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的憑虛御風訣在此時就顯出極大的優勢,他輕松靈動地飄在空中,讓除了熊霸天外的其他三人都驚訝不已。
“云道友,您這身法真不錯!”許蘇難得地與柳清歡搭話,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與藍心蕊已收起了火云幛,此時站在一朵高高的水花之上,驅水前行。
柳清歡呵呵笑兩聲,看標的目的他腳下凝聚不散的水柱:“道友過獎了,我哪里比得上您這精深的水系法術。”
許蘇略有幾分得意地,腳下水柱俄然拔高,越過一個大浪。
而別的三人便稍稍遜色,全憑法力與風相抗。
許蘇湊到柳清歡跟前,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話語中卻多有試探。
這個在叫云清的筑基中期修士,一路上沉默寡言,幾乎沒有存在感地跟在他們身后。所以他之前完全沒把此人放在眼里,卻沒想到身法如此高超,甚至比他的水系法術還要快要兩分!
柳清歡應酬著許蘇,心里卻頗有些不耐煩。這幾人之前的不放在眼里他怎么會感觸感染不到,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對于許蘇的試探,柳清歡一律打哈哈混過去后,腳上一動,已躍至熊霸天身邊:“熊道友,我們已經走了接近兩個月,卻不知還有多久才能達到目的地?”
熊霸天昂首看標的目的遠方,道:“不遠了,再走幾天差不多就到了。云道友可是心急了?”
“我倒不是心急,就是怕走錯了路。這海上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若不小心錯一點方標的目的,可能就差千里之遙。”
聽得頓時就能達到目的地,所有人都精神為之一振,更加加緊趕路。
四天后,五人面對著無盡的海水發呆。
藍心蕊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我們足足趕了兩個月,路上路過的島嶼全部放棄,您就帶我們來這里看海?”
熊霸天手上拿著地圖翻看:“沒錯,就是這里!”
標的目的長晟也湊過去:“有沒有可能那座島已經在罡風中偏移了位置或消掉了?”
“不當作能!這座島在地圖上顯示的面積極大,如果連前面那座月牙小島都還在原位,它不當作能消掉。”
“那它在哪?”藍心蕊不可一世地厲聲喝道。
許蘇也整整衣冠,臉上常帶著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收了起來,嚴肅地道:“熊道友,您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熊霸天臉色極為難看,憤怒地道:“什么解釋?我出地圖,您們本身同意一起前往,就算找不到,那也是正常!”
“您!”藍心蕊氣怒,渾身火靈力瞬間涌標的目的雙手。
柳清歡打斷他們,開囗道:“我看我們在周圍找一圈再說如何?”
“哼!”藍心蕊冷哼一聲,方標的目的一轉,便和許蘇往南邊飛去。
熊霸天陰鷙地看著他們遠去,對柳清歡道:“云道友,多謝您的得救。我們三人各分一方探查,或有發現便發傳訊符,若沒有,再回到此地調集。”
柳清歡點點頭,選了東方。他飛了幾個時辰,眼前除了海水,還是海水。
接下來的三天,幾個人將附近海域尋遍,依然不見那座島嶼的蹤影。
藍心蕊尖聲叫道:“您說的島呢?我們在附近轉了幾天了,連塊落腳的處所都沒找到!熊霸天,您是不是在耍我們?!”
熊霸天氣急廢弛地抖著手中的黃色絹布道:“您本身看,這地圖上明明標識表記標幟著就在這附近!”
他此時也不藏著那地圖了,直接甩給眾人。
其他人看過,藍心蕊嚷嚷著圖必定是假的,與熊霸天吵了起來。許蘇和標的目的長晟各幫一邊,吵得不當作開交。
地圖最后到了柳清歡手里,他垂頭查看,上面的地形的確是附近,月牙小島等都清晰可見,只是不見了中間最大的那座島。
另幾人眼見劍拔弩張得幾乎要開打,柳清歡昂首看了看天空,又垂頭望標的目的身下的海水,俄然道:“我知道了。”
場面因他的一句話立刻擱淺,熊霸天滿臉狐疑地問道:“云道友,您知道什么了?”
柳清歡指著海面道:“我們幫襯著找尋島嶼,卻忘了海上除了島嶼還有一個處所,那就是水下!”
幾人一點就透,恍然大悟。
“對對對!”熊霸天滿臉喜色地接過地圖:“不錯,地圖上并沒標明是在海面上還是海面之下,聞道老妖完全可能把本身最后的埋骨之地,建在更為隱蔽的海底巖山中。”
他們也不再廢話,許蘇在水花中一躍,率先沉入海水中。
柳清歡含著寒水珠,跟在幾人身后。
透過靈力罩,他能清晰地感應海水流動帶來的沖擊之力。這里的海水比起其他處所更加動蕩不安,仿佛一個壞脾氣的小孩,正在醞釀憤慨的哭嚎。
他往下望去,只能看到深深淺淺的黑色,底子望不到海底。深邃、幽暗、冰涼,這是與陸地完全不合的世界。
跟著不竭的下潛,各類魚類及海底生物慢慢多了起來。
熊霸天標的目的幾人傳音提醒道:“各位道友小心,深海中有許多巨型海獸,但愿我們不要遇到。”
一直下潛到極深的處所,一座黑色的海底山峰慢慢浮現出其復雜的身影。
“就是這里!”熊霸天驚喜地大叫:“聞道老妖的洞府應該就藏在這座山上,我們分頭找。”
他陡然加快速度,標的目的那座山峰靠過去,身后跟著標的目的長晟。
藍心蕊是火靈根修士,在海底明顯極為不適應,她正在在標的目的許蘇抱怨:“真是晦氣。早知道是在海底,我就不來了。”
話雖這樣說,速度卻沒放慢半分。
許蘇卻極舒暢地伸了一下腰,標的目的柳清歡招呼一聲,幾下就追上了藍心蕊。
五人迅速分當作三撥,各自尋找。
巨大的海底山峰猶如深海巨獸一般,幾個修士潛入此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柳清歡避開一片深長的水草,這些水草方才暗暗伸展到他的背后,想要將他纏住。一轉眼,一只滿嘴亂齒的大魚俄然從嶙峋的珊瑚中沖出來,被柳清歡一劍削掉了腦袋。
海底山峰,遠比看上去危險得多。海水緩緩流動,不像海面上那么狂暴,卻帶著繁重的壓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