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驚弦陣?
被制住的藍心蕊冷聲道:“我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熊霸天將她猛地往前一推,放開了她:“藍道友還是先調理一下傷勢吧,魚蛸的墨箭有毒,最好趁早解掉。火然文ranen`”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無心再打。藍心蕊雖脾氣火爆,但很識實務,走到一邊自行療傷。
許蘇看著熊霸天拿出一套陣旗,似笑非笑地道:“看來熊道友很精通陣法嘛,不知什么時候能解開?”
熊霸天略有些警惕地看他一眼,又瞥著柳清歡也走了過來。這兩人,一個即使跟他對打也沒拿出全力,一個不顯出不露水卻實力深不可測。相較來說,最容易看清的反而是暴躁易怒的藍心蕊。
他一邊測算著方位一邊道:“這可說不好,子母驚弦陣的解陣很復雜,大概要幾個時辰吧。”
柳清歡把靈力注入雙眼,只能模糊地感到洞穴這一角存在著禁制。他也看不出所以然,便只站在一邊看著。
山洞內一時安靜下來,只有熊霸天擺弄陣旗的聲音。
一會兒,熊霸天圍著洞角布置好一圈法陣,拿出一只看上去老舊欲裂的黑木羅盤,手上打出一個個繁復的法訣。
羅盤隨著法訣射出幾道靈光,墻角處突然浮現出青色的光幕,一層又一層,顯得凝厚無比。
“啟!”熊霸天低喝了一聲,最外面他布置的法陣“嗡”地一聲啟動,升起火紅色的煙霧,包裹著青色光幕仿佛在熔煉一般,就見最外層的光幕在一點一點瓦解。
柳清歡心中一動,這是以陣解陣,在陣法中并不算高明,相當于死嗑硬磨,只是手段比較巧妙。
他雖不懂陣法,但有個陣法世家的好友云錚,接觸得多了,也算對陣法有了些了解。他暗暗看了眼熊霸天和他布置的那個法陣,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泛起思量。
“你這是什么陣?”許蘇目光銳利地問熊霸天。
“這只是一種專用于破除禁制的解陣,許道友不用緊張。”
許蘇深深地看著他,不再說什么。
法陣破解還要許久,柳清歡坐了下來,拿出兩塊中品靈石。除了熊霸天要時不時操作法陣外,另外三人都開始回復靈力。
熊霸天有些無奈,他倒是不希望其他人狀態回滿,這樣他就能保持一些優勢。只是解陣需要時間,他也沒有辦法。
四個人目前雖然看上去相安無事,但誰都知道平衡隨時都會打破。
隨著子母驚弦陣一層一層瓦解,青色光幕越來越薄,眼看著只剩下最后幾層。
柳清歡拂掉身上掉落的靈石碎片,睜開眼睛站起來。
許蘇和藍心蕊依然在打坐,熊霸天站在解陣前,手里拿著黑木羅盤。他身體微微一動,轉頭就見柳清歡走到他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法陣。
熊霸天向他點點頭:“云道友。”
“熊道友,還有多久能破陣?”
熊霸天手指在羅盤微微劃動,就見那些微微淡薄的火紅色煙霧重新恢復濃厚:“快了,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左右。”
柳清歡站在解陣另一側,沉默地看著陣中。
“云道友可有門派?”熊霸天以閑適的語氣問道。
柳清歡笑笑:“我只是一介散修,沒那么好運氣進門派。”
“呵呵,我倒覺得我們當散修更好,自由自在,不用受到門派的束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柳清歡聊興不高,最后干脆靠著洞壁閉目養神。
熊霸天低著頭,神識掃過已結束打坐的許蘇與藍心蕊。兩人在洞穴另一頭,正坐在一處竊竊私語。
他倆離得遠,便不足為慮。麻煩的是云清,此子就站在法陣旁邊。不過熊霸天轉念又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云清也不能阻擋他!
他抬起頭,子母驚弦陣只剩下最后兩層,眼中射出厲芒,兩根手指在羅盤上飛點,就見其布置的解陣中突然火紅如焰,剎那間破掉了最后兩層青色光幕。
在藍心蕊的驚呼聲中,熊霸天已瞬間竄進法陣,躲過了許蘇的法術攻擊。
熊霸天大笑著穿過解陣,轉身打出數道法訣,就聽外面砰聲大作:“哈哈哈,跟我斗,你們還嫩了點兒!”
然后他一轉頭,笑容突然凝住!
柳清歡拍拍身上殘留的火色煙霧,清淡地笑道:“熊道友好算計。”
熊霸天眼角抽動了幾下,暗中蓄力:“云道友你也不差。”
柳清歡看一眼身后的法陣:“我勸熊道友不要在此時浪費力氣和時間。你這法陣能擋多久?”
熊霸天緊緊盯著他,似乎在權衡評估自己能不能迅速解決柳清歡,最后終于放棄:“最多只能擋住一刻鐘。”
柳清歡見對方收起威勢,手心捏著的一點灰光轉瞬消失,轉而看向周圍。
兩人正站在一道山壁前,壁上立著一扇緊閉的木門。
熊霸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輕輕一推,木門發出經久不用后特有的吱呀聲,緩緩向兩側打開。
這么容易?
他與柳清歡對視一眼,疑慮重重。
只是在看到木門內的情形時,兩人同時發出“哇”的一聲!
山峰內部原本漆黑無比,可木門內卻仿佛落下了一片星光,各種顏色的光點組成絢爛的光華。
“這是…”柳清歡眼中也映上了光華流轉:“星光草?”
星光草是一種非常美麗的靈草,文始派天星峰弟子若見到這里有如此多的星光草,一定會欣喜若狂。天星峰的《星辰寶典》要修煉星辰之力,而星光草就含有極其微弱的星辰之力。
不過對于其他修士,星光草就沒什么大用。但因其草葉在黑暗中會自帶微光,成熟后還會放出點點星光,所以許多人在裝點洞府時也極喜歡種上一兩棵。
木門內卻是由無數星光草組成的花圃,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盡頭。空中飄散著五顏六色的光點,猶如璀璨的群星。一條石子小徑穿行其中,一直延深到花圃深處。
不過熊霸天顯然沒欣賞的興致,東張西望了一番,抬腳就邁了進去。
飛翔的黎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