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上誕生?”
有強者在說出這句話后,自身就是怔住了。
可能么?
顯然是不可能的,無上誕生想要神不知鬼不覺,談何容易,那種動靜必然被強者感應到。
那么不是無上誕生,會是什么。
“在永恒之界內的無上們回來了?”這是一個可能的猜測。
而后,也有人推斷是否有其他的原因。
僅僅一剎那。
諸多強者都是陷入沉思,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凝重,最后慘白。
天獸。
他們想到了天獸出現的地方,以及古鐘道派的所在。
兩者相距很近。
這么說和天有關?
“是天?天為何要覆滅古鐘道派?”
“天究竟是什么,凡人常言的老天爺么,天不應該是公平的么?”
無數的疑問將強者的思緒填滿。
“天,無情。”
不知何時上蒼各大天地都是流傳著這樣的話語。
這才是天的根本,天若有請,那么就不再是天,天道不公,亦大公,因為它們無情。
“從推斷上來看,天很可能要出現了。”
一個無上大族中流傳出這樣的話語,引得很多生靈恐懼。
須臾間,世人想到了一件事情,殘荒地發動上蒼大戰的年代前,那數萬載以前,有這樣一句話。
我們要回來了。
這句話莫非說的是天?
沒有人能回答,能解答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是平靜的上蒼再次變得不安寧,也許這才是上蒼,永遠的不平靜。
這段歲月天獸肆虐,各大族群、道統都是有禁忌生靈出世,他們聯手鎮壓天獸,斬殺它們在虛無,不敢放任天獸進入上蒼天地,世人常言,天,無情,天獸同樣的無情。
處在仙帝中頂層層次的天獸,它們有思想,有靈智,但是卻無比的無情冷血。
仿佛但是就是用來屠戮,兇獸的名詞似乎就是為它們打造。
甚至有生靈在懷疑。
兇獸、天獸在最古老的歲月指的是否是同一個物種,一種生靈。
“不只是三頭天獸!”
在諸多禁忌傳說出手后,三只天獸被斬殺,可是在這之后立刻有其他的消息傳出。
其他的天地虛無外也出現了天獸。
它們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就這么隨意的出現,有諸多強者死去。
殘荒地。
紅塵一地的主宰,亦是上蒼第一勢力。
道天鈞坐在自己的小院內,輕品仙茶,杯盞中熱煙蒸騰。
“最近的事情你可聽聞?”葉凡出聲。
今日,葉凡和段德、黑皇來到了殘荒地。
“知道。”道天鈞頷首。
“這天獸和我們上次在天墓中看到的不一樣。”
段德這時候開口。
收完后,葉凡在一邊遞出了一塊血肉。
“天獸肉,這東西上面阿摩殤族血液,還有天影族的氣息…”
葉凡的聲音響起,帶著凝重與壓抑。
這顯得很詭異。
天獸的身上竟然有殘荒地大敵的氣息,還是死去的敵人氣息,這讓人不由得驚悚,寒毛倒立。
就好像是敵人從幽冥回歸,回來索命。
“我們第一次發生天獸的時候是在天墓,一片天墓群,而這個東西是我們在紅塵五地外殺的一頭天獸,來歷不知道。”段德出聲,說完一頓。
“這天獸說是天獸,我怎么感覺是九幽出來的鬼。”
容不得段德會這樣去亂想。
天獸出現每次都十分嚇人,現在它們身上卻有殘荒地死去大敵的氣息,就如同大雜燴一樣,融合成一獸。
道天鈞看著那塊血肉。
“我們的存在你們有想過么。”
冷不丁的道天鈞說出這樣一句話。
聞言,葉凡、段德神情一怔,道天鈞的話語聽起來沒頭沒腦的,可是他會說這種沒腦的話語?
“我們的存在?”
“嗯,不止是我們,萬物的來歷你們想過么。”
“存在?這倒是讓我想起以前待過的世界,人以猿蛻變,圣靈則以物誕生,天生地養。”
說到最后,葉凡停住了。
他目光霍地抬起,看向道天鈞,神輝熠熠,是驚訝也有不可思議。
段德在一邊聽著覺得疑惑。
只是他不笨,更應該說的是段德腦子機靈。
他臉色驟變!
“這…天獸是猿?”
此猿非猿,而是借喻,人是由猿蛻變,那么阿摩殤一族,天影族等族由什么蛻變,也是“猿”,只是這個猿是天獸。
段德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另一個天獸,在天墓看到的天獸,它們的身上有真龍氣息。
這豈不是說真龍也是天獸蛻變。
“萬物起源于一,如道為一,衍生三千則,萬物亦是如此,由一誕生,人、龍、鳳凰、麒麟等等亦可說同源。”
道天鈞目光幽邃。
這一點不是道天鈞自己想法,而是殘荒地的本就有的東西。
殘荒地是一個族群,但是這個族群卻蘊含了太多生靈,天狐族、獓龍、人族…
他們都是殘荒地的族人,一開始都是殘荒地血脈,只是為了生存而選擇了不同的蛻變,修為越強,想要控制自身的變化很容易,只不過這樣會改變很多東西。
族人的選擇就是如此,變了就變了,很難在回去。
不做人,而選擇獸。
這是艱難的決定。
打從一開始,殘荒地對這個就有過記載,道天鈞的話殘荒地很早就有過研究。
就好像天獸的存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天獸是一?”葉凡眉頭驟然蹙起。
只是很快道天鈞就是搖頭,他目光深邃,開口出聲,音聲平靜而淡然,“是一,但是不是最開始的一。”
“黑暗源頭曾經做過一些事情,墮落生靈的存在,他們是由其他生靈蛻變的,但是卻后來成為了一個種族,九頭王、三頭王,它們起始于多族,但是自身亦是一族。”
聞言。
葉凡、段德兩人都是一震。
他們借道天鈞這一句話,想到了一些東西。
天與黑暗源頭并無不同,兩者皆是在糅合一些東西,到最后的這糅合的生靈誕生成一族,一族在蛻變多種生靈。
這是天與黑暗源頭在做的。
但是這也是萬物進化的規則,唯一的區別是,一個是自然變化,而天與黑暗源頭則不同,它們是有干預的。
“黑帝那小狼崽不會是天的私生子吧。”段德眼皮直跳。
這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有人推斷,推斷者不是別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道天鈞和他說過一些類似的話。
黑帝的來歷一直很特殊,一直是上蒼的一個深秘,很多人都想知道。
殘荒地也有過推斷,那是在說黑帝很可能是某個殘荒地敵人的子嗣,或者說與敵人息息相關,也真是因為如此,黑帝被龍王說是小狼崽,被很多人說是小狼崽。
這是在比喻黑帝冷血,是白眼狼,但是也有另一種說法。
黑帝是狼的孩子。
殘荒地的敵人是狼。
“天的私生子。”葉凡聽得神經直跳,這不是不可能,黑暗源頭做的事情與天真的很相似。
結合種種。
黑帝是天的私生子,這很可能。
“這玩笑可不好開啊。”
葉凡苦笑。
他原本只是擔心天獸與阿摩殤族等族關系,沒想到會聽來這樣一個結果。
這一日后,葉凡和段德回去了。
道天鈞離開了小院。
他前往了古祖那邊,要去將這血肉給他們看看。
“天獸,天圈養的生靈,卻也有另一種稱呼,天的護法獸。”小石頭這時候開口。
這是他曾經聽荒說過的話語。
“它們的出現有其他的意思,護法獸?難道是打算肅清上蒼,迎接天的回歸么?”
赤龍道出這樣一句話。
“開路先鋒,護法天獸。”
道天鈞念叨這個名字。
在這之后,上蒼平靜被打破了。
天獸接連出現,它們仿佛就是死亡的代名詞,每一次的出現都是有生靈寂滅。
“寂滅一族與天獸有關系!”
這時候又有消息傳出。
上蒼動蕩更加劇烈,這不是空穴來風。
各種詭事頻現。
殘荒地。
道天鈞則不斷的動手造出了很多精粹之力,還有很多東西。
一晃便是十萬年。
這段歲月進入了一個平和期,對殘荒地來說很平靜的歲月,這十萬年沒有多少強者誕生,可是殘荒地的人明白,在未來絕對會迎來一個井噴。
道尊做了很事情,他造出了精粹大湖,還造出了帝血寶池,與以前小荒主的寶水相似。
這是道天鈞的戰血,用來給小生靈洗禮!
而在這種,道天鈞用自身造出了很多帝丹,割血肉,取白骨,煉制了一顆顆驚世丹藥,引得很多道統禁忌前來,只是都被拒在了門外。
這段歲月道天鈞越發的明悟。
他在借此修煉。
當然,他也不是一味待在禁忌秘地煉制東西,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來,陪伴親人,教導族人修煉。
“也許我該完成狠人心愿,我現在的力量足夠了。”道天鈞低語。
“姑爺爺有什么事情么?”
在禁忌秘地之中,火明一直在幫道天鈞做事,這些年來他在道天鈞身邊,很多事道天鈞吩咐的事情都是他在幫。
“將這送個天庭女帝。”
道天鈞送出一封信,大抵意思是要幫狠人,請她來殘荒地,再一探那歲月長河。
火明明了,行了一禮,轉身就向著殘荒地外走去。
只是很快他獨自一人回來了。
“姑爺爺。”火明行禮,對著道天鈞所在的洞府行禮。
洞府內,道天鈞在煉制大藥,手中的動作停頓。
“怎就只有你一人回來?囡囡不在天庭么。”平靜的聲音從洞府中傳出。
“她在。”火明回答,“我將信送到了天庭,其中人說了女帝已閱,但是我等待數日,卻不曾見女帝回話。”
他前往天庭。
因為是道天鈞要他做的,所以他很盡心,將信送到了天庭,并且特意讓小囡囡送給狠人。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狠人的回話,很是納悶。
在這時候。
終于有了狠人女帝回應。
“心愿早已不存。”這是那時候的女帝的回應。
火明行禮,道出了這句話。
狠人不打算再去尋找她哥哥?執念放下了!?
道天鈞有驚訝之色浮現。
雖然驚訝不大,但是足以讓世人震驚,道帝還會有這樣的波瀾出現?!
“她除了這些還有說什么?”
“沒有。”火明恭敬道。
洞府內,門戶開啟,道天鈞緩緩的走出,身影從黑暗中浮現,漸漸的清晰。
“去查查她近來可有什么事情。”道天鈞說道,只是很快他就揮手讓火明停下。
他微微搖頭。
“算了,我親子去一趟天庭,正好有東西要帶給葉凡他們。”
道天鈞說道。
“恭送姑爺爺。”
火明行禮,只是他剛剛說完就被敲了腦袋。
“沒事別這樣文縐縐的,怪里怪氣的,今天之后去閉關。”道天鈞敲了下他腦袋。
火明苦笑。
哪里有那么容易突破啊。
很快道天鈞就送給了他一枚帝丹,這是道天鈞最心煉制的丹藥,用神藏之力煉制的。
這是姑爺爺給自己開小灶嗎?
火明雙眸發亮。
等他要謝的時候,道天鈞已經遠去,身影消失在眼簾。
“這次不突破準仙帝,我腿給你打斷。”耳畔中,一道聲音傳來。
剎那,火明一臉苦瓜色。
天庭所在。
道天鈞的身影出現,他沒有隱瞞身姿。
瞬間,天庭沸騰,道天帝降臨,很多人都是出來了。
“天鈞叔叔!”葉紫飛出。
“小丫頭都成仙做祖了還這樣。”道天鈞笑呵呵道。
聞言,葉紫皺了皺小瓊鼻,嬌嗔不已。
“你父親呢?”道天鈞感受到天庭中沒有葉凡的氣息。
“父親和段德伯伯去人間,說是去殺天獸,去的還有無始前輩。”葉紫說道。
道天鈞頷首。
他知道上次的言論讓葉凡心中震撼,恐怕這些歲月也在做一些事情,為天庭謀劃。
“天鈞叔叔你有帶什么好東西么?”
葉紫雙眸發亮,每次道天鈞來天庭那可是好東西一大堆。
“小紫。”這是很姬紫月無奈,叫了下葉紫。
見到姬紫月,道天鈞微笑點頭。
這是他兄弟葉凡的妻子,說起來以前她還對自己有成見,后來才化解了,歲月不饒人啊。
“天鈞你又送這么多東西。”
姬紫月看著道天鈞送出來的東西,一副果然的模樣。
“我和葉凡是兄弟,說那么多做什么。”道天鈞擺手,“其他人好像也出去了。”
圣皇子等人的氣息也是不在。
“他們也是四處走動,都是閑不住的主。”姬紫月搖頭,說起她哥哥姬皓月也是經常如此,到了上蒼每個人都忙。
“母親你前幾天不也是剛剛出去溜達了么?”
葉紫眨巴美眸,直接將姬紫月賣了。
“多嘴。”
姬紫月怒瞪。
她也不是閑得住的主。
道天鈞笑了笑,在北斗的時候姬紫月可是姬家小魔女,她可是經常跑出去的,也是這樣才認識了葉凡。
就算到了現在,她達到了準仙帝也是這樣,偶爾會出去走動,讓她一直待著那是不可能的,經常和葉紫出去走動。
“近來女帝可有做什么異事?”道天鈞看向姬紫月。
聞言,姬紫月怔神。
“沒有,女帝一直都在閉關,潛修在天庭之中,最近的一次出世就是在那場大戰。”
狠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
她常年都是閉關,如同在北斗那樣,是靜修。
倏地,姬紫月想到上次火明到來的事情,就在幾日之前,道天鈞是為了那件事?
她是知道火明前腳離開,道天鈞差不多后腳就來了。
“女帝她出了什么事情么?”姬紫月臉色一變,狠人對天庭很重要,不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恩情上。
“她放下了執念。”
道天鈞目光深邃。
姬紫月神情驟變,執念放下了?!
怎么可能!
狠人執念,天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時候他們都是看著心疼,只是這件事就算是葉凡、無始他們聯手也是無用,其他人也只能干著急。
現在說狠人放下,要是其他人說的,姬紫月肯定一掌就扇過去了,絕不留情。
可是這句話是道天鈞說的就不一樣。
“我去見一見她。”道天鈞看姬紫月等天庭強者臉色變化就知道他們也是不知道。
沒有人阻攔道天鈞。
他們同樣緊張了,狠人莫非出了什么事。
“這件事要不要去告訴父親?”葉紫對著母親詢問,看著道天鈞向著天庭深處而去。
姬紫月目光閃爍,她搖了搖頭,“若天鈞都沒有辦法,那么葉凡也不會有,等,等結果。”
說著她的手心出汗。
狠人這件事太大了,讓她都亂了分寸。
就算是她成為準仙帝又如何,面對這種事情她也是六神無主,涉及到了狠人,不得不慎重。
要不是道天鈞在這里,她可能就出去了,去找葉凡、無始等人,絕對不是現在這般安靜等待了。
狠人靜修之地,天庭最深處的神峰。
其山貌形似昔年荒古禁區,有著蒼茫的氣息,古老無比。
道天鈞進入神山。
從始至終山中平靜,洞府內靜逸。
“故友來訪,你不愿意出來一見么。”道天鈞出聲,目光灼灼的盯著。
然而回答道天鈞的是無聲。
“我來此不是想要打擾你靜修,只是想要問你,為何放下執念,這是好事,但是我很清楚你的心,來此只為問一句,為何。”
道天鈞仿佛沒有聽到狠人的默聲回應,自顧自的說道。
他知道,狠人肯定能聽到他的話語。
回應的是無聲。
還是那樣。
道天鈞搖頭。
“得罪了。”
他想要入洞府一見。
邁步走向神山洞府,這片山禁制強大,但是在道天鈞面前卻什么都不是。
就在他要推門而出之時。
狠人的聲音響起,是一縷輕音,幽幽緩緩。
“執念我已經放下,你不用擔心。”
道天鈞眉頭一皺,他心中有萬千不解,“為何。”
之前狠人與他前往歲月長河,為了救出她哥哥,自身差點隕落,身受重創,現在這樣放下,為什么?
太多的不合理。
“心愿已結。”
洞府中傳來天籟輕音,那看似平淡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絲的不同。
不同以往的狠人。
其音聲中的結,不是結下的結,而是結束的結。
道天鈞心中異動。
“我哥哥已經回來了,我見到了。”
這就是狠人回答的意思,但是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在還沒有等道天鈞開口的時候,洞府中傳來了聲音。
“無上一途,真我唯一,若現在前往過去,倒影成空,唯我獨一,昔日一行歲月,他不在,過去成空。”
狠人的聲音不再是那樣平靜,有著波瀾與顫音。
道天鈞終于知道了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狠人大動干戈,引動歲月因果,竟然走了一遭空?!
她的哥哥在過去不存在,一切都是空,痕跡都是被抹除…
須臾。
道天鈞心中一震!
他雙眸有精芒綻放,看著洞府門戶。
很多的念頭從他腦海中浮現,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狠人說她心愿已結,為什么她的哥哥回來了,而她更是見到了。
“…”道天鈞佇立在洞府前。
時間在流失,就這么過去。
幾次道天鈞想要開口,卻不知道怎么言語。
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訴說,也有很多不解都是能解開了,更是有無盡的畫面在道天鈞的腦海中浮現,是一段段回憶。
是一個羊角辮小女孩。
“囡囡快看,我給你做了一個戒指,嘿嘿,好看不。”
不遠處一個青澀少年,他臉上帶著笑容,快速跑來,在小女孩面前揮舞一個青銅小戒指。
畫面在轉動。
少年與人打架,灰頭土臉,腦袋都磕破了。
那是幾個比他大的少年,只是都是被打跑了,屁股尿流,驚恐不已。
少年憤憤,“不走就弄死你們。”
說完,少年轉身看向背后的小女孩,“我厲害吧。”
少年齜牙,牙齒掉了一刻,嘴角上還有血跡。
小女孩心疼,拼命的忍著眼淚,不停的點頭,小手抓著少年衣襟害怕失去。
又是變化轉動。
小女孩與少年相依為命,他們把玩著唯一玩具,鬼臉面具。
另一個畫面浮現。
少年他跪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他的四方皆敵,猙獰冷視。
“我不能死,我死了囡囡改怎么辦。”少年低吼,臉龐有著痛苦。
在最后他死了,眼睛失神,盯著天外星空,仿佛在看星空另一彼岸,彼岸上那個可憐的她。
死前心中掛念囡囡,有的是愧疚。
一個又一個畫面浮現。
道天鈞久立。
他張口想要訴說什么,始終不知道怎么訴說。
“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道天鈞聲音終究響起,這句話未完。
“妹妹。”
音聲幽幽蕩。
山中靜逸,天青明朗。
洞府中白衣有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