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集齊八顆,定海珠或許就能再次派上用場。
柳清歡飛身而起,攀著殿柱一躍上了屋頂,并將滅虛劍拿了出來,準備先將“北斗七星”的“天樞星”撬下來。
離得近了,更覺光輝燦爛,滿目琳瑯的寶珠化作漫天星辰,絲絲縷縷的流光縈繞在各星之間,一時竟讓人仿如身處于璀璨星河中。
“果然沒那么簡單。”柳清歡皺起眉,只要他近一丈,頭頂的星河便跟著退一丈,而他一退,星河又回到原位。
無論他如何做,與星河之間總是衡定在一個固定的距離,半點靠近不得,只能望“北斗”而興嘆。
這仙府中的大陣果然不是想破壞就能破壞的,一旦成陣,便具備了防御能力,沒有降下道雷劈他已算是溫和的了。
不過如此就放棄,并不符合柳清歡的性格。他凝目思索片刻,又低頭掃過整個大殿,從頂上退了下來,將滅虛劍換成五龍焰扇。
低沉的龍吟聲響起,五條巨龍從扇中沖出,每一條的身軀都長達數十丈,寬闊的大殿便立刻顯得頗為擁擠。
柳清歡被擠到了最里面,跳到一張玉案上,豪氣地一揮手:“給我拆!”
五條巨龍得了命令,立刻動了起來,一爪子往殿柱揮去,殿柱表面火星亂濺,被刨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搖搖欲折;一尾巴拍在墻壁上,墻壁雖沒倒,但也出現了裂紋。
“看來所料不錯。”柳清歡自語道:“屋頂是大陣的一部分,但四壁柱子卻不盡是,雖也經過特殊煉制,有一定防御性,卻好對付得多。只要拆了你的墻,屋頂焉然還不塌?”
“砰!”力量最強的赤龍連沖帶撞,終于弄折了一根殿柱,粗大的柱子轟然倒地,砸得地面都震了一震。
另一邊,性格最為暴躁的赤龍也不甘落后,口噴烈焰,將一面墻燒得通紅,再一尾巴掃去,那處墻壁便碎裂成一地石塊。
正拆得起勁,就聽門外傳來震天的咆哮,卻是兩只麒麟察覺自己守護的正殿偷進了蟊賊,顧不得再跟光陰獸打架,匆忙趕了回來。
柳清歡一見不好,忙分出最靠近門口的青龍和黑龍去對付它們:“快快快,別停!”
不過扇骨所化的龍顯然不是麒麟的對手,幾乎一罩面,青龍便被暴怒的麒獸撕成了碎片,化作一根黯淡的扇骨落到地上。
麒獸已發現剛溜下玉案的柳清歡,又大吼一聲,怒氣沖沖地就朝他沖了過來,卻有兩道雷電從殿外飛入,一閃到了麒獸頭頂!
炫麗的紫電隨之炸開,麒獸不及閃躲,被劈了個正著。
“嗷”它痛叫,怒而回頭,就見那只鹿首光陰獸邁著近乎優雅的腳步,出現在門口。
“你怎么在這兒?”獅首獸也趕到了,一眼看到柳清歡,流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還不趕緊離開,簡直找死!”
柳清歡大喜,喊道:“前輩,這殿頂上的星圖也是仙府大陣的一部分,且可能是一處重要的陣眼!只要將之破壞,應該能對大陣造成破壞。”
“哦?”獅首獸抬頭望了望,卻像是不感興趣地很快移開目光,朝麟獸裂嘴一笑:“別跟幾條孱弱的龍魂玩了,你的對手是我。”
躲在石臺后的柳清歡心中一哂,這些石雕一個二個的,光陰獸就罷了,也不知這兩座守殿的石麒麟為何實力也如此強大,有真龍血脈的龍魂在他們面前也變得不堪一擊。
此時五龍只剩下一條青龍,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那只一聲不吭的麟獸已將金、紫二龍擊殺,轉頭面對獅首獸,神色平靜地道:
“我二人只是守殿獸罷了,你們這些高貴的光陰獸大可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們身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只要你們離開這座殿,這山上隨便哪處任憑你等來去,就算要抓棋羅,我們也絕不會插手。”
獅首獸冷哼一聲:“是嗎,說得我都信了!你們不插手,又何故要為棋羅守殿?說起來,你們瑞獸一族,本該超然世外,或是在哪位大仙身邊充當個坐騎,你倆竟墮落至此,成為任凡人驅使的奴仆,簡直丟盡神獸的臉面!”
麟獸神色平靜地聽完他的嘲諷之語,竟是嘆了一聲:“行吧,你們要打也行,那就到殿外吧,才施展得開。”
獅首獸眼中流露出興味,轉頭在殿內掃過一遍,又抬頭望去:“若我不肯呢?莫非還真被那凡修說對了,這頭上的星圖極為重要…那就更要在殿內打了!”
它話音未落,身形突然拔起,朝屋頂沖去。柳清歡在石臺后面探出頭,就見那四只石雕又打了起來。
他們的交手所產生的破壞性遠遠大于五龍,一時間柱倒墻塌,滿殿都是火光和雷電。
而柳清歡此時被堵在大殿里面,也無法逃出門去,為免受波及,只能往更深處躲,然后竟被他在一個倒下來的柱子后面,發現了一道小門。
“咦,此處怎會有門?”
柳清歡不禁詫異,他先前雖未仔細搜殿,但也用神識探查過一遍,并未發現這里有門。
此門倒像是被那柱子砸開的,半個門扇已經裂開,極為陰寒的氣息從門后散溢了出來,地面上已結了一層白霜,且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周圍漫延。
柳清歡打了個寒顫,就聽身后又傳來一聲怒吼,忙轉頭看去,卻是那只麟獸,只見它之前的冷靜蕩然無存,滿面焦急地朝他這邊吼叫,想沖過來,卻又被獅首獸纏得無法動彈。
柳清歡心中一動:莫非他想錯了,麒麟并不是為守護此殿中的星圖,守的是這道門?
他一錯身,就從門縫中鉆了進去。
仿佛能凍結人靈魂的極致的寒意撲面而來,柳清歡神色微凜,這股寒冷強得以他的修為都有些抵御不住,身上的熱氣被快速卷走,頭發眼眉也迅速被霜染白。
青湛的靈光涌出,勉強將寒意隔絕在外,柳清歡也看清了門后的樣子,驚愣在原地。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四壁都覆蓋著厚厚的冰層,而在屋子正中,擺著一塊巨大的藍色玄冰,方方正正,淡藍色的寒霧圍繞在玄冰周圍緩緩流轉,隱約可見冰中躺著一個人。
“冰棺?”柳清歡揮開霧氣,往前走了幾步,但覺寒意更甚,已無法再靠近。
不過,透過澄澈的冰晶,已能清晰看到冰中的人,只見她雙目緊閉,面容精致得就像精雕細琢的玉像,神色顯得極為寧靜安詳,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柳清歡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認這張臉與他近幾個月常常看到的一模一樣,同樣的絕美脫塵、仙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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