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知識體系,是無數精英學者對過去數千年歷史的總結。
包含了理論、實踐,以及思考和延伸。
所以一位現代人的眼界,是古代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阿爾托莉雅正在提高自己的眼界。
沈河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教學的時間會不夠,但是當真正開始時,他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雖然因為那根呆毛的緣故,阿爾托莉雅有時看起來呆呆的,但她的確是非常聰明。
絕大多數的知識,不過是點撥一下,就很容易理解,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與自己擁有的知識相呼應,進行比較,得到正確的真理。
而且,她非常的刻苦。
沈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壓力,不是心具沉重的期望,不會這樣不顧一切的追求進步。
從下午兩點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凌晨兩點。
即便是老師們都去休息了,她也還坐在小課堂里溫習書本。
哪怕是一直陪在旁邊的沈河,都感覺到了精神上的疲倦,她卻恍若毫無感覺一樣。
“好了。”沈河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即便英靈不用睡覺,精神上的疲倦也不可避免,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
“我不累。”阿爾托莉雅抬起頭,“御主才是,快點去休息吧。”
“真不累?”
“是的。”
“那好吧。”沈河站起來,一臉的惋惜,“那只能我自己去吃點夜宵了。”
“咦!?還有夜,夜宵嗎?”
阿爾托莉雅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當然啊。”沈河點頭笑道,“廚房里經常有儲備些繪里奈做的蛋糕和布丁,作為夜宵再美味不過了。”
“可,可是......”
阿爾托莉雅的視線艱難的看向書本,但是頭頂的呆毛已經指向沈河的方向。
果然呆毛才是本體嗎?
“怎么樣,你要不要去?”沈河忍著動動呆毛的沖動,“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要!”
最終還是食欲戰勝了一切。
阿爾托莉雅小心翼翼的關上自己的書本,然后眼巴巴的跟在沈河的身后。
“感覺怎么樣?學習。”沈河微微放慢了腳步,讓自己和她并排走。
“很......震撼。”阿爾托莉雅回憶起今天學的這些知識,“察覺到過去自己的一些想法有多么愚蠢。”
“我還是那句話,在當時,沒有人能做的比你更好。”沈河輕笑著搖頭,“用這些后世的知識,來評判你當時的想法,未免太不合理了一些。”
“......謝謝你,御主。”
阿爾托莉雅知道沈河是在安慰她。
心里有些感動,雖然在過去,也有許許多多的人為了她而前赴后繼,但那些都是她的臣子。
真正像這樣被人關心,還是第一次。
“總之,加油吧,我們都會幫忙。”沈河心里也美滋滋。
受到幫助的人會感激,對于提供幫助的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報答。
隨后的一些天,阿爾托莉雅依舊在高強度的學習當中。
沈河也一直陪著她。
反正這段時間,漫威世界里也沒有什么大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甚至因為此前霸道的行為,反而讓天空花園的諸事發展更為順暢,吸引了不少小弟投靠。
迦勒底畢竟還是給瓦坎達留了一條活路,甚至沒有搶奪所有的振金。
而這種在平等主義下應該受到批判的行為,放到霸權主義,反而可以被稱為仁慈,讓許多人覺得迦勒底并沒有霸占一切的。
結合這些天“陪讀”學到的東西。
沈河對于應該如何管理迦勒底,也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直到五天的時間過去。
也必須要做好去型月的準備。
“阿爾托莉雅,你先回你自己的世界,和崔斯坦聯系下,問問他的情況,隨時保持通話。”沈河吩咐道。
型月世界最讓他警惕的,并不是那些從者,而是蓋亞和阿賴耶這兩大世界意志。
尤其是掌管英靈殿的阿賴耶。
畢竟沈河可以說從阿賴耶那里捕捉到好幾只英靈。
而且原著中并沒有透露出世界意志的性格,即便問貞德她們,也完全沒有概念。
總之,要做好隨時逃離的準備。
“請放心交給我吧。”
現在的阿爾托莉雅穿著白色修身上衣和藍色過膝長裙。
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現代女性。
不單單是外貌,就連氣質也已經很像了,再加上美目間的英氣,就好像一位職場精英。
這都是這些天“亞瑟王再教育”的成果。
“去吧去吧。”
沈河笑著揮揮手,然后望著她消失在原處。
最糟糕的情況并沒有發生,阿賴耶似乎對于這位被搶走的英靈沒有任何回應。
過了一會兒,阿爾托莉雅傳來消息。
“御主,崔斯坦已經和他的御主來到作為圣杯戰場的城市,他們正在一處據點滯留。”
“剛好開始么......”沈河的目光也凝實了些。
他現在的手上,只有存有九張初級旅游卡,也就是說,最多只能滯留九天。
但是,他還有接近六十顆的召喚石。
之前的艾斯德斯是歐出來的,只消耗了十顆而已,再加上活動得到的二十顆,以及剩余的延時卡兌換的召喚石,這些,至少能再抽出五到八張旅行卡。
對了......
“阿爾托莉雅,崔斯坦是以什么階職被召喚的?”
“劍階。”阿爾托莉雅回答道,“雖然崔斯坦卿常以弓箭給人留下印象,但作為圓桌騎士,他的劍術同樣強大。”
“這樣的話......你就先留在那里,小心不要被發現,我們等時間差不多到晚上,再過去。”
“是,御主。”
阿爾托莉雅以從者的態度應和。
“那么......”沈河看著面前的一眾從者,“我們這次的目的,只有兩個,搶走一個小女孩,以及搶走圣杯,所以,我到時候會根據需要召喚你們,盡可能的速戰速決。”
“交給我們吧。”貞德舉起小拳頭,看起來干勁十足。
“圣杯戰爭,聽起來很有趣。”艾斯德斯的雙眼也已經燃起了戰意。
其余的從者紛紛表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么......沈河緩緩的平復心情。
來把所謂的圣杯戰爭攪個天翻地覆吧。
時間就在靜坐中一點點流逝。
而遵守御主囑咐,小心翼翼隱藏在城市邊緣位置的阿爾托莉雅,徒然感受到了從者的氣息。
那是在大約四五百米外的,挑釁般暴露出自己氣息的敵人。
其余人還躲躲藏藏的時候,這位從者最先展現自己的戰意。
阿爾托莉雅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御主。
“那就走吧。”
御主的聲音并非是出現在腦海,而是出現在身后。
阿爾托莉雅在察覺到自己見到沈河的那絲欣喜后,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對御主建立了信賴。
她腳步輕松的跟在沈河的身后,向著敵人所在的方位走去,甚至沒有開口詢問沈河的計劃。
“以我們的實力,不需要在意太多。”
沈河抬起視線,看向面前的面前屹立在入海口的冬木大橋,這是一座全場超過六百米,涂著紅色油漆,氣勢雄偉的鋼筋大橋。
而按照原著的劇情,在那大橋超過五十米高的供高之上,應該站在一位從者與他的御主。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又稱亞歷山大大帝。
他的御主,韋伯·維爾維特,現在只是個魔法學徒。
這還是沈河第一次,遇到其它的御主。
怎么說呢。
就是那種,我的從者要比你的從者更強,還更多的虛榮感。
不單單沈河在抬頭望著,表情威嚴的坐在拱橋之上,身高超過兩米,渾身肌肉扎結,雄偉高大,極為強壯的征服王也在望著他們。
“有趣,真的有趣。”征服王忽然粗獷的大笑了起來。
“哪里有趣了啊!”韋伯死死的緊貼著冰冷的橋拱,聲音都帶著哭腔,“rider,我們先下去好不好。”
在這個超過五十米的高度上,人如果站起來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海中,即便是最優秀的工人,也必須要捆綁好保險繩才敢靠近。
“你看那里。”征服王卻滿不在乎的指著沈河所在的方向,“那個小姑娘從者,和她的御主,在發現了我們后不但沒有躲避,反而肆無忌憚的放開氣勢,這說明他們不是膽小鼠輩,而同樣是對自己信心十足的戰士啊!”
“那又怎么樣。”
韋伯艱難的探出頭,想要看一看,但是被猛烈的海風一吹,嚇的又縮了回去。
“放出氣勢挑釁的又不是我們,他們這么有信心,為什么不去找那個從者。”
“不,他們已經去了。”征服王臉上的笑容越發明亮,“戰斗就要開始了。”
此時的沈河二人,的確無視了征服王。
轉而朝著那個放出挑釁氣勢的從者方向走去。
沈河也讓阿爾托莉雅釋放自己的氣勢和戰意。
之所以選擇今天晚上插入劇情。
只不過是因為,這作為圣杯戰爭開始以來的第一場戰斗,七位從者中有六位都聚集于此。
甚至第七位caster,也在暗中觀察。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一網打盡。
“御主。”阿爾托莉雅忽然走了兩步,來到沈河的身邊,“崔斯坦卿也來到了這附近。”
“我知道了。”沈河只是笑著點頭。
他當然知道,那些關注著這里的御主們,會有多么震驚。
阿爾托莉雅可不是從者的姿態,而是完全狀態下的英靈。
那毫無掩飾的驚人魔力。
甚至要超越A的等級,抵達規格外的EX。
只需要遠遠的看一眼,就會將參數最強的階職saber加在她的身上。
但是——
“這怎么可能。”衛宮切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參數,竟然遠遠超過了我們的saber。”
如果是其余的御主,可能將阿爾托莉雅視為saber,但是衛宮切嗣可是很清楚,他的崔斯坦才是此次圣杯戰爭中的saber。
而且根據已知的情報。
弓階Archer應該是出現在遠坂家,以遠坂時臣為御主。
槍階Lancer就是面前放出挑釁氣勢的從者,從昨日午后開始就徘徊在這里。
所以面前的這個女性從者是什么階職?
“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用無線電通知自己作為誘餌和崔斯坦在一起的妻子,“你們先躲藏在暗處,不要出現,這場圣杯戰爭......有些問題。”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愛麗絲菲爾有種隱隱的擔憂。
掛斷通話后,她望著面前的悲傷騎士,這場圣杯戰爭,似乎從用亞瑟王的劍鞘召喚出圓桌騎士開始,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還請放心,夫人。”崔斯坦似乎察覺到了愛麗絲菲爾的目光,他優雅的行禮,“我會保護好夫人的。”
“謝謝......”
另一邊的沈河兩人,在不緊不慢的步伐中,終于靠近了戰場。
這是一片倉庫,昏暗的燈光下是排列整齊的巨大金屬裝箱,看上去就好像密封的矩陣一樣,令人非常的壓抑。
而敵人,就非常大膽的站在街道上。
那是一個五官精致,可以被冠以“萬人迷”稱號的男人。
武器為一長一短兩柄長槍,就這樣隨意的握在手上,甚至沒有擺出戰斗的姿態。
“這可真是了不得。”男人一臉輕松的苦笑著,“之前還想著,這次的從者都是不敢應對挑釁的膽小之輩,結果就來了這么一位強大的戰士,從這相當凜冽的戰意來看,你莫非......就是saber?”
他最后的疑問,充滿了不確定性。
因為即便是saber,也不應該擁有如此超規格的魔力和參數。
即便不是戰斗狀態,那種氣勢只要看一眼,就好像巨龍一般。
“我的階職,的確是saber,但——”
阿爾托莉雅剛想說些什么,沈河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
“看這漂亮的臉蛋,以及左眼下方充斥著魅惑性的淚痣,你應該是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屈一指的精銳,‘光輝之貌’,迪爾姆德·奧迪那,對嗎?”沈河直接喊出對方的真名。
“......我應該,沒有有名到這種程度吧。”迪爾姆德微微的瞇起細長的雙眼。
這可真是......了不得,只是一眼就連他的真名都看出來了,這次的圣杯戰爭,究竟出現了一對什么樣的怪物。
“沒有辦法。”沈河的手掌心中探出一柄短刀,“你那種對女性獨有的魅惑能力,可是所有男人的公敵,如果你的御主有妻子或者戀人的話,我猜測他一定會為此而苦惱。”
挑撥離間?
迪爾姆德心里有著一絲的詫異,但隨后,空氣中飄蕩著用魔法傳輸而來的聲音。
“不要再廢話了,Lancer,解決掉saber,和他的御主。”
“遵命,master。”
迪爾姆德心里閃過無奈,他這張臉,是天生的詛咒。
但是比他動作更快的,是沈河。
長刀插在地上,猙獰的白色戰甲伴隨著咆哮聲覆蓋住全身,然后在迪爾姆德愕然的視線下,朝著他猛沖過來。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