次事故,短時間發生第二次她怕佐助再也不理她了。
“走了,唉。”
達茲納熄滅了煙,發出一聲嘆息,嘆息中充滿了一個老手藝人對手藝無法傳承下去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