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門!”金燼雙目大亮:“你擅空間之道?”
看著他期待的目光,柳清歡頓了頓,如實道:“我也是最近這些年才開始專研空間之道,目前還開不出星門。”
金燼大為失望:“那多久才能開出星門?”
這個問題就有點難回答了,若是從練氣筑基期就開始修空間之道,花費的時間精力與別的大道差不多。但以柳清歡現在的修為,就像一個成年人從零開始習字一般,自是要快得多。
大約估算了下,柳清歡回道:“想要空間之道大成很難,但若只是開個星門,一、二百年?”
這還得益于他喜歡收集各種典籍的僻好,其中也有數本與空間之道相關的著訴。當然,這些著訴都不是非常高深的,但對于目前的他來說已足夠了。
其實如果能配合大道果,他于空間一道的晉境會更快,但松溪洞天圖打不開…
等等!
柳清歡突然想到一事:金燼利用法器布下陣法,讓不屈宗內能使用法力,實際上也算是改變了腹中天一部分的空間法則。
那是不是說,或許他現在能打開松溪洞天圖了?
金燼明顯感覺到,柳清歡的心情似乎突然大好,只不過他現在亦是又驚又喜,未及多想便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只需一二百年?”
“差不多吧。”柳清歡道,以前他還曾協助云錚一起布置過星門,后來又曾和歸不歸交流過,因此對星門并不陌生。
“太好了!”金燼大為振奮:“幾千年都熬過來了,再等一二百年,我還是能等的!”
“但有一個問題。”柳清歡不忍心在這時潑涼水,卻也不得不說:“布置星門的空晶石等,我身上雖還能找出一些,但其他輔助的靈材卻不太夠。”
“嗯…”金燼神色微凝,思忖片刻后又展眉道:“這個好說,我對各種靈材還是比較了解的,差哪些你列個單子出來,看我身上有沒有,或是用其他相似屬性的靈材替代。”
柳清歡點頭道:“也是,您可是煉器大師!反正時間還多,咱們一起研究,總能把星門鼓搗出來。”
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有了目標,就有了努力的方向,金燼的心態明顯變得更好,而柳清歡也順勢在不屈宗住下。
不屈宗地方小,但門人數量也少,一向關起門來過日子,清貧寡淡,十分平靜。
外面的那些蠻族倒是很喜歡打打殺殺,互相征伐得厲害,但下面的紛爭完全無法影響到金燼、柳清歡這等層級的人物,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柳清歡后來想了想,在能夠不限法力使用的情況下,他現在即刻離開腹中天也不是不行。
因為,他身上還有一個彌云給的星錨。
但星錨是直接傳送到彌云的云罅寶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決計不會用的。就算以后回去,至少也要等到有了與對方抗衡的實力,才會考慮使用星錨。
所以還是專心參悟空間之道吧,既然注定短時間內回不了人間界,他也不著急了。
主要是,急也沒用。
薛祖獸于虛空中四處遨游,看似身軀龐大,實則速度極快,豈止一日千里,飛星逐月也難追上。他在腹中天呆的時間越久,回人間界的希望就越渺茫。
不過,他很快發現,在薛祖獸肚子里呆著似乎也并非全無好處。
這種壽命動輒以百萬計,且能制造虛空的祖獸,腹內世界可以說既古老,又恒久,蘊含著極其明晰而又本真的空間法則,于他修練空間之道大有助益。
因此,他倒時常離開不屈宗,在附近山脈中尋一僻處,仔細感悟此般天地。
空間一道最是玄奧,遠比其他大道更加復雜難悟,其法則隱于萬事萬物之中,又在萬事萬物之外,總給人一種當下已琢磨透了,下一刻又全然不懂之感。
知其一又見其二,其二又有其三,三三相重,萬萬相疊,如此方才能構建起浩瀚宇宙星空,仙魔神鬼人妖等三界六道,何其廣大,妙極!玄極!
想要徹底悟透空間之道,便是歸不歸、彌云也不敢放言,終其人、仙一生,怕也窺不到十分。
柳清歡越是悟得深,越覺自己當初何等淺薄,竟妄圖以大道果一蹴而就。
大道果于其他道或許大有助益,但空間一道,效果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吃一顆就想悟透宇宙洪荒之奧秘?想得太美!
柳清歡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有大道果相助,總比別人要快些。
這里就不得不說金燼實乃奇才,其未修過空間之道,竟能以器圍起不屈宗,改變了這一方小天地的空間法則,也讓他終于能打開松溪洞天圖,每日進去澆灌大道樹。
說起來,自他得到松溪洞天圖以來,圖內的洞天已擴大了上百倍,如今差不多和中等界面一般大小,多了許多洞天小族,靈材產出也頗豐富。
在初一的打理下,大青山上的庫房更是被裝得滿滿當當的。再加上過往柳清歡存入庫房的,如此,建造星門所缺的靈材,至少有了更多可供選擇的替代品。
只是,星門的建造何等精密,任何一種靈材的改變都極為不易,若是出錯,星門開啟不了都是小事,最怕的是傳送過程中發生意外,被空間撕得粉身碎骨都有可能。
因此,柳清歡參悟空間之道之余,時常去找金燼探討星門的改進方法,一起試驗各種靈材。難得閑暇時,還要向對方順便請教一番煉器術。
放著這樣一位煉器大師還不請教,豈不暴殄天物?自是要抓住時機好好討教,才不負一場相遇。
“我先前偶然得到一只仙葫蘆,欲將之煉出來,所以想請大師指點一二,這葫蘆該如此煉制才好?”
“仙葫蘆!”金燼眼中閃過驚愕,思考片刻后才慎重道:“要說葫蘆這東西,與其他仙物、靈物卻大為不同,其中門道也極為繁雜,要說煉,那是最好煉的,但也是最不好煉的。”
“怎么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