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張凡對于醫療美容有一個清晰的認識,李存厚直接把這些年重要的一些醫美論文全部打印了一遍。
“這世道,有本事了才能講道理啊!”張凡看著論文感慨的說著。出售快速修復的技術,李存厚也是支持的,不過這個貨這幾年受茶素影響的也厲害,他希望就算賣不出個天價,也要賣夠茶素皮膚科十年內的科研經費來。
一邊看論文,張凡一邊感慨,醫美真的賺錢,比如當年倒六醫院的院長張滌生就說過,華國美容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并且指出了“沒有足夠美容外科知識和訓練的醫務人員,甚至非醫務人員也在進行美容手術,以致造成毀容等嚴重后果“的情景。
說這話的時候是1983年,其實從1979年開始華國美容手術就已經從一夜之間開始變的多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雙眼皮切割、隆鼻、隆胸是最多的,然后慢慢的變成了面部老化的手術治療變的越來越多。
而且,面部老化治療的市場也變的越來越大,李存厚給張凡看了歷年來的論文,看完后,張凡總有一種,當年做雙眼皮的人,現在又開始做面部老化治療了。
以前的面部老化治療手術,說白了就是提褲子。通過面部肌肉各層次的提升,讓皺紋減少。這種優點明顯,就是術后就能感覺皺皮的蘋果一下變緊致了。
不過缺點也明顯,因為肌肉的層次的提升,會導致各種表情肌附著點的水漲船高,然后就會出現各種表情都無法被明顯的顯示出來,不管笑也好,哭也好,臉蛋的上的大疙瘩僵硬僵硬的,想掛了兩個雞蛋。
而現在,這個快速愈合,最起碼能解決,笑起來臉上如同僵尸的問題,談不上返老還童,但最起碼會讓人看著更自然一點。
說實話,張凡內心里對于這種治療,有一股子不屑感,生老病死自然規律,老太太有老太太的慈祥,你一臉的怪異的光滑,抱著孫女孫子,也不怕嚇到小孩子嗎?
不屑歸不屑,就好像嘴上不要身體很誠實一樣,“咱們的價格要的高不高?”
“嗯…”李存厚思考了一下,然后對著張凡說道:“只要慢速的修復沒有完善,我們的快速修復還是值錢的,雖然談不上舉國之力,但也是華國醫療屆最頂尖的一波人匯集出來的精華,暫時歐美棒子小丸子還突破不了。”
“主要還是你的貢獻比較大啊。”
“哎,其實當時我也沒想到可以分成兩個科研項目,這一點,院長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看你說的,我也就是給了一點小建議,主要還是伱的想法加上倒六的幫忙…”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會,身心都愉悅了,賺錢了誰不高興,不高興的怕是傻子。
如果追求利益最大化,張凡他們可以聯合各種藥企參與到商業項目中,但這一點,不光張凡反對,醫院內部的頂級專家學者都反對。
沒錢的時候,這些人寧愿給一個小官僚低聲下氣的說好話,可現在能賺大錢了,又拒絕深度商業化,這才是華國科技的良心,如果一個一個都尋思著利益最大化,想著一個一個的暴富成為首富,醫療行業就完蛋了。
一個醫院,出了大問題,很多科室的主任出問題,其實這個時候,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醫院的話事人出問題了。真的,跑都跑不掉的。
醫院和軍隊特別像,它不像是其他簡單的企事業單位,制衡的因素很多,醫院的業務就是治療,而治療方面書籍的權利幾乎沒有,如果一個院長帶頭出問題,那么醫院從上到下直接就爛了,比如骨科主任受賄多少多少被抓了起來。
這事情如果深挖,院長絕對跑不掉。
王紅這幾天忙而傲嬌,首先國際大牌的美容公司已經早早來茶素接洽了,以前舍不得買的一些化妝品,什么弟弟哥哥的,這次全來了。而且,人家上門二話不說,好幾套公司的試用化妝品先放在桌子上。
然后再說自家的公司有什么優勢,有什么特點,還說自家的資金是多么的雄厚。這玩意和相親一模一樣,雄性動物不停的給雌性動物顯示著自己的雄壯。
當然了,等人走了以后,一群女人們湊在王紅辦公室里,嘰嘰喳喳的,“這個在國內都沒賣的啊,王主任,你真的給我嗎?不用和張院說嗎?”
以護理部主任為首的中年護士們在王紅辦公室里都快瘋了,張凡路過的時候瞅了一眼,里面的女人們互相涂抹著各種的液體,他只能裝著沒看到,進了辦公室自己泡茶喝水。
這幾天感覺什么事情都湊到一起了,醫院忙,下班也忙。
路寧的孩子滿月了,盧老頭和老太太、張凡兩口子還有和趙燕芳關系好一點的人都過來看孩子了。
張凡都給高盧雞的五星級就點打招呼了,最近高盧雞的經理對張凡越發的客氣了,張凡說訂一個小包間準備弄個滿月酒,結果滿月酒讓趙燕芳給拒絕了,說大操大辦的沒意思,就請了親近的人。
高盧雞的酒店經理也不氣餒,直接帶著廚師去了趙燕芳家,人家如此熱情,趙燕芳也就沒再推辭。
其實,趙燕芳和老路結婚后,家里的廚房純粹是擺設,兩口子全天在醫院食堂吃飯,廚房干凈的連灶火的薄膜都沒撕掉。后來有了孩子,張凡特意和自家丈母娘交代,讓丈母娘在農場找了一個知根知底的保姆過來幫著帶孩子。
兩個人,論學歷論技術,說實話在華國也算是能排的上號的人了,可一肚子的理論擺不平月子娃。
特別是剛從醫院回來的幾天,孩子一到晚上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趙燕芳說孩子是腸痙攣了,路寧說孩子吃的不合適,甚至溫度計和聽診器都拿出來了。
結果兩個科學家看著人家老媽子打開電褥子,等溫度稍微上升了一點后,小被子把孩子裹的像個粽子一樣,放在電褥子里,嗨,不哭了,甜甜的睡了。
雖然老媽子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趙燕芳解釋了半天什么安全感營造母體子宮環境什么的,可心里還是略微有點失落的。
尼瑪讀書感覺好像在自家孩子面前就沒有了。
小丫頭一個月變化真的很大,黑黝黝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四處瞅。孩子的名字是盧老頭起的,路小冉,老頭解釋了半天冉的意思,張凡反正沒聽懂,什么老頭從康熙字典查了多久之類的,他覺得這個水平估計應該比當年鐵橋下兩塊錢起名字的算命大師的強吧。
邵華早早就和張凡商量過,給路小冉送個什么好。如果是趙燕芳和路寧的生日之類的,張凡給他們送個蛋,可小姑娘的臉面大,最后兩人商量了好半天,決定送個長命鎖。
這邊吃完滿月酒,邵華的預產期也快到了,張凡給家里的老人說,到日子了在進醫院。可四個老人不干,張凡說自己好歹也是個醫生,結果被自家老爹懟了一句,你又不是婦產科的。
然后邵華還有十天的預產期,結果就提前住進了醫院,邵華不想去都不行,張凡沒轍,給婦產科護士長打了個電話,人家直接做主和國際病房的護士長商量了一下,直接給邵華弄了個特許病房。
如果是關于張凡其他的事情,估計早就傳了一醫院了,可這次兩人雞賊雞賊的,兩個護士長帶著幾個心腹親自護理,給誰都沒說,邵華算是得到了短暫的安靜。
國際特許病房的設施已經不能說是病房了,感覺就和對面五星級的酒店差不多。這個病房一天的費用差不多能和ICU的費用對齊了,這里的患者大多數都是斯坦的土豪,茶素的領導們倒是想在這個病房住一住,可惜張凡不配合,他們也害怕傳出去不好聽。
所以認識邵華的擔心也少了很多,人山人海的來慰問,她真的有點害怕。
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茶素醫院的大禮堂外,彩旗招展的,歐陽恨不得那個喇叭上街去宣傳,醫院里面可以說匯集了醫美方面的各大門派。
棒子國的、丸子國的,高盧雞、金毛的,甚至老毛子都來湊熱鬧了,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棒子國和高盧雞他們的人最多。
棒子國的醫療在世界上排名不怎么樣,然后大家覺得棒子的醫療技術也不行。
其實這是個錯覺,在骨科骨整形方面方面,金毛最厲害,可金毛的骨整形方面是人家棒子國的教授把持的,很多華國的醫生去金毛留學,進科室一看,乖乖還以為是同胞呢,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全是棒子教授。
會議還沒開始,棒子國和高盧雞已經私下里各自聯合起來了,人家兩個團隊直接先把其他國家和團隊擠出去了,華國的一些藥企嘴都沒張開,就沒人家嚇唬走了。
張凡也沒辦法,這方面想跨越這兩個國家估計是不太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