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千里聞言一愣,王羽微微一笑,一手提著血色千里,左手并掌為刀,猛地往身后掄去。
“砰!”
一道白光亮起,血色千里都沒來得及看清來著模樣,那人便被王羽一掌送回了復活點。
“這…這怎么可能!!”
看到這道白光,血色千里和重生在復活點內的魔舞枯藤,同時叫出聲來。
金光乍現等人亦是一臉懵逼。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金光乍現等人知道王羽強悍無比,自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樣一股腦的沖上去,所以王羽飛走的時候,魔舞枯藤就跟了上去探聽情況。
結果魔舞枯藤還沒跟到傳送點就看到王羽提著血色千里回來了。
魔舞枯藤也是不長記性,仗著自己會潛行,于是便靠近了一些,結果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王羽一記手刀砍斷了脖子。
這尼瑪,魔舞枯藤此時的心情絕壁是日了狗的。
要知道,在沒有探測道具的情況和技能的情況下,刺客的潛行術基本算是無敵,即便不能把對手殺掉,自己全身而退還是很輕松的。
結果魔舞枯藤今天連續栽在王羽掌下,心態都要炸了。
第一次第二次魔舞枯藤還能理解為是王羽為了防止被刺客偷襲,所以在路上插了眼。
畢竟前兩次都是正面硬剛,一般有經驗的老玩家都會先插個眼防止被刺客捅菊花,這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可這一次完全不一樣,魔舞枯藤本來就是打探情況,并沒有正面和王羽交手的意向,王羽也只是路上的行人而已,然而王羽走著走著,突然出手滅了魔舞枯藤,這就有些詭異了。
探測潛行的道具可不便宜,一百金一個,尋常人根本都不會帶太多,一般情況下也都是戰斗的時候才拿出來使用,王羽沒有戰斗,身邊也沒有敵人,卻如同插了眼一眼可以看到潛行中的刺客,這顯然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這孫子錢多的扎手,一邊走一邊插眼不成?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探測道具這玩意探測范圍并不大,而且插眼的時候需要有個彎腰的動作,一路走一路插眼,基本就是五步一鞠躬,這么二逼且明顯的行為,血色千里肯定能看的道。
排除這個可能,那么最有可能的結論就是王羽身上的高科技,不僅可以讓人實力更強,還具有全圖開眼的能力。
哎呦臥槽!這尼瑪科學家!
意識到這一點,原本打算出去救血色千里的金光乍現一伙人不由的心中一涼,瞬間沒了這個念頭。
以小博大極限反殺,這是英雄的行為,可明知道打不過還要過去送死,這就是智障行為了,在電競行業內的術語就叫“送人頭”。
大家都是高手,雖然不正宗,但也不至于去送人頭。
王羽倒拖著血色千里離復活點越來越近,全真教眾人那邊已經連推血色盟九座行會駐地…
駐地被推的系統提示,接連不斷的在血色千里耳邊響起,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色離復活點越來越近,血色千里的心態徹底崩了。
剛接手血色盟的時候,血色千里意氣風發,氣勢高昂,以為全真教不過是螻蟻而已,不滅全真何以家還。
可現在,血色千里終于明白了,血色戰旗作為血色盟的會長,為何要對全真教說話客客氣氣,血色風語等人為何又千方百計的阻止自己攻打全真教,血色盟的玩家又為何一聽說要攻打全真教就選擇不抵抗甚至還要以退會為威脅。
躺在地上,看著前方拖著自己一絲不茍表情堅毅,身材高大魁偉的格斗家,原本這些血色千里一直搞不懂的問題,此時卻是那樣的豁然開朗。
難怪全真教可以力壓血色盟成為余暉城第一行會,難怪天龍城都要對余暉城俯首稱臣,難怪這么一個小行會手下擁有三座直屬主城和兩座附屬主城卻沒人敢說什么。
看著眼前的這個格斗家,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打敗敵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殺人誅心。
擁有智能芯片的血色千里等人可以說是躊躇滿志,對自己的實力擁有著無比的自信,接管了血色盟后,血色千里的自信心更是空前膨脹。
然而在王羽三番四次的強行實力碾壓下,再看到自己行會麾下的駐地一座座被人連根拔起,血色千里膨脹的信心,被人無情的撕碎,還踩在地上蹂躪了幾下。
此刻的血色千里已經失去了再戰下去的勇氣,甚至內心深處已經是深深地絕望。
期待越高摔得越很嘛,血色千里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敗了,還敗得如此干凈利落,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是自己太弱嘛?不,是對手太強!
當然,這只是血色千里身為失敗者的感想,其中絕大部分是在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開脫。
以至于很久以后無忌對此還是嗤之以鼻:“血色千里的失敗來源于他的自大和傲慢。”
的確,若是血色千里謙遜一些,先把血色盟內部團結起來,此次的行會戰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哎呀…”
就在血色千里為自己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從腦海中傳來,接著血色千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游戲中是沒有痛感的,能感知到疼痛顯然是現實中的關系。
血色千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一臉愁容的中年男子,正是血色萬里。
“這…”
環視了一眼四周,血色千里一臉茫然,詫異的問道:“這…這怎么回事?”
“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見血色千里醒了過來,血色萬里渾身一震,轉過頭輕聲道。
聲音雖小,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怎么會在這里?”血色千里依舊懵逼。
“還不是你那智能芯片給鬧得!”血色萬里嘆了一口氣道:“醫生說你大腦超負荷運載,差點就沒了小命,你已經躺了一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