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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撥接一撥的黃雀

  柳清歡現在對天刀山此門派觀感極差,聽得宇文青的話,淡淡一笑:“那你也應該聽羅一葉說過,其子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宇文青大聲道:“不是死在你手中,也跟你有關系!羅兄與我是至交,你搶了他的冰晶雪蠶絲斗篷,此仇自是算在你頭上!你整天躲在鷹巢城門派駐地里當縮頭烏龜,今日總算讓我抓到,我們就來好好算一算總賬吧。”

  柳清歡臉上現出譏諷之色:“你要承認你是見財起意,我還敬你是條漢子!非要裝得跟重情重義的正人君子似的,虛偽都虛偽得這么刻意,簡直比羅一葉那老匹夫還惡心!再說他兒子的死亡關你屁事,我看你是強詞奪理、不安好心!”

  宇文青臉色瞬間黑得跟鍋底似的,抬手便拿出一把血色長刀。卻見柳清歡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只三足青鸞蓮花燈,燈中一絲青色火焰如飄如渺。他正準備揮刀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瞬間后退了一大步。

  果然!

  柳清歡心中了然:“看來羅一葉跟你說過我的青蓮業火,不然你不會怕成這樣。你便是為此而來吧?還是那老匹夫吩咐你來的?”

  宇文青警惕地看著他手中的油燈:“老祖豈會理你這無名小卒!要不是看在明陽子的面子上,你還活得到今天?你若識相,就把青蓮業火乖乖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要不是青蓮業火在柳清歡之手,宇文青早已一刀噼了過去。以雙方的修為差距,柳清歡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卻見柳清歡臉色一沉,看來此人并不是聽從羅一葉的指示來殺他。羅一葉雖然可惡,但并不是嗜殺之人,而且曾當面向明陽子提起自己,那就是和解的意思。

  那么宇文青便是純粹地見財起意。他也不再說什么廢話,身邊灰色小劍一閃,立刻不見了蹤影。而下一刻,卻已到宇文青面前。

  “來得好!”宇文青大喝道,只見他身體微弓,力沉下盤,腳踏山岳,長刀帶著血色刀氣,噼向襲來的灰色小劍。

  但就在刀氣快要碰上灰色小劍時,只見劍身一個模煳,原地只剩下一點殘留的灰氣。長刀劃過,卻是落了空。

  果然刀氣劃過之處,一點灰芒一閃,快速地隱沒在虛空中。

  宇文青只覺身上出了一身白毛汗,幸虧他之前觀戰了一會兒那小子與前面兩人的打斗,他那把靈劍出沒詭譎,簡直讓人防不甚防。

  突然,他感覺腳上有些異動,低頭一看,不由大驚!

  原來就在他防著灰色小劍時,不知何時,縛仙索已貼地竄了過來,沿著他的腿迅速爬到身上,一緊,他便覺靈力瞬間停滯不動。

  “哼,縛仙索!以你和我的修為差距,你怎么可能縛得住我!”宇文青手中長刀掉落在地,卻面帶嘲諷之意地說道。

  只見他渾手肌肉鼓凸,雙手緊握成拳,一個用力,原本就十分魁梧的身體又漲大了幾分,將縛仙索繃得緊繃得仿佛馬上就要斷裂。

  柳清歡連催法力,脖頸上青筋蹦起,臉上也浮現出一片潮紅,顯得十分吃力,用盡全力才穩住縛仙索。

  這時,就見宇文青嘴一張,竟吐出一團血色光芒。那血色光芒順著縛仙索流動,便見黑色的長索似要燃燒起來一般,劇烈地抖動起來。

  只聽“啪啪”兩聲,縛仙索最開始接觸血色光芒之處,已經斷成兩截。而在其他地方,也有數處瀕臨斷裂!宇文青的右手脫出,抬手便抓住了長索的一端。

  就在這時,一朵只有指頭大小、美麗而又圣潔的青色蓮花輕輕地落到他的肩上。

  宇文青側頭看去,瞬間嚇得亡魂喪魄!

  他再顧不得其它,拍起手便去拍那朵青色蓮花,想要把它拍飛或拍滅。

  那可是青蓮業火,怎么可能一拍即滅!

  青色的火焰轟然高漲,瞬息之間便覆蓋了宇文青全身。一聲瀕死的慘嚎從青色火焰中傳出,宇文青手舞足蹈地跳了幾下,便撲到在地,很快就燒成一堆灰燼。

  柳清歡伸手一招,那些青色火焰便收束起來,重新化成一朵小小的青色蓮花,飛回他的指尖。

  他滿意地感受著指上微有些涼意的火焰,不枉他花費大量心力將此火煉化。要不是它,要想勝過筑基后期修士,便難上加難。

  “啪啪啪!”三聲鼓掌之聲從遠處傳來,柳清歡臉色大變地抬起頭來!

  “很好!非常好!”一個碩長的身影從夜色中緩緩走出來,離得柳清歡還甚遠,聲音悠閑而又緩慢,卻極清晰地傳到他耳中。

  “沒想到你身上的東西倒是不少,不但有瓊心軟芝玉這等奇物,竟然還有青蓮業火。很好!非常好!”

  柳清歡神識掃去,卻看不出他是何等修為,那么肯定至少是金丹以上修士!他心往下沉,指尖的青蓮業火一閃便被收回丹田,抬手就招出小蹄角獸。

  那人又走近一段距離,卻是一位面貌清俊眼若桃花的年輕男子,手上搖著一把白面折扇。他看了眼小蹄角獸,輕笑一聲,語氣散漫地點評道:“這小獸倒是可愛,渾身雪白,養著玩玩倒是不錯。不過…”

  他對柳清歡搖頭道:“你想騎著它逃跑?恐怕不太可能逃得掉。一只剛剛二階的小獸、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要如何逃過金丹真人的追殺呢?”

  那人側著頭,似乎在自言自語,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仿佛把自己給問倒了,隨后又一笑:“哈哈,這卻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而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柳清歡心內吐槽此人廢話真多,全身卻緊繃得如把弓弦:“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找我可是有事?”

  “倒也沒什么事。”那人如閑庭信步般走近,站在柳清歡三丈開外才停下腳步:“至于本人的姓名,告訴你也無妨,本人肖澤,只是一個散修而已,比不上你這等名門大派之人。找你嘛…”

  他的嗓音突然變得沙啞難聽:“自然是要拿回虛靈丹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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