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鳴人又吸了兩只小三尾,三尾查克拉勁兒比不上九尾,量也不算很大,沒上頭。
又給三只尾獸安排了一些事,鳴人傳送回了龜島,與他一同傳送回來的還有被分身拉著的佐助。
兩人幾乎同時走出紫光范圍,鳴人笑嘻嘻問道:“怎么樣?”
“無聊。”佐助把劍推回鳴人腰間的劍鞘,沒好氣的回道。
本以為鳴人給了他尾獸之力后想給他找個敵人實驗能力,結果發現敵人弱到他都不敢用力打,就比剛出校門時的自己強兩線,連再不斬都不如,簡直無聊透頂。
佐助感覺還不如回去和死人打一打。
“有的打就不錯了。”鳴人帶路走向卡卡西和小櫻的方向。
經歷了鳴人的掃蕩和深海高壓海水洗地,此時的龜島背部已經不復以往的生機,土壤植被幾乎消失殆盡,留下星星點點的土塊和裸露的龜殼,被水沖刷的泥土又被日曬,在白色的骨質龜殼留下一道道的泥水印。
一片狼藉的現場只有龜殼最中間的一塊保存完好,懸崖上的瀑布,瀑布下的水潭,和水潭中的一塊綠草如茵的土地,像是白色沙漠中綠洲一樣吸引人前去探查。
水流到水潭邊緣,從小裂縫重新流回龜殼內,小櫻和卡卡西站在水流前方。
查克拉恢復差不多,卡卡西再一次放出分身,分身跳到水潭中心的土地,眨眼間化作一灘水花消散,沒有任何前兆。
“水遁影分身也不行?”卡卡西皺眉,靜待查克拉恢復進行下一次實驗。
小隊兩個不是人的說走就走,速度還一個比一個快,等卡卡西回過神現場就剩他小櫻香磷和一只龜。
等待一陣也不見二人回來,兩個女孩吵架聲一聲蓋過一聲,卡卡西選擇帶走小櫻,探索龜島,尋找鳴人說的秘密。
也不用仔細找,全島就這一塊完整的,直接過來就行。
用寫輪眼放倒跟過來繼續吵的香磷丟到遠處防止探秘,卡卡西首先試著破解結界。
或許沒想過有人能找到這里,云隱布置的結界防御雖強,可破解起來異常輕松,不到十分鐘卡卡西就破解了結界,來到了水潭邊。
卡卡西是個謹慎的人,并未親自過去,而是讓分身先去探路,然后,分身剛過去就死了。
再之后木葉技師爆發出了五屬性拷貝千種忍術的強大底蘊,風雷水火土,各式各樣的分身挨個跳到水潭中央的土地上,結果無一例外,全死了。
“分析出什么了嗎?”卡卡西沖小櫻問道,分身死的太詭異,在沒發現這里藏著什么秘密前,他不打算往前踏出一步。
小櫻雙手包裹住一團水,查克拉帶動著水團無規則運動,散掉查克拉,小櫻搖搖頭:“沒有,水中沒查出異常。”
“好古怪的地方。”
兩個無聊的人繼續研究水潭打發時間,突然,遠處躺著的香磷猛地睜眼,大呼一聲佐助,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奔向龜首方向。
小櫻愣了一下尾隨其后,卡卡西望著跳動的紅色長發,忍不住感嘆一句:“不愧是同一族的。”
放倒香磷前卡卡西已經考慮到對方的家族屬性,特意增加了幻術的持續時間,可她還是提前醒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的。
想想自己剩余的查克拉,卡卡西抬頭望天:“還真是令人絕望的恢復力啊。”
比不了,比不了。
另一邊,香磷已經飛撲到佐助懷里掛在了他的身上,鼻子深吸熟悉的氣味,香磷抬頭一推眼鏡,嬌聲道:“佐助,下次不要丟人家一個人在這好不好。”
佐助低頭看著她,發出了一個鼻音:“恩。”
“太好了…咦?”香磷回頭得意對小櫻飛眼挑釁,正要再做些大動作氣氣她,眼前一花,噗通一聲栽倒。
“送回吧。”佐助越過香磷和不知所措的小櫻走向卡卡西。
等著看修羅場的鳴人好一陣失望,留下分身送香磷,抬腿跟上,路過小櫻旁怕怕其肩膀:“哥,回神了。”
“好帥啊。”小櫻又泛起了花癡,絲毫不受野女人的誘惑,不愧老娘看上的男人。
四人集結到水潭邊,卡卡西率先問的就是任務:“三尾怎么樣了?”
鳴人坐到水潭邊,腳插入水潭,腳底板互搓清洗污垢:“我把它說服了,它以后不會再來了。”
他還是沒穿鞋。
卡卡西盯著鳴人攪動的水潭,我總感覺你的說服和我理解的說服有誤差。
不過三尾不再來,任務也算完成了,野外的尾獸怎么處理也輪不到他操心,卡卡西一指水潭中心的土地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吧。”
從鳴人滿不在意的態度,他猜出了鳴人對這個古怪的水潭有所了解。
“真實瀑布。”
“你果然知道,作用呢?”
鳴人停下搓腳動作,有些走神:“能讓人看到真實的自己,或者說陰暗面。”
得到龜島兩天時間里他多次來到水潭,每次都停在了結界前方。
鳴人相信自己是個開心快樂的人,可再快樂的人也有陰暗面,自己的陰暗面會是怎樣的?自己如何面對他?
人性就像防水手機,你要做的就是相信它能防水,而不是扔到水里測試。
真實瀑布這種赤裸裸考研人性的事物鳴人是有些抗拒的,甚至是恐懼。
恐懼來自他的幻想,有時候鳴人也會猜測自己或許沒死,這世界一切都是大腦幻想出來的,僅存的大腦被泡在水缸中連接一大堆儀器,儀器前的屏幕用文字或者圖像播放著自己想象出一切,一男一女兩個試驗員一邊記錄一邊打情罵俏商量下班后該怎么玩。
“缸中之腦”是希拉里·普特南提出的假想,有關這個假想的最基本的問題是—你如何擔保你自己不是在這種困境之中。
無法擔保。
這是鳴人前世看到猜想時思索后得到的答案。
來到這個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世界后就更無法擔保了,曾經這個世界都是假的你怎么擔保。
什么是真實,什么是幻想?自己身邊的一切都是真的?被捅了一刀疼是真的疼還是大腦告訴我該疼?
萬一實驗是真的,自己站過去豈不是把一切都暴露了?
哦,對,也包括現在這個想法。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只有潺潺流水聲與海浪聲暉映。
鳴人在思考,其余三人也是,沒人想去驗證鳴人說的是否真實,真實瀑布的效果過于驚悚,當它真出現在時,很少有人愿意嘗試。
最后還是經歷過大場面神智堅定的咸魚打破寧靜,附身看著水中的倒映,卡卡西矗立良久,自己的陰暗面是什么,會干什么?
應該會痛罵自己無能沒守護好身邊的人吧。
自嘲一笑,用苦無撥亂水面,水中倒映的人扭曲,卡卡西不再多看一眼,起身感嘆道 “真實瀑布,真實,所以分身沒用嘛。”
“分身沒用?你試了?”鳴人驚訝道。
“恩。”
“哦,對。”鳴人想起來原著里大和也提出用分身實驗被云隱一個人否決了。
“好了,都回神了。”卡卡西拍拍手,經歷過戰爭的人更理解人性的殘酷,他不想讓小隊幾人過多考慮陰暗面的問題。
沒有戰爭,沒有離別,大家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執行任務就挺好,那些沉重的過往就由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帶下去吧。
為了轉移注意力,卡卡西把苦無甩向瀑布,苦無穿水而過,轉頭問鳴人:“后面是什么?”
從周圍的氣流卡卡西就察覺到瀑布后方是空的,只不過之前沒搞清楚瀑布的秘密,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后面啊,后面可有意思了,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有人打岔,鳴人也不想再多想,每次思考這種哲學類問題時腦袋亂七八糟的不說,還沒個答案,只會徒增煩惱。
光著腳啪嗒啪嗒踩水走向瀑布,走了沒兩步,卡卡西叫住他:“等等,不會觸發真實瀑布?”
“不會的,站到土上閉眼才觸發,正常走沒問題。”看過幾十遍的劇情,鳴人對這一片特別熟。
卡卡西跟上,說道:“獲取了不少情報啊,看守的云隱應該很慘吧。”
鳴人順著他的話茬:“那是,你都不知道看瀑布那幾個人被我打的有多慘。”
后方,佐助了然于心,原來是這么用的啊。
抬頭沖鳴人問一句:“會死么?”
“不會啊。”鳴人下意思回道,龜島怎么可能會死人,四戰一戰打出六七萬個單身嫂夫人龜島都沒死一個人,輪忍界最安全地點絕對有龜島一份。
鬼鮫死龜島了?鯊魚也算人?
聽到真實瀑布的作用時,佐助就想起白蛇仙人和他說的心結,心結阻擋著他的修仙進度,讓他止步于不完美的仙人模式。
佐助知道自己的心結是什么,也知道如何解開,不過現在有另一條道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見到真實的自己,能否解開這個結?
解開心結,學會完美的仙術,超越他,然后…找到鼬!
這個念頭在佐助心中無限擴大,占據了整顆心。
而且他也說了不會死。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那就好。”
佐助縱身跳向水潭中心。
動作太突然,鳴人驚出一聲臥槽,兄弟,你被高人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