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拍幾張照片,可以拿來當宣傳物料。”
文木野看季銘走上舞臺,囑咐了攝影師一句,嘖,怪不得有些人愿意用小鮮肉,帥確實是硬通貨,讓人賞心悅目——尤其還是這么刺激荷爾蒙的時刻。
“我怎么有點激動啊。”譚琢搓了搓手,跟個女飛賊一樣,眼睛閃閃的看著季銘:“真是福利啊。”
“哈哈。”
徐錚大笑幾聲,又看看一頭黃毛發套的章宇,為戲瘦身的王傳君,發現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對比——病人和健康的人,底層求活的小民,和煙花之地的領班。
他小聲跟文木野談了幾句,讓攝像多拍一點素材,最后怎么剪再說。
季銘走上臺,向下掃了一眼周邊的群演們,這一條是他一個人的戲。
一個人的臺。
我,現在是這間酒吧最靚的崽!
季銘也沒等文木野說action,右手伸高,豎起一根食指繞了兩圈,胯也隨之左右搖動起來。
哇哦。
季銘盯住了一個女群演,扯出了自己的領帶,右腿一邁,左腿一收,刷一下靠在了鋼管上,腦袋順著鋼管后仰,露出了喉結來。
“啊!!”
被他鎖定的女群演尖叫了一聲,終于徹底點燃了現場的熱情。
DJ讓節奏更激昂起來。
季銘咬嘴一笑,整個身體靠在鋼管上游走一圈。
尖叫聲再沒有停過。
文木野早就開機了,不聲不響——他嘖嘖搖頭,原來還有這樣的演員,自己調動現場的群演,根本不管鏡頭,不管導演,也不管戲外的種種類類,太特么騷氣了。
他解了西裝,他褪了西裝,他把西裝扔進了人群中。
伴隨著一陣陣轟然。
解了!
啊啊啊啊!!!
連譚琢都沒忍住尖叫起來,但混在狂亂的人群里,一點也不出奇。
鏈@!開。
嘩…漏出了大褲頭。
哈哈哈。
“過了。”
到處都是嘆息,女的,男的。
“怎么?還要再來一遍?”
信你個鬼啊,糟老頭子壞得很——季銘已經穿好衣服,倒不是他不能為藝術奉獻,主要是這段戲沒有需求,如果過分的話,最后剪成片的時候肯定不會采用,不搭呀。
“再來一遍。”
“來,來。。”
“再來一遍?”季銘大聲問了一句:“給你們演示一遍我蹦迪的樣子,好不好?”
“噗。”
有人想到了,也有人沒想到——但很快就看到和聽到了。
季銘開始瘋狂晃腦袋,手從劉海上穿發而過。
“好嗨嘔,干倔忍森億經刀打了高草,好嗨嘔,干倔忍森億經刀打了顛烘,號診韓,號朵姆,浩現柴…”
哈哈哈。
現場已經瘋了,完全不可控制…直到季銘下來,一路上群演都還在跟他好嗨嘔——估計這些臨時招募的群演們,很多來自金陵的大學的年輕人,從來沒有這么盡職盡責過,完全獻出了自己最熱情的演出。
“牛逼!”
“哈哈哈。”
季銘的所有拍攝都太順利了,一則是角色本身要求不高,期望值不高,所以以他的演出已經是超出要求,大都是一條過,非常省時間。
原本安排前后三天,最后就多出了大半天,季銘也沒有去改簽,還是跟著組觀察學習。
他跟著導演、徐錚,一起看了不少片段。
整個故事具體化地在腦子里勾勒出來。
徐錚很克制。
從他的劇本,他的拍攝計劃表,已經拍完的這么多素材里,季銘能看出來他的克制——不僅僅是避免刺激到相關部門,而是在商業和藝術之間的權衡。
有太多可以發散的東西都點到為止,有太多可以煽情的地方被輕輕放下。
喜劇的外殼,尤其是前半部分,讓這部戲的可看光譜大大被拓寬了。
很多人是不看,或者說不敢看現實題材的藝術片的,怕虐——藥神顯然試圖避免這一點。
聰明的做法,但也可能會因此,被求全的人苛責。
不過想來徐錚早有心里準備。
“什么呀。”季銘都要頭疼了,看著剛拍完半天戲,圍著他的主創們:“殺什么殺青宴啊,我們這戲順帶開了個飯館是么?一天戲的演員都要開殺青宴?干嘛,生意不好啊?”
“混著吃一頓不好么?”譚琢白了季銘一眼。
作為“鋼管舞”一族,他們倆關系不錯——當然,看譚琢對季銘跳舞的興奮勁兒,不排除她因此有一點小小的女人心思。
真是混著吃一頓。
徐錚拍板,季銘也無所謂反對,連著剛趕回劇組的寧皓寧大導演一起,就是幾個主創主演一起找了個小飯館,都沒去什么KTV的。點了幾個大菜,兩箱子雪花,一堆人邊吃邊正兒八經地殺青合影。
“殺青快樂,好羨慕。”
季銘捧著徐錚助理買來的花,笑的非常無力。
都是啥呀。
吃完之后,季銘被劇組司機送到機場,返回京城。
他沒讓初晴來接,主要初晴沒車,她同學的A8也不能一直等著她——人是直接回的中戲,因為明天季銘要去央音,看初晴老師的演奏會,兩人能見到,今天就視頻一下解解渴。
初晴很緊張,這是她頭次登臺,雖然不是主角,但也挺考驗人的。
“你老公剛當著好幾十個人面跳脫衣舞,你想一想這,就不會緊張了。”
“…那你很厲害哦,什么時候跳給我看看?”
“隨時啊,”季銘對著鏡頭挑挑美貌,瞇起了眼:“尺度絕對史無前例,怎么樣?”
“哎呀,人家真的很緊張,你就別想那些了好不好?”
季銘聳了一下肩膀:“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有把我壓箱底的神功傳給你了——沙雕經,給你改編一下啊,褚青青是個沙雕,唐娜也是個沙雕…傻餅…傻蛋…傻鳥…”
“…還好我戴了耳機,哈哈哈,你怎么這么損啊,當你室友可真倒霉。”
我真的好緊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