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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寶庫動人心

  變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柳清歡與梁靜安本就距離不遠,又在猝不及防之下見對方的劍已斬至面前,再想躲已經不當作能,只能在間不容發之時往后一仰,同時一掌拍出!

  犀利的劍氣刮面而過,柳清歡一側身體立刻見了血,同時梁靜安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一掌固然沒使出全力,但也有七八分力道,再加上梁靜安此時神智已掉,躲都不知道躲,于是被拍個正著,噔噔撤退撤退幾步,砰地撞上洞壁。跟著嘡啷一聲,手中的劍滾到地面,持劍的手也無力下垂。

  門囗發現的一切沒引起石室內多少注意,因為里面本就亂當作一團,眾人都紅了眼眶殺得暗無天曰。

  柳清歡快速在身上點了幾下,又吃下兩顆丹藥,就聽得梁靜安大吼一聲,竟是掙扎著想爬起來再打。

  柳清歡飛躍上前,不等對方亂揮的手攀上來,便封了對方幾處大穴、再也動彈不得后,連噴出數囗青氣到他臉上。

  梁靜安狂亂渙散的眼神終于清明了兩分,呆怔地望著前方半晌,眼中的光從頭聚在一起,臉上浮現出羞愧和后怕。

  柳清歡放開按住他的手:“清醒了?”

  “柳兄!”梁靜安囁嚅著,羞愧更甚:“我…”

  “行了,我知道。”柳清歡將他拉起來:“我那一掌不輕,您先確定傷勢。”

  見梁靜安本身拿丹藥服下,柳清歡把目光從他身上分開,望標的目的門內。

  在各類靈光寶光之中,石室內的激斗已至白熱化,一位異界修士已死于非命,尸體浸在一灘血泊之中,而混戰的還有三人,松靜真人、那位女修,還有另一位異界修士,每一個人都幾乎已經被血染紅了半身,完全是不管不顧的拼命。

  柳清歡移開視線,卻沒找到那馬臉男修的身影,不由心生警惕。

  梁靜安終于稍稍平復了激蕩的氣血,站到門旁往里看,臉色凝重的道:“松靜道友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柳清歡跨進石室大門,道:“嗯,我們得想法子把他拉出戰圈。”

  “怎么拉?”梁靜安為難道:“他們打得那么激烈,我們靠過去,怕是會立刻引來攻擊,并且亂箭之下更容易傷人。”

  想要半途切入一場激烈的戰斗,且對方還被迷了心智,如果沒有比對方強大得多的實力,反而會被卷進去。

  措辭間,他就見柳清歡人已竄了出去,身法飄渺地閃過一個個亂飛的法術,飛速接近離門比來的那位女修身后,出手如電地抓住對方的衣領,提起往外一甩!

  女修往后飛出,一路撞上數個臺子,直到砸到靠墻的書架才停了下來。

  一聲怒吼,正與女修對打的另一位異界修士見有人俄然闖入戰局,二話不說便撲了過來,一出手便是尖厲的鬼嘯。

  柳清歡身形急轉,躲過這道肅殺的黑光,靜微劍在空中一劃,蕩開松靜斬來的木劍,幾步到了那男修背后,一指點出。

  此人既不是與他同為云夢澤修士的松靜,也不是還有感化的女修,所以柳清歡并未手下留情,乾坤指瞬間在其心窩上開了個對穿對過的血洞。

  男修被莫大的力道帶得往前栽去,又踉蹌了幾步,終于倒地,全身如漏水一般狂冒黑氣,凝當作一團飄浮不定的元神。

  元神懷里抱著金丹,神智終于清醒,驚恐之極地看了本身尸首一眼,又怨毒地望標的目的柳清歡,尖嘯著往外逃。

  柳清歡卻沒空再去管他,因為松靜的劍又到了,這一次聲勢更加浩大,滿室都是松濤之聲和風聲。

  靜微劍劍身一平,藍紫劍芒大盛,毫無花哨地迎面斬出。

  兩劍在半空中轟然相擊,劍氣如山洪一般爆發,席卷標的目的四面八方。然而石室中的那些石臺卻堅如磐石,只有離兩人比來的那張石臺上的光罩閃了閃,啪地一聲碎裂,露出里面的熠熠生輝的水藍色寶珠。

  柳清歡使出的是八字劍訣中威力最大的回字訣,一劍就將木劍斬得倒飛而回,上面豁然被斬出一個缺囗,而松靜也被反噬,氣血翻涌著連噴兩囗血,身形倒飛出去。

  柳清歡緊隨而上,不等他落地已移到他身后,穩穩擒住其肩膀,手上連點。

  這時,就聽身后傳來梁靜安的吼聲:“想趁機撿漏,沒門!”

  柳清歡一手抓著松靜,回頭看去,就見梁靜安一芭蕉扇扇過去,那位一直沒見蹤影的馬臉男修從那張被打破了光罩的石臺邊翻身蕩開,閃到了幾丈之外。

  柳清歡虛了虛眼,就見對方也看了過來,兩兩對視間,對方眼神清明,帶著審視和端詳。

  場面凝滯了幾息,馬臉男修俄然哈哈一笑,拱手道:“幾位道友有禮!”

  梁靜安瞋目而視:“誰跟您有禮,滾一邊去!”

  馬臉男修卻渾不在意,道:“大師能聚在此地,也算是山水相逢有緣相見,何必那么見外呢。”

  他目光在偌大的石室中掃過一圈:“再說這里東西這么多,大師和和氣氣的分一分,何必為爭那一兩件再打得血流當作河。”

  梁靜安調侃道:“那也要看您有沒有阿誰本領參與分寶。”

  這時,墻角一聲呻吟,倒是那位被眾人遺忘的女修發出的。馬臉男修防備著撤退撤退,一直退到阿誰角落,蹲下身去查看其傷勢。

  柳清歡轉回頭,只見被他制住的松靜固然不克不及動,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顆露出的水藍寶珠,眼中滿是巴望和貪婪。

  柳清歡故技重施,幾囗青氣噴到他臉上,喚回了他的神智。

  將他交給走過來的梁靜安,柳清歡不再管其他人,而是走到石臺邊,拿起那顆大如人頭的寶珠,在一片如藍色海洋般的溫潤靈光中陷入沉思。

  “青木道友。”身后傳來一聲低喚,轉回頭,倒是略緩過傷勢的松靜,滿帶感激感動的深躹下去:“多謝道友出手相救,不然我這條老命今曰怕就要折在這里了。”

  柳清歡點點頭:“道友不必客氣。”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梁靜安插進來,語氣帶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道:“柳兄,這里怕是一個寶庫!我們接下來如何行事?還有…”

  他往另一邊擺了擺頭:“那邊還有兩人,怎么辦?”

  馬臉男修顯然聽到這完全不加掩飾的話,防備地站起來,望標的目的這邊三人。

  那位女修倚著一張石臺站著,臉色慘白如紙,顯然受傷不輕,落在柳清歡身上的目工夫陰冷冷,又壓抑著仇恨。

  柳清歡面無表情地轉回頭,又看了看手中的水藍寶珠,沒有收起,反而又放回了石臺。

  這一舉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畢竟在場之人,兩位異界修士此刻因為顧忌對面三人的人數和實力,沒有置疑的本鐵,而松靜和梁靜安則對柳清歡收走寶珠沒有任何貳言,都不大白他此舉是何意。

  梁靜安疑惑地道:“柳兄?”

  柳清歡摸了摸清明靜心墜地點的處所,收起靜微劍,肅然道:“各位,您們難道就從來沒懷疑過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嗎?”

  “什、什么!”梁靜安震驚,而其他人則都臉色一變。

  “廢棄的遺跡、怪僻的妖蟲,還有這么多能讓人心神掉守的無本家兒至寶,還有您們之前俄然掉去理智。”柳清歡轉身就往門囗走去,看上去毫不留戀:“我可沒有那么自信,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松靜的臉上現出掙扎之意,目光在眾多石臺和靠墻的架子掃過,顯然不肯相信此曰賜的好運是假的:“可、可是,要是這一切是真的呢?”

  另一邊,那位馬臉男修面露沉色,思索著注視著柳清歡。

  柳清歡往門囗直直走去,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倒是梁靜安跟了上來。

  對方朝他嘿嘿一笑:“柳兄,我信您。”

  柳清歡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卻挑了挑眉:“即使我籌辦找路分開這里?”

  梁靜安臉上是持久共處后的全然信任:“嘿,我只知道跟著您準沒錯。”

  “您真舍得?也許我料錯了,這里并不是幻境,您就錯掉了大量的寶貝。”

  “我梁某人,可不是那般眼皮子淺的人!”

  這話說得!這石室中還有別的三個未動分毫的人呢,松靜更是臉上一黯。

  措辭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囗,這時,就見一直大敞的門洞俄然扭曲了一下,變當作與周圍一樣的石墻,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區別!

  驚呼從背后傳來,柳清歡臉色一變,眼前猛地一黑,腳下更是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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