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居和一般人不一樣,如果換做其他人被領導在這個時候呼喚到首都,都會覺得自己要被重用,而老居想的則是,張黑子和歐陽搞不定首都,必須讓他這西北第一,華國前三的呼吸內科領頭人去鎮場子。
這要是個普通人,沒人的地方自己這么想一想估計都有點不好意思,可老居不一樣,他不光自己想,還會給別人說。
對于他的這個毛病,張凡每年夏天的時候都會給他治一治,可惜胎里帶治不好。
首都,住進辦的大奔馳接著老居從機場回到了已經差不多變成茶素醫院住進辦的酒店,然后張凡歐陽老居三個人湊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
“怎么樣,有沒有信心,我需要的是附屬醫院徹底茶素化,必須脫胎換骨,不能…”
張凡還沒說完,老居已經昂起了他快禿沒了還要打著發蠟的頭顱,都能看見修剪的如同綠化帶一樣整齊的鼻毛了。
“絕對沒有問題,院長您放心,對于附屬醫院的這個事情,尕尕的一點點,事情嗎也不大,我在這里問題的木有。
我…”
張凡頭都大了,尼瑪還想著給他打氣,自己也是心里沒有一點點數,這種人需要打氣嗎?他老居是需要打氣的人嗎?現在應該給他滅滅火。
“居馬別克同志,我告訴你,這個附屬醫院對于茶素醫院的重要性,你還沒有認識到。本來這個醫院在首都就幾乎沒有存在感,我現在需要你短時間內就讓大家改變對于這個醫院的看法。
這里面不脫胎換骨是不行的,你別給我掉以輕心。
三個月,如果你不能做到醫院的提升改變。
我告訴你,別說你以后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醫院里面你橫的今天搶人家ICU明天巴掌分醫院的。
這里你抗不起來,以后連昂頭的資格都沒有。”
歐陽瞅著臉漲紅的老居,心里爽快的已經在心里哈哈哈了。
這個老居,當年在歐陽時代,就是醫院里的割據一方的諸侯,聽調不聽宣。
現在,讓自家的小黑子把這個犟拐拐給收拾的面紅耳赤的,說實話要多爽有多爽。
但,這個時候不能笑出來。不光不能笑,歐陽這個時候還要配合張黑子。
“居院長水平還是有的,如果能再謹慎一點,這邊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當然了,居院,張凡說你,也是愛護你。
愛護你,才會說你。
你看看,其他幾個班子成員,張凡會說嗎?不會的,你的水平大家都是能看到的,張凡說的這幾點,如果你能克服平日里能注意。
未來,你就不是西北第一人了,應該是華國第一人了,你這個名號可以說能響徹大江南北。”
斗了好多年,歐陽太知道老居需要什么。
一個錘,一個吹,老居讓這娘兩撥楞的心情都不知道應該是怎么樣的。
“院長,歐院,二位領導放心,我一定…”
“這幾天,你就低調謙虛,別昂著你的腦門眼睛就看天,這幾天必須給我俯下身子去了解這個醫院各個科室。
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三分三,這個梁山你到底能不能上去。”
“院長,我一個人…”
“什么你一個人,我們難道沒有考慮嗎?該你操心的你必須好好操心,不該你操心的,你少給我胡思亂想。”
第二套清晨,老居真的平易近人了很多,領帶都不打了,進入醫院不管是冬夏春秋,就算當年發生鼠疫的時候,老居忙的眼睛都黑成熊貓了,可發蠟西服領帶一樣都沒耽擱過。
被張凡錘了一頓,被歐陽吹了一頓以后,老居真的低調了。
茶素醫院,等著首都的人融入以后,茶素的人員也出發了。
相對首都來茶素鑼鼓喧天,紅旗飄飄,茶素人員的出發就極其的低調。
甚至連茶素老百姓都不知道。
有一群人主打的是悄悄的進村。
普外,馬逸晨帶了兩個組,二十多人的一個普外大組,馬逸晨這小子相比王亞男許仙他們來說,情商就太高了。
骨科的老主任們被王亞男許仙算是趕跑的。
可馬逸晨不一樣,進了普外先跟著張黑子,等手術水平起來以后,天天給一群老主任們端茶倒水,用王亞男的話來說,馬逸晨就是小馬屁精。
結果,王亞男成了骨科主任,馬逸晨現在是副主任。
但兩個人的辛苦程度是絕對不一樣的,王亞男忙的一天手術室都出不來。
而人家馬逸晨呢,王亞男嘴里的小馬屁精就舒服多了。
本來普外老專家就多,后來盧老頭又帶著人過來,馬逸晨端茶倒水之下,這些老頭都愿意聽馬逸晨的安排。
帶教,查房,急診危重幾乎所有的事情,王亞男和許仙兩個人都的親力親為。
人家馬逸晨這邊,帶教有盧老頭,查房有老主任,他就負責個危重,面子上看著好像沒王亞男的權威高,可人家里子里是有的。
這次張凡給各個科室下發了通知后,馬逸晨走的時候,根本就沒啥可操心的,家里有人!
而王亞男就不一樣了,一天十個電話,交代這個,囑咐那個,反正感覺她的電話就沒停過。
首都,茶素醫院的人悄悄的進入了水木的附屬醫院。
張凡直接就開始聯系他在首都的人脈了。
“有比較典型的手術,先借我幾個,有情后補…”
首都的醫院多的很,雖然平日里張凡黑子來挖人的時候,首都醫院是一個聯盟,統一起來和張黑子干。
但當張黑子單獨求人的時候,沒有一個是拒絕的。
甚至有的醫院直接就明說了,“張院您放心,你都張嘴了,這段時間急診平臺但凡有病號,我全都朝水木送。
不過張院,水木的附屬醫院就是個阿斗,你花費這么大力氣有啥用啊,到時候起不來,您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因為鳥市領導開會的級別比較高,現在小道消息還沒擴散出來。
大家都覺得張黑子是為了顯擺自己的實力,然后把人家中庸的三個院士給挖走。
所以,一群人都當吃瓜的路人一樣,深怕張黑子和中庸打不起來。
現在有機會了,添油加醋的不老少。
反正茶素遠,中庸近,被茶素挖走,對于他們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然后,水木附屬醫院這幾天患者明顯就多了起來。
“有典型手術嗎?”
張凡這幾天忙著拉手術,還要聯系媒體。
如果說醫療這邊的人脈,是假人脈,但各大新聞媒體張凡是真人脈。
先給央媽打電話,別人都是自己準備好,然后人家央媽再挑時間過來,張凡這邊不一樣,是先讓央媽做準備,他這邊合適了,央媽再過來。
還有其他大平臺,甚至連幾個網上賣貨的大平臺都答應給張凡幫忙了。
“師父,有一臺手術,肝包蟲。”
馬逸晨在電話里給張凡回了一句。
張凡一聽,就上火了。
“又是邊疆來的?你們普外是干什么吃的,現在還有邊疆人來首都因為肝包蟲就醫的嗎?”
馬逸晨等張凡罵完,這才笑著說了一句:“不是的,不是的,是首都這邊的本地人,因為家里養了寵物狗,春天去野外踏青。
結果家里小孩老是過敏,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肝臟上有點問題,當時沒確診,航天附屬醫院的就送到了咱們這里。
咱們見的多了,一看就是肝包蟲。”
張凡不生氣是假的,當年他飛刀首都,結果一進門發現邊疆的一個領導跑來首都做肝包蟲,然后首都的醫生又邀請張凡來飛刀。
這尼瑪,說出來都尼瑪是笑話。
肝包蟲,這個廢幾句話。
這玩意,真的很可怕很可怕的,潛伏期長達三十年,直接就可以類比HIV了,而且這玩意最主要的是手術很難做干凈。
肝包蟲的中間宿主是犬類。
說人話就是,肝包蟲傳染人,必須有狗。
城市里的狗因為接觸不到肝包蟲的蟲卵相對安全一點。
但,現在很多人去野外什么的,也會帶著自家的狗狗出去。
這個時候,千萬千萬別大意,它吃了啥,碰到了啥,你是不知道的,一旦它舔了啥不該舔的。
狗主人就倒霉了。
不是醫療行業的,估計都沒見過肝包蟲的患者。
肝包蟲患者撩開衣服,真的能嚇死人。
肚子上的手術瘢痕一層落一層,感覺就像肚皮上穿了一層對壘起來的肉疙瘩一樣。
因為肝包蟲手術一次性的很難做完,而且這種手術又是大開放性的手術。
三四次手術下來,肚皮上都沒好的皮膚了,全是瘢痕。
“好,我知道了,這臺手術我來做!完善術前檢查,然后通知我時間。”
給馬逸晨交代完畢以后,然后張凡又給考神打電話。
周一,水木附屬醫院里長槍短炮的新聞媒體來了一大幫。
比開新聞發布會都熱鬧。
水木附屬醫院的院長和書籍這個時候覺的好像有點鳩占鵲巢了,自家的醫院里,現在各個科室都有人家茶素的。
而且還是茶素的占主導,書籍院長給學校也匯報了,結果學校好像也樂見其成。
弄的他們這幾天感覺像是被架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