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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能干,咱們一起干?

  張凡從手術室里出來,碰到了中庸的老院長,現在是茶素醫院胰腺科研所場外臨時首席顧問的鄭老頭。

  張凡和霍辛雯怎么勸,老頭都不愿意入職茶素醫院,甚至兼職都不行,掛個名號都不干。

  估計老頭也忌諱張凡不要臉的操作。

  不干就不干吧,先幫著霍辛雯搞胰腺也行。有時候張凡也實在不明白,尼瑪都進去了,你還滿地打滾,你這是要干什么。

  其實老頭私下里,也會給霍辛雯說:“去中庸吧,茶素這個雞毛大學雞毛研究所啥都不是。”

  當然了,結局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老頭不明不白的和茶素搭伙過日子。

  這種人,才是最難搞定的人,要尊嚴,有堅持,生是中庸人,死是中庸鬼,軟的硬的都不行!

  說好聽點是有操守,不好聽就尼瑪一個老頑固,肉爛在鍋里不行嗎?

  老頭罵了幾句茶素基礎差,患者依從性差,設備還要排隊,說了幾句張凡的這個領導水平差的都出奇了以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哼著聽不懂的調子!

  張凡覺得,這老頭純粹就是尼瑪為了打擊報復,當年沒打過自己,現在看自己拿他沒辦法了,直接就放飛自我了!

  可張凡就算明白,又能如何?甚至還要彎腰擺正臉蛋,笑著把臉對著,讓老頭噴的舒服點。

  進了食堂,因為路上和老頭聊了兩句,空位置已經不多了。

  茶素醫院的醫生護士,在干飯這一方面,絕對是能排全世界第一的。

  醫院食堂的伙食好,一頓才五塊錢,能回家的都不回家,一邊吃的滿嘴流汁,還叫囂著水果不新鮮。

  尼瑪你自己回家吃自家買的蘿卜香蕉的時候,怎么沒埋怨過?

  醫院的食堂也沒什么包廂領導坐之類的特殊位置。偶爾來個領導,張凡就用伸縮式的屏風圍起三四個桌子,就成了雅座。

  主要是這個屏風太低矮了,個子高的站起來伸個頭就能看進來。

  往往一起來的領導都不讓張凡拉圍欄了,感覺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一樣。

  所以茶素醫院的食堂氣氛特別好。

  張凡自己打了一份土豆絲,弄了一份帶魚。就坐到了婦科幾個女醫生的位置上。

  實在沒地方了,不然張凡一般不會和呂淑妍她們坐在一起的。

  呂淑妍別看是個女的,身體苗條的腰都沒多粗,可干婦科的,食量都是相當的厲害。

  兩個大饅頭,一份黃燜牛肉,一份西藍花,還弄了一份木瓜椰子凍!

  “真是個吃貨!”張凡心里罵了一句。

  結果,呂淑妍放下餐盤,看了一眼張凡,她又轉身打湯去了。

  等打來的湯放在張凡面前,張凡都尼瑪反胃了,一碗醪糟!

  膨大的糯米混雜在粘稠的湯水里面,真的感覺是把手術室帶著白蛆的沖洗液端了過來!

  男女的狀態恢復,絕對是不一樣的。

  事前如魔事后如佛的男人,隨著歲月的流逝,如佛的時間長度會越來越久,有時候可能是一個星期。

  女的就不一樣了,手術室里,一群婦科女醫生,呃逆的有,但絕對沒男醫生多。

  平日里放個屁,她們都要拿著手扇半個小時,可在手術室,根本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張凡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這會子都不太想吃肉,而人家幾個婦科女醫生,一點耽擱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順便還要聊聊木瓜到底能不能把胸膛吹大一點的八卦話題!

  稀溜溜,稀溜溜,呂淑妍的櫻桃紅嘴喝著白色醪糟,張凡低著頭,不用看,腦子里面都是吸引器吸沖洗水的樣子。

  三兩下撥拉完米飯,張凡起身就走了。

  她絕對是故意的!

  行政樓里,喝了一壺茶,算是略微順暢了一些。

  “最近看來手術做的還是少了,都讓人開始拿捏了!”張凡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國際醫療部的老酋長這邊,也發來了通知,明天他們的談判隊伍就要抵達茶素了。

  張凡越來越喜歡這個老酋長了,辦事的行動力太果決了,說干就干!

  下午,張凡的工作就比較閑散了。

  首先要看看邊疆醫療這邊最近有什么大事,需要自己拿主意的,名義上雖然張凡是一把手,不過張凡不管閑事。

  所以業務方面的事情,其實很少。不過也有張凡拿主意的時候。

  比如醫院換院長這種事情,推舉誰張凡要點頭,不然都上不了鳥市的舉手會議。

  還有就是各大醫院來告狀的。

  比如最近歐陽估計欺負人欺負的太厲害,鳥市第一醫院的院長,就打來電話,說他需要提升業務水平,想讓張凡安排他去學習。

  其實這是來告狀的,意思就是:我要是不行,你就拿下我,別尼瑪一天讓歐陽像瘋狗一樣的把我撕扯了,我好歹也是個院長。

  一般這種時刻,張凡都會好言好語的安撫一下。

  只要你不說破,張凡就裝著聽不懂,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免職的,你就忍一忍吧!

  這些工作,張凡幾個電話就搞定了。

  最麻煩的還是醫院內部的工作。

  現在的茶素醫院,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大型醫院了。

  它有自己的研發機構,有自己的生產企業,還有自己的高校,還要承接一部分數字醫院在茶素的功能。

  而且,有時候,一個決定,不光是錢的問題,還有幾萬人的飯碗問題。

  比如這個皮膚癌的藥物,要是能賣往全球,就業人數絕對能有好幾千的位置出來。

  可要是這個皮膚癌的藥物被人快速的搞出類似產品,幾千說不定就變成幾百了。

  這也是張凡在科研簽字的時候,慎之又慎原因之一。

  “張院,您沒休息啊?”

  王紅進了辦公室,看到張凡躺在辦公椅上,睜著大眼睛,就問了一句。

  也沒等張凡回復,她就開始給張凡安排工作了。

  “閃閃老板晚上想來給您匯報工作,您看?”

  “他給我匯報個什么,他又不是醫院職工,晚上幾點?”張凡對于王紅的措詞有點不滿意。

  咱不能飄,要穩當。

  “閃老板自己說的要來匯報,晚上九點以后,他中午才從西湖起飛!”

  “哎!這都是聞著味道來的啊。你說說現在還有什么能保密的,啊,你說說現在還有什么能保密的。“

  “要不我說您沒時間?”

  “算了,不遠萬里的來了,還是得給閃老板一個面子,當初他給咱的分紅也挺大方的。”

  能讓張凡占便宜的人,都是張凡的朋友。當初閃老板要是沒讓張凡占舒服了。

  別說你從西湖飛過來,就算你從西天飛過來也沒用。

  很多和張凡打交道的人,都覺得張凡應該有大局觀,要有高屋建瓴的視野,可惜張凡從始至終的,就是這樣。

  你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有便宜的時候是朋友,沒便宜的時候,絕對會翻臉。

  這種純粹的人,別人還沒辦法和他生氣!

  忙了一下午狗屁倒灶的事情,又去了一趟實驗室,馬上要下班了。

  結果骨科研究所這邊又是一個小實驗,怎么都過不去。

  張凡眼睜睜的沒辦法,許仙焦躁的臉上都冒了一層的油。

  “尼瑪大方向都告訴你們了,還搞不定,真尼瑪一群沒科研思維的笨貨。”張凡看了半天,也沒辦法,只能罵罵咧咧的出了實驗室。

  因為晚上閃閃老板要來,張凡也沒打算先回家,給邵華打了個電話,結果說盧老頭今天接著孩子去吃飯了。

  自從有了霍辛雯以后,盧老頭雖然忙,不過比以前脾氣好了很多,而且也和藹了很多。

  一有時間就帶著張之博玩,有時候張凡感覺,這老頭不會覺得張之博也有自己這個天賦吧?

  說實話,張凡看不出來。

  但,張之博這個小吃貨,現在已經很明顯了。

  茶素食堂的小甜點很多,華國人對于這個玩意,其實吃的不是很多。

  也沒這個習慣。

  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各種甜到要死的蛋糕,不光甜,還有厚厚的奶油,一口下去,比你吃五六個饅頭還增肥,可是這玩意竟然都成了追女生的標配。

  其實這不是個好習慣。

  而邊疆就不一樣了,比如皮膚科的古麗,當年未婚的時候,是多少醫院單身漢的夢中情人。

  現在呢,胖的都成了圓柱體。

  她們就愛吃各種的甜點,比如瑪仁糖就是切糕,這玩意看著誘人,吃起來真不好吃,一口下去剛開始是甜的齁,然后牙齒之間,各種堅果的油脂四溢,唇齒之間都感覺被油脂包裹起來了。

  還有什么密多維、各種葡萄干的巴哈利,反正都是熱量爆棚的玩意。

  張凡從來沒帶張之博來醫院餐廳。

  本來醫院就是福利餐廳,五塊錢的伙食,比外面上百塊錢都吃的好,自己再帶孩子來,說不過去。

  張之博跟著盧老頭,一進餐廳眼睛都亮了,“我也要當醫生!”

  盧老頭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了。

  晚上,閃閃老板千里迢迢的終于到了茶素醫院,風塵仆仆的感覺也夠辛苦的。

  “張院,您說我能參與進皮膚癌的這個項目里來不?”

  “你來晚了,我都研發成功了,你來干嘛?”

  張凡看不起人的瞅了閃閃老板一眼,好像就是在說:你除了有錢,還能干嘛?

  “呵呵,我是不行,但我公司的一個股東在仙人球、榴蓮國、一條街,甚至在委內、足球國都有成熟的私人醫院。”

  “這么厲害?”

  張凡好奇的問了一句,不過身體都沒坐直一點。

  他一聽就知道,這個醫院是專門賺錢去的,估計就和某田治治花柳病偷摸打個胎什么的差不多。

  要是真牛逼,怎么不去發達國家呢?一看就是技術不行的。

  “您別小看了人家,這些地方,每年有很多歐美人普通人去看病手術的。”

  “真的假的?”

  閃閃老板詭秘的一笑,“要不,我把人給您介紹一下?”

  張凡忽然想起早上一個陌生的電話來了。

  “行,見見就見見,這個面子肯定給你的。最近我們骨研所這邊科研不順利,經費都給我糟蹋的一干二凈了…”

  “張院,您放心,我讓我們投資部捐個五百萬給科學家們加加餐!”

  “客氣了!閃閃老板太客氣了,王紅,王主任…”

  閃閃老板笑著當著王紅的面簽了一份協議!

  “五百萬買個門票,這個黑貨的這個價格可不便宜啊!”閃閃老板肚子里罵著娘。

  沒一會的時間,一位中年人笑容滿面的進了辦公室。

  “張院,幸會幸會啊,一直想認識您這樣的醫生,可惜一直沒機會,這次有點唐突…”

  一邊說,一邊給張凡順手拿了一份茶葉。

  第一次見面,送個碟子送個碗什么的,估計張凡能給他扔出來。

  不過茶葉倒也不是太過。

  這個家伙估計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張凡喜歡喝茶,他都知道。

  郁留軍,師爺市的人,不過從小就在首都長大。

  家里一直搞的是醫院,不過人家干的大,不像是某田系就在國內攥著窮人的衣領子來硬的。

  人家不知道通過什么關系,私人醫院開遍了亞非拉。

  別小看人的這個不起眼的行當,據閃閃老板說,人家的身價比他牛很多。

  賣藥,人家上來也很直接簡單,就是幫著茶素醫院賣藥。

  “張院,您的這個藥很好,能干,絕對能干的過金毛!”

  大概了解了一下他的這個規模,張凡心里還是滿意的。

  不過,具體的細節,張凡肯定不會親自談的。

  張凡很清楚自己的本事,他是干大事的。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用不著自己下手。

  第二天,閆曉玉的辦公室里,“又來了個財主,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合適,咱也沒個先例。

  你到時候和曾女士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最大化的賺錢,還能讓他們愿意死心塌地的幫咱!”

  “那是不是會惹到他,以后…”

  “有個屁的以后,一錘子的買賣,這種人,躲都來不及,就算沒錢,咱去鳥市化緣,去首都化緣,也比和他要錢來的硬氣。

  主要是這次國家實在不方便,不然還用的到他?”

  “好的,我明白了張院。”兩個人詭詭秘秘的聊了兩句。

  茶素這邊的談判小組也就位了,不過閆曉玉還是從鳥市這邊借了幾個專家過來。

  茶素醫院這方面還是缺人才,鳥市一聽,和土豪國談判,領導恨的咬牙!

  “這么大的事情,他就決定了?”

  “說是上報過!”

  “他還越級匯報!不行,這次我們一定要參與進來,不然我一定要和張凡好好聊一聊。和首都聯系一下,幫咱們要點有國際商務的專家過來。主動權一定要拿在咱們的手里。

  他張黑子會干什么?差點把止吐藥都給賣虧了,他也好意思越級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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