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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傲嬌閃閃

  “如果你還想要爭取圣杯戰爭,我不會手下留情。”沈河直接轉身向外走去,“另外,小心你那個弟子,根據我另一位從者,貞德所看見的未來視,你會死在他的偷襲之上——就算要死,那種死法也未免太窩囊了。”

  “......多謝提醒。”遠坂時臣沒有太過懷疑沈河的話。

  因為沒有必要。

  如果說此前出現的那幾位強者還看不出什么,那剛剛在醫務室內出現的兩人,無疑是有著極高水準的從者。

  遠坂時臣已經猜到了。

  迦勒底并非是圣杯戰爭的七位御主之一,而是對召喚體系進行改進,擁有復數位從者作為長期使魔的勢力。

  一切都表明,迦勒底在此次圣杯戰爭中有著壓倒性的戰力。

  “那么,你們就此離開吧。”

  沈河觀察了一下另外兩邊的情況,阿爾托莉雅不出所料的接受了征服王的“王之道”質問。

  而金閃閃那邊......

  眾人的身形瞬間消失,來到了位于城堡正中心的花園處。

  金閃閃已經完全處于戰斗狀態,難以數清的光暈遍布高空,而使得英雄王擺出這幅姿態的敵人,正是懸浮在其面前的齊木楠雄。

  “既然你選擇了忤逆本王。”金閃閃的手中,再一次出現了造型夸張的乖離劍,“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本。”

  “王。”遠坂時臣連忙走出去,“王請息怒,這里并非是戰斗的......”

  “住口!”金閃閃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

  “臣絕無此意......”

  遠坂時臣弓著腰,咬著牙齒。

  雖然他的手中還掌握著令咒,但如果在這種地方使用了,那無疑會徹底的和吉爾伽美什決裂。

  “好了。”沈河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起來,“齊木,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他主觀的認為,這種狀態下的金閃閃總是理所當然的主動找砸。

  但是出于對齊木楠雄的信任。

  總覺得還是問一下會比較好。

  “不知道,我只是問了一句話,就變成這樣了。”齊木楠雄也有些無奈。

  他沒有辦法讀取對方的心思,再加上對方顯然一件的是一個麻煩的人物。

  所以基本上秉持著少說話的原則。

  “你問了什么?”沈河一愣。

  “身為王,理所當然的,他也是以自己的方式守護子民。”齊木楠雄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這只是為了避免麻煩,而理所當然的一句恭維聲。

  但是吉爾伽美什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卻直接暴怒。

  “這難道不是對本王的嘲弄嗎?”吉爾伽美什身邊的武器再次從王之寶庫中探出一寸,他的面龐上也開始涌現出憤怒,“那群低賤的子民,唯一的價值就是貢獻出他們的財寶供奉本王,你竟然說本王是在守護他們!?”

  “不,如果只是這樣,根本不值得生氣。”齊木楠雄觀察了一下吉爾伽美什,忽然用拳頭咂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傲嬌?”

  不單單是沈河,就連吉爾伽美什都一下子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意料之外的,王并沒有因此而暴怒。

  吉爾伽美什看向齊木楠雄的目光中,有些復雜。

  但是——

  能理解他的人,只要有一個就足夠了。

  毫無征兆的,手中的乖離劍再一次匯聚著恐怖的能量,大概是清楚尋常的寶具對于齊木楠雄而言沒有任何作用,直接發動了自己至強的攻擊。

  “沒有辦法。”沈河咬了咬牙,直接甩出一張初級強化卡給齊木楠雄,“干脆點解決掉這只閃閃吧。”

  雖然在旅游的世界中使用強化卡,無疑有些浪費。

  但要和金閃閃懟上,恐怕只有部分規格外的能力才能穩壓它。

  但是齊木楠雄接過了強化卡后,卻沒有立即使用。

  他的身形一瞬,來到了吉爾伽美什的面前,手指如閃電般觸及到他的額頭。

  并非是攻擊,而是——

  心靈占卜。

  無論觸及到任何東西,都可以知曉有關這件事物所經歷過的一切,而在經過強化擬補副作用之后,甚至可以通過這個能力知曉對方的一切。

  畫面,如潮水般朝著齊木楠雄涌來。

  由人類王族和女神結合,創造出的半人半神的存在,經歷了德高望重,萬眾傾心的幼年,和恣意的爭奪、積聚著財富的青年,再到遇到了唯一的友人,再到友人受到神靈的裁決而離世,隨后,畫面就在暴虐中戛然而止。

  面前的吉爾伽美什王,是暴虐的青年狀態。

  而不是寬容、深思、公正、重德的幼年,以及在追求不老不死的旅途中明悟的賢王。

  “你做了什么!?”吉爾伽美什又驚又怒。

  他雖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并沒有遭遇損傷,卻有種好似被剝光了一切暴露在別人的感覺。

  這對于王而言,是難以接受的侮辱。

  齊木楠雄并沒有回話。

  但是他卻已經知曉了吉爾伽美什為何會對他糾纏不放。

  這樣想著愿意,他也就直接問出來了。

  “你的那個朋友,和我很相像嗎?”

  “那個朋友......?我還以為你做了什么,原來是窺視了我的記憶嗎?別開玩笑了......我根本不是因為這種原因。”吉爾伽美什似乎是非常煩躁的說道。

  但是話語中卻已經沒有了憤怒,甚至手中乖離劍的蓄能也已經停止了。

  大概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難以掩飾。

  “并沒有否認么。”齊木楠雄嘆了口氣,“我的確看見了你的一生,從最初認可神明,保護人類,直到幼年期終結,成人之后又憎恨神明,喜歡上了人類,卻不惜以暴行讓人類明白生命的艱苦......真是難為你的那位朋友,竟然能夠接受這樣糾結的你。”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這是一位超級麻煩的人物。

  他似乎總是會招惹這樣的人。

  “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接受。”吉爾伽美什愈發的暴躁起來,“那個人......他只是個例外,你不要以為看了我的記憶,就自以為了解本王!”

  “你錯了,我看的并不是你的記憶。”齊木楠雄抬起自己的手掌,“而是與你的過去有關的一切,所以,我還是想問問......替你的朋友問問,現在的你,是否還愛著人類?是否還記得你那位朋友的名字?是否從那久遠時代中所犯的錯誤走了出來?”

  心靈占卜,其實是一個非常霸道的能力。

  它能夠將與事物有關的一切都聯系起來,即便是一些連本人都不曾知曉的東西。

  比如說,吉爾伽美什的友人,名為恩奇都的兵器,直到生命的最后是,對這位友人的期望和擔憂。

  “我以為你要問什么......哼,都不過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過去......”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威嚴。

  甚至還有一絲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身為決心孤獨的王,他總是難以在別人的面前展現自己的內心。

  所以在最后。

  也只是硬著頭皮的說道。

  “本王根本沒有回答區區雜修的義務,遠坂時臣,你那點無趣的瑣事解決了沒有。”

  “已經處理好了,尊貴的王。”遠坂時臣恭敬的彎腰。

  “那就走......這種低賤的住所,本王一刻都不想多呆。”

  聽到這樣一句話的沈河,果斷打開了大門,然后望著英雄王的遠去。

  他還不想讓金閃閃繼續留在這里呢。

  “還真是厲害啊,齊木。”沈河不由敬佩的望著齊木楠雄,“即便我也知曉金閃閃那別扭的性格,但也沒辦法讓他落荒而逃。”

  金閃閃的過去,以及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沈河也是知道的。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如果由他來說些話進行嘴炮,直接激怒金閃閃的概率趨近于百分之百。

  即便是恩奇都,也是在和金閃閃大戰一場,以平局收手之后,才漸漸建立起的羈絆。

  “大概是因為各種各樣麻煩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吧。”齊木楠雄也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在看完了吉爾伽美什的整個過去之后。

  他也能理解這位英雄王。

  在那個時代,一味的保護人民,只能讓他們愈發無法承受神的壓迫,而采取嚴苛的政策,反而能讓人類真正的從各種磨難中艱難的存活下來。

  吉爾伽美什越是想要人類擁有美好的未來,越是愛著人類,便和所有人類都離的越遠。

  他僅僅在意著結果。

  不過,到了現在,那份本意卻已經漸漸被壓抑到心中,反而是嚴苛暴虐的性格愈發突出。

  意識到這點之后的齊木楠雄,即便告誡著自己不要惹麻煩,也不由自主的想著這件事情。

  沈河卻一時間沒有發現齊木的心思。

  在金閃閃離開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跑到阿爾托莉雅所在的酒席。

  一過來,就看見抱著韋伯的征服王,已經坐上了他的馬車。

  “呦,saber的御主。”征服王打了個招呼,“英雄王已經離開了吧,如此,我們也就此離去。”

  “請等一下——!”

  這句話,卻是沈河與阿爾托莉雅同時出聲。

  阿爾托莉雅此時死死的咬著嘴唇,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你這是什么意思,征服王。”她怒視著面前已經背對著她的征服王,“我還沒有說完。”

  “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征服王微微側頭,“saber,因為我伊斯坎達爾,并不認同你是王。”

  看到這一幕的沈河,就明白了。

  一切正如原本應該發生的事情一樣。

  征服王不認同阿爾托莉雅那種以自身背負整個王國的王之道,甚至迫不及待宣傳了一遍自己“身為王就要擁有欲望”的中心思想。

  這無關知識的多少。

  純粹是理念的不同。

  “征服王。”沈河微微的瞇起眼睛,“雖然我不清楚你們討論了些什么,但是,阿爾托莉雅毫無疑問的,擁有身為王的資格。”

  “哦?”征服王轉過身,但似乎并沒有多少興趣,“身為普通人的你,也能夠理解王之道嗎?”

  “不,但是我理解阿爾托莉雅。”沈河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好最后趕上了。

  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刷好感度的機會。

  “御主......”

  阿爾托莉雅嘴唇蠕動著,望著沈河。

  她近乎要動搖。

  并不是為了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而動搖,而是開始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不過是一味的守護,卻沒有引導人民,才導致國家的滅亡。

  “正如我說過的那樣,在那個時代,沒有人能夠做的比你更好。”沈河望著面前的征服王,“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這句話放到這里來說,也是一樣,沒有人能夠因為阿爾托莉雅的最終失敗,就否認她的高尚,畢竟,那個時代的不列顛,需要的,就只是一位能讓人們托付一切的‘偶像’。”

  說阿爾托莉雅是在絕境中撐起大旗,一點都不為過。

  她不同于征服王。

  從成為王的那天起,身上的使命就是拯救這國家,而不是讓自己能夠像征服王一樣實現王的欲望。

  現場陷入了沉默當中。

  過了一會兒。

  征服王才跨下自己的馬車。

  “原來如此。”征服王似乎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以時代的前提來討論王之道,或許才是正確的做法,我的確不清楚騎士王是在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下選擇的這樣的道路,但是,不列顛的騎士王,我依然不認同你的王之道,沒有欲望的王,注定了不會給人民帶來向往。”

  征服王或許承認自己的結論過于武斷。

  但是,阿爾托莉雅的王之道,與他的道義,產生了根本性的沖突。

  獨獨這方面的理念,不存在讓步的可能。

  “這樣就夠了。”依舊是沈河代替阿爾托莉雅開口,“原本這樣的討論就沒有多大的意義,能夠成為王,成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又有哪一個不是朝著自己的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的。”

  “這樣就夠了。”依舊是沈河代替阿爾托莉雅開口,“原本這樣的討論就沒有多大的意義,能夠成為王,成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又有哪一個不是朝著自己的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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