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看著面前的御坂美琴·alter，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個最初以為的oss，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被俘虜了。
又不是玄幻，無論一開始多強，到后面都會變成炮灰級別。
“一方通行，你先冷靜一下。”沈河大步走進去，“平心而論，她擊敗了你，可是拯救了不少的御坂妹妹。”
一方通行蒼白的面龐頓時變成了豬醬色。
最后也只能收起了能力。
老實說，他并不是憎惡自己被對方擊敗，反而還比較感激這一點，他所憤怒的是對方將御坂御坂抓回去，又重新關到營養艙中。
“這家伙最好是除掉。”雖然收手，但是一方通行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她的目的要想實現，就必須把那個小鬼帶走，單單這點就不能留著她存在。”
沈河沒有回話。
他看了眼背包中，果不其然，特殊從者契約卡片還是處于不可激活狀態。
這張卡片只有在魔禁活動徹底結束之后，才能強制召喚御坂美琴·alter。
這樣的話......
“御坂美琴·alter。”沈河喊了一句，問道，“你現在還抱著強行控制最后之作，以讓御坂妹妹們加入戰場的想法嗎？”
按照他的預計，御坂美琴·alter應該已經放棄了原本的復仇計劃才對。
因為御坂妹妹們所在的位置已經瞞不住了，她卻沒有找上去，而是選擇獨自一人在戰場上廝殺。
“alter是什么東西？”御坂美琴·alter皺緊了眉頭，加重了語氣，“我是御坂美琴，超電磁炮，如果要加個標識進行區分，也應該加在她的身上才對，說起來，她究竟是什么產物，克隆人技術都已經能制造出LV5嗎？”
眾人都沒有說話，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一絲的憐憫。
她至今還以為自己才是御坂美琴，并為自己提供基因而充滿怨恨，但實際上，她的身份、仇恨、憤怒、甚至自身的存在，全部都是假的，就好像克隆人的記憶一樣被虛構出來然后強行灌入她的腦海。
“原來如此。”御坂美琴·alter看懂了這些人的眼神，“你們以為她才是真正的御坂美琴對嗎？”
她并不為此感到憤怒和奇怪。
此前白井黑子等人的選擇，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點。
相比于這個代表著過去的她的冒牌貨，她才是被眾人拋棄的那個。
“總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沈河跳過這個話題，“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和你一致的，那就是給御坂妹妹們打造一個可以自由生活的世界，但是你的手段我們并不認同，御坂妹妹們的數量不應該繼續增加，她們也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老實說，站在利益角度上來看，他完全想不出與御坂美琴·alter為敵的必要。
她雖然是復仇者，但是復仇的對象也只是學園都市，學園都市的掌控者，尤其是理事會成員，本來就沒幾個是好人。
然而，炮姐可不是會跟你講道理的淑女，所以沈河心里也沒底。
“我早已經放棄了那個想法。”
出乎沈河的預料，御坂美琴·alter很干脆的說出口，她有幾分艱難的從地面上站起來，額頭的鮮血流淌過眼睛。
“你們有人能夠無限制的控制普通人吧，那就說明有足夠的炮灰，我之所以決定繼續生產她們，也只是因為炮灰完全不夠用而已。”
“你這家伙。”一方通行忽然露出有幾分瘋狂的笑容，“原來一直把無能力武裝集團看作炮灰嗎？哈哈哈，我現在倒有些中意你了。”
“呵呵呵。”御坂美琴·alter的眼睛緊緊盯著沈河，露出冷酷的笑容，“你們帶走了所有的妹妹，難道沒有發現她們一個沒少嗎？炮灰們死光之前，我不可能會讓妹妹們上戰場......如果你們治療我，我會繼續自己的復仇，這段時間我可是幫你們干掉了不少麻煩。”
沈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他這是第一次和黑炮姐見面，有種怪異的感覺。
恍惚間，他終于明白這種怪異的感覺是什么了。
“你竟然不是和美琴一樣的傲嬌！”沈河忍不住失聲道。
“傲嬌？”御坂美琴·alter不屑看了御坂美琴一眼，“你以為我還和過去一樣天真幼稚嗎？就是那種幼稚才會導致妹妹們的誕生，要想向大人們復仇，就得變得和他們一樣殘忍理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你......”
御坂美琴的劉海爆出電光，咬著牙齒，她現在超級后悔把這家伙帶回來。
還有沈河，她才不是什么傲嬌，哼。
沈河的確是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不過，不是傲嬌的話就好交談多了。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合作才能讓戰力的作用最大化。”沈河一針見血的指明利益，“憑你的實力，根本無法完成復仇，你甚至連亞雷斯塔的面都見不到，但是我們有上條當麻，此外，我們有軍隊實力，這是御坂妹妹們能夠安全生活的基礎保障。”
御坂美琴·alter沉默了一會兒，目光中浮現出猶豫和掙扎。
這些利益她早就明白了，但是，她不想再見到白井黑子，不想再見到面前這個御坂美琴，更不敢再見到御坂妹妹們。
沈河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最終，還是理性蓋過了個人的情緒。
“好。”御坂美琴·alter答應了下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是什么？”沈河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要她頭上的呱太發夾。”御坂美琴·alter指著御坂美琴。
“什么！？”御坂美琴一下子捂住自己的頭發退后了幾步，“絕對不行。”
“沒有讓你把小黑還給我就不錯了，你這個騙子。”
御坂美琴·alter對之前誤以為對方是御坂妹妹，結果把小黑送出去這件事耿耿于懷。
“明明是你自己給我的。”御坂美琴漲紅了臉大喊，“而，而且都這么大了還要這種小孩子的玩具，幼稚！”
“喜歡就是喜歡。”御坂美琴·alter直接伸出手，“你不喜歡就還給我。”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想打架嗎？手下敗將......”
沈河無語的望著這兩個炮姐。
看來無論是傲嬌炮姐還是黑化炮姐，對呱太的喜愛都是一致的，這么看起來真像一對感情超好的雙胞胎。
“好了，別吵了。”沈河伸出手遞過去，“我這里還有一個一樣的發夾，御坂美琴·alter，就送給你好了。”
御坂美琴·alter有些踉蹌的走過來接過，眼睛都微微瞇起來，顯然很喜歡。
這短短的接觸，沈河也差不多對這個alter角色有一個大致的印象。
反轉之后摒棄了以前的傲嬌，變得直爽多了，倒是更好交談一些。
而且復仇者并不是狂化，理智不會變，看起來有戲。
“沈河。”原本正在和神裂火織對持的后方之水不知何時放下了武器，“她已經不是混亂之源了，現在的混亂之源應該是右方之火，我必須要回去一趟，解決掉混亂之源，希望你能允許。”
按照之前的條約，在戰爭結束之前他都應該接受沈河的雇傭。
所以想要回去找右方之火，就得經過沈河的同意。
“右方之火或許是這場世界大戰的推動者。”沈河搖搖頭，“但是事到如今，即便干掉他也不可能阻止戰爭了，我們早晚會和他對上，但如果找不到結束戰爭的方案，現在就解決掉他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你不是右方之火的對手。”
按照原著的設定，右方之火強大到不可思議，右手擁有著“足以毀滅行星，拯救世界”的力量。
雖然這家伙被洗白后弱到同樣不可思議的地步，但作為反派的現在，并不是后方之水能夠戰勝的對手。
“但是，我擔心他會優先突襲英國清教。”
后方之水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嗅到了英國內不安的氣味，這場世界大戰似乎加重了王室的內部矛盾。
第二公主凱莉莎是一個習慣用軍事解決問題的人，她不會坐視自己的國家在這場戰爭中面臨危險的境地，甚至會為此而不惜發動政變。
沈河最終還是搖頭，他必須要著眼于大局看待問題。
但就在他想要張口的霎那間。
神裂火織和后方之水突兀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怎么回事？”
沈河下意識的接住了神裂火織一下子軟灘下去的身子。
“圣人的力量，正在被破壞。”
神裂火織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甚至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不遠處過來幫忙的天草教眾人，也一個個如受重創般。
沈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轉過頭大喊：
“所有人，都不要使用魔法！”
只有魔法師才會出現這種現象，諸如一方通行等超能力者則毫無感覺。
這種情況，只能讓他聯想到亞雷斯塔的最終目的——人工天界。
利用能力者擴散出去的AIM力場，構建出不存在于卡巴拉、佛教、十字教、神道或印度教中的一種新的“界層”，一旦完成并擴散至全世界，就代表著世界所有派系魔法的毀滅，甚至魔法師一旦在這種人造天界中使用魔法，身軀就會重傷甚至爆炸。
就好像教派戰爭中的異端審判一樣。
“我的魔法沒有問題。”
貞德跑過來，對神裂火織進行治療。
只要不使用魔法，就不會有影響，好在現在不是在高頻率的戰斗中，不然怕是會直接爆體而亡。
“亞雷斯塔已經動手了。”沈河緊皺著眉頭，有些難以相信，“遍布全世界的人工天界這就已經完成了嗎？”
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有顧及能力者在全世界范圍內的擴散，也顧及不來，很多能力者被各國抓捕，世界大戰開始之后，亞雷斯塔也就已經不再需要御坂妹妹們來協助他擴散AIM力場了。
“即便不使用魔法，依舊止不住崩潰。”神裂火織露出痛楚的表情。
作為神經百戰的戰士，即便是重傷都不會令她流露出這樣的姿態，但是現在不同，作為圣人的她正在體會的是一種連自身存在都被剝奪的心靈創傷。
圣人的力量是因為身軀有一部分和神子相似。
但是在這個人造天界中，這份相似卻被阻止了從人們的信仰中獲取力量。
兩者之間的沖突正在不斷加持在神裂火織的身上，證據就是即便在被治療，她的身軀依舊不斷崩裂傷口。
“貞德，使用技能。”
“嗯。”貞德也反應過來了，“神靈裁決。”
這個原本是用來封印力量的技能，現在反而成為兩位圣人的克星。
其余的魔法師，只要不使用魔法，就不會有危機性命的危險。
除此以外，各種魔法道具，諸如靈裝也在逐步失去功效，甚至是直接崩塌，作為證據的就是后方之水手中的武器。
“這沒有道理會這么快成功啊......”
沈河眼見神裂火織的狀況已經平復下來了，這才忍不住喃喃自語。
他一直以為人工天界不會這么容易實現，因為原著中一萬多名妹妹們已經遍布全世界很長一段時間，然而等到世界大戰爆發以后，亞雷斯塔被上條當麻擊敗的時候，遍布全世界的人工天界還沒有形成，頂多就是在學園都市范圍內實驗了一次而已。
“其，余人......”
神裂火織忽然抓住了沈河的手臂，視線努力的朝著天草教眾人看去。
“他們都問題不大，只是暫時不能使用魔法。”沈河忽然有點煩躁。
他原本并不在乎這個世界魔法側的未來，甚至覺得只有科技和超能力也不錯，因為這個世界的魔法側大多意味著殘酷的戰斗和廝殺，但是現在，看見自己熟悉的人莫名受傷，還是難以避免的會有種煩悶的情緒。
不過，現在似乎并不是為此而煩躁的時候。
因為一種另人顫栗的力量，突兀的在學園都市內涌出，好似要割破皮膚，一寸寸滲透進內臟，即便是以沈河如今的實力，都感覺到冷汗冒出。
他忽然反應過來。
人工天界的形成，也意味著名為風斬冰華的存在，將會接受不斷攪動的力量，進化成這人工天界內的科學天使——修斯·風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