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佐助,清理完戰場,覺得沒落下什么,鳴人走進傳送門,翻手在自己腳下丟出一顆直徑一米二的仙法稽風遁大玉螺旋死去活來手里劍。
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入所,本著對自然的敬畏之心鳴人放下這顆丸子,雖然放火的被自己打殘了,但總體來說也和自己有關。
用完后鳴人決定下次換一個,它名字太長,根本不想用第二次。
也不知道當年四代技能起那么長名字是怎么讀完的。
“轟!”
塵埃過后,本被火焰炙烤焦黑的大地被炸出一個深坑。
坑內的小草從泥土里冒出尖芽,貪婪吸收周圍的生命力,迅速生長,眨眼間便長到仗高有余。
這是一片沒有童年的草。
坑外也是如此,無數的青草野花樹苗扎根于焦黑的土地之,雖稀疏,卻生機盎然。
不可見的生命力在空擴散,雖做不到雨露均沾,卻也讓遠處的樹林受到了些許恩澤,幾株藤蔓開始纏繞樹干,攀鋼絲繼續生長,越過彼此,互相交織在一起,掩埋了一切人為痕跡。
哪怕沒有鳴人那顆丸子,不久后此處也會變成這樣,它們是如此頑強,無論你做什么,笑到最后的一定是它們。
另一邊,剛植樹造林完的鳴人處理一番,已經帶著面具出現在井野家花店門口。
前兩個送過蘋果的現在一個一個煩人,可不能再送蘋果了。
花店關門,門掛有一個小袋,袋子朝外一面有張紙條,寫著漩渦鳴人收,井野留。
打開袋子的布,里面是兩束鳴人眼熟的花。
重新蓋布,鳴人拎著傳送到木葉醫院旁邊的小巷,走到醫院門口,看到大廳內的醫護人員,正了正面具,深吸一口氣,開啟仙人模式,九尾查克拉,纏風,九秒死…
颯!唰~
“剛才有什么過去了么?”
“不知道,沒看見,你精神恍惚了吧?”
“呼…”來到三樓樓梯口,鳴人摘下面具吐出一口白氣,慢慢往病房走,這幫醫生太變態,無論自己怎么戴面具,他們都能認出來。
剛來到阿斯瑪和鹿丸病房外,迎面撲來一股咸味。
鹿久和卡卡西兩人門神樣站在門兩邊,靠墻仰頭望天花板,動作如拷貝般整齊,一動不動,像兩條在鹽堆里打滾被脫水定型了的魚。
兩人對面,井野憂愁的趴在窗臺,焦慮的掰著手的鐵鑷子。
率先發現的井野,放下掰彎的鑷子,疑惑道:“咦,鳴人?我怎么沒看到你來?”
“著急來,我走的快些。”鳴人送給木葉技師一個卡式死魚眼,你的感知能力已經退化到連小姑娘都不如了。
鹿久直起身子,拍了拍鳴人肩膀:“多謝送我家鹿丸回來。”
“沒事,都同學,那個…”鳴人在稱呼糾結住了,對鹿久年齡的女性,他可以無壓力叫出阿姨,但男性,這聲叔叔他實在叫不出來。
“啪。”
另一條咸魚手拍在鳴人肩膀。
“干的不錯。”
卡卡西對鳴人眨眨眼,腦袋向屋內撇了一下。
“哦。”鳴人會意推門而入,咸魚夠意思,等我回去寫個紙條讓玖辛奈少揍你一頓。
屋內,一位沒見過的女性坐在鹿丸床旁邊,兩張床間的是丁次,阿斯瑪床邊的是紅,以及一只趴在床頭柜寫作業的熊孩子。
看到鳴人進來,紅大御姐報以真誠的微笑,從眼傳達的意思來看,鳴人不久后會收到一張特制的請柬。
丁次眼睛一亮,然后咽了咽口水,正襟危坐。
“大…”
“乖,寫你的。”鳴人瞬身過去把剛抬頭的木葉丸重新按回作業前。
這么多人我都夠愁的了,你再煩我信不信我給你來個超級加倍。
拍丁次肩膀示意他不用動,鳴人側身越過丁次的位置,把花放在兩張床間的柜子,剛轉身看到井野輕松越過丁次。
這不科學。
鳴人納悶的又側身走了一次。
井野小聲嘟囔著什么,再次擺弄花的位置。
鳴人走到鹿丸那邊的床,抽出一張凳子,準備去木葉丸旁邊監督他寫作業打發時間。
鹿丸旁邊的女人抬頭問道:“小伙子,我家鹿丸之前都干什么了?弄成這樣?”
你兒子搶我人頭。
她開口,鳴人大概猜出她是誰了,小聲回道:“阿姨,是這樣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這孩子,知道逞能,那他還做了什么?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落下的。”
大姐,你放過我吧。
鳴人趕緊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阿姨,你看我衣服這幾個口子,其實我也是傷員來著。”
鹿丸母親呵呵一笑:“啊,阿姨打擾了,孩子受傷了,阿姨有點急,不好意思,那小伙子你先去休息吧。”
“理解,理解。”鳴人回笑點頭,然后逃離是非之地,拎著凳子坐到木葉丸旁邊。
“誒井野,你說我家鹿丸什么時候能醒?”
我可去尼瑪的從樹往下扔苦無怎么扔,還能怎么扔,用手扔吧。
需要多大力才能殺死樹下的人?這東西也是小學生該算的?
看兩眼題,鳴人感覺腦瓜疼,低頭聞了聞,從木葉丸下方的抽屜里拿出一瓶醫用酒精和脫脂棉,然后從兜里拿出兩個戒指。
沒找到鑷子,但問題不大,可以用指甲代替。
捏著棉花沾酒精反復清洗,不一會兒,鳴人旁邊的桌面多了幾團帶血的棉球。
里里外外扣一邊,直到棉花差不多用光后,鳴人才把戒指戴到手,心滿意足翻動幾回看了看,抓起桌子的棉球。
“我來吧。”紅伸出一只手。
“額,好。”
鳴人把一團棉球遞給她,紅轉手丟近旁邊的垃圾桶。
“大哥,這是什么?”木葉丸趴在桌邊好的問道。
“以后你知道了。”鳴人又把他按回作業前,有時間問還是作業太少閑的,果然得給你來個超級加倍。
按完木葉丸,無聊的鳴人低頭開始盤戒指,一邊盤,一邊潛入精神世界呼喚狐貍精下棋。
幾人都有心事,屋內很安靜,只有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和每隔五分鐘響起的一句“井野,你說我家鹿丸怎么還不醒?”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太陽變成夕日,紅大御姐站在窗口給花澆水,金黃的光芒照耀,散發出一股慵懶,還有一股莫名的母性。
九尾下到一半賭氣欺負守鶴去了,鳴人只能無意識盤戒指,木葉丸已經寫完一本,正攻克第二本的第八頁,本來木葉丸預測能寫道十二頁,可每次看他大哥轉動的腦袋都因為擔心大哥會扭死而走神,耽誤寫作業進度。
丁次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井野墊著他手撐頭注視阿斯瑪,頭慢慢低下,然后猛的驚醒抬起。
再一次驚醒,井野迷糊間好像看到阿斯瑪眼皮動了一下,猛掐一把丁次給自己提神,單手握拳激動的等待著。
阿斯瑪眼皮又動了一次。
井野一拍丁次:“真醒了!!”
“恩,醒了。”丁次揉揉眼睛,擦掉嘴角的口水。
阿斯瑪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然后是井野的臉遮蔽住大片視野,嘴巴在說著什么,但他聽不清,廢力轉動眼球才看到思念之人的身影,想說話,卻說不出。
待他能聽到聲音之時,聽到的是愛人的聲音。
“火影大人。”
綱手大步邁進病房,身后跟著兩條咸魚:“恩,我估計時間你也快醒了,恩?說不出話?那能聽到不,能聽到你眨兩下眼睛。”
阿斯瑪照做。
“你的恢復力我想象的要差一點,藥勁大概這幾分鐘退了,你能聽到行了,你的傷自己應該知道吧,雖然救回來了,不過后長出來的始終要差一些,需要適應時間,適應期切記動怒,過于激動,總之,所有會加重心臟負擔的事都要避免。”
綱手把報告放到阿斯瑪床邊,走之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紅一眼:“記住,是所有。”
紅跟了過去:“火影大人,我送您。”
井野同樣跟:“我也去。”
“說吧,你們要問什么?”綱手靠在墻邊問道,然后湊到紅身邊嗅嗅,接著拉長聲音:“哦?~”
“你自己查過么?”
“恩。”紅撫摸肚子。
綱手走到窗邊,凝望地面:“真好啊,你們這一代也都要開花結果了啊。”
你個單身老大媽是不是跟所有小情侶都有仇?你這一個修養期安排下去以后袁飛未來是男是女可不確定了。
屋內,鳴人扭動脖子,揉著木葉丸頭發,心里猜測到。
木葉丸掙脫,坐到阿斯瑪床邊:“叔,好點了沒?”
“恩。”阿斯瑪吐出一個音節,過了兩三分鐘,才慢慢抬起頭,揉了揉木葉丸腦袋。
“謝謝。”阿斯瑪沖鳴人說道,自己的傷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必死的,綱手來了都沒用那種。
“沒事。”
阿斯瑪繼續揉著木葉丸腦袋。
“你們這一代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了,相之下,我們這一代都已經被你們超越了啊,一代代的成長,超越。”阿斯瑪在鳴人目瞪口呆從衣角搓出一截煙屁股,一咬牙冒出一個火星,深吸一口,張嘴吐出一個煙圈,凝視窗外的影巖:“真好啊,這或許是老頭子說的火之意志吧。”
合著你們家的火之意志是吐煙圈?
“啪。”
鳴人一拍木葉丸后頸肉,說道:“你以后要是抽煙我打死你。”
“咕嘟,大哥,你說真的?”
“真的。”
吸過煙的從來不會勸好友和后輩吸煙,都會說能遠離遠離,哪怕這個世界的醫療忍術能把尼古丁拉出來也一樣,這不是好東西。
井野怒氣沖沖竄進屋里,一掌拍飛:“你哪來的煙?”
井野雙手掐腰:“病還沒好你抽,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為我們考慮考慮,沒看到鹿丸正昏著么呢?”
“他?昏迷?”阿斯瑪嘴角一抽,想說什么,隨后看到紅進來,撓撓頭:“紅,我…”
輕風吹動潔白的窗簾,吹動窗前的盛開的花朵,紅捏著一張藥方,眼柔情似水:“回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