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內,狂犬病患者的醫療組,現在已經奢侈的成為一個醫療團了。這種治療真的很奢侈,早些年茶素有個領導,突發惡疾,入住當時還是老黃時代的茶素醫院ICU,請了十幾位相關科室的專家會診。
半個月的時間花費七十多萬,一天花費超過四萬,這還是有些治療費用沒有收。最后還是茶素老大看不下去了,親自和家屬談,安排了幾個家屬孩子的工作,人家這才放棄了治療。
有人曾經就說過,人的一生不進ICU,或許就是一種幸運。
進入ICU內的患者,有時候真的是想死都難。
不過好在茶素醫院會診費比較低,是院內會診,一個主任也就六元,加急十元,院士略微貴一點,五十元一次。
如果會診沒效果,后續會診不會再收二次費用。
如果按照這個醫療團,全部都是院外會診的話,估計家里沒幾個磕頭機的真是不行的。
“氯胺酮、苯巴比妥量太大了,我這邊感覺患者心率越來越快了。”
老居眼睛掛著眼屎的給任麗反饋。
說實話,遇上政府里比較難啃的事情,張凡往往都是交給歐陽的,這種事情不用你交代,歐陽不管有多難,她不管是去打滾還是撒潑,反正能給你搞定。
好辦一點的事情,需要勾兌的事情,張凡是交給老陳的,這種事情老陳過去就圓潤的能給你拿下,而且方方面面的口碑都不錯,可伱要是讓老陳去打攻堅戰,估計費勁。
而在醫療上,如果是難啃的,張凡想都不用想,直接就上老居,這家伙一天打扮的和新郎官一樣,可在論堅韌不拔論大心臟方面,在醫院里,估計找不到第二個了。
越是艱難的事情,張凡越是放心的交給老居,雖然平時也會敲打一下他,不過張凡心里清楚,他們這種人就是醫院的中堅,至于敲打,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是:我敲打你是愛護你。
當然了,老居這個貨也是屬核桃的,不敲打他不出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生活在遼闊的草原上的原因,這家伙骨子里面就有一種不服任何人的狀態,要不是醫院里現在是張凡當家,這貨估計能放縱的呼吸科最后全都進了監獄。
有些治療方式很簡單,只要按照其他天才醫生涉及的治療方案照貓畫虎就行了。但有些治療,你就是按照人家一筆一劃的描出來,治療效果也是千差萬別。
這也是流水線出來制造出來的醫者的一個大弊端。
看著都是科班生,但會思考能思考的人不多。
茶素醫院ICU內的患者出了問題,不論是醫生們怎么給與患者休克性的治療,患者身體內還是無法長生足矣對抗狂犬病毒的抗體。
整個團隊,涉及出各式各樣的治療方式,但患者體內沒有足夠的抗體,一切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所以,治療這玩意,面對面都未必能成功,何況一些人在網絡上能給別人白病都可治呢?
從患者清晨入院開始,ICU內的團隊專家陪著患者熬了一天。
但,效果不佳。
在因為是實驗性的治療,患者的數據第一時間就公布在茶素的官網上。
這個時候,幾乎全邊疆的醫生都在關注著這個患者。
“不行,人家美毛當年幾乎動用了最牛逼的醫生參與這個治療,好幾個實驗室支持,茶素醫院雖然厲害,可也就是在邊疆厲害一點而已,你們看看,現在患者的體征,明顯有一種多器官衰竭的趨勢。”
在茶素的官網上,很多人把這地方當成了聊天室,而且都是業內人士。因為是匿名的,大家說話都很赤裸。
“你知道個屁啊,茶素醫院哪里差了,人家國家實驗室都有,你達不到這個級別,就不要信口開河。現在患者雖然體征不是很好,這不就是深度昏迷的體征嗎。這不就是要達到的目的之一嗎?”
也有反駁的。
“我雖然不是這個領域的大佬,但是大家注意到了沒有,看,專家團隊的名字里面,沒有張凡。估計這個貨覺得也沒希望,直接抽身了。他怕影響他的聲譽啊,我覺得這次懸。”
“人家一個院長,又是外科醫生,為什么要掛名專家組啊,像你一樣,尸位素餐?不過按照你這種心態,估計也沒幾乎當尸體。”
“你懂個屁啊,張凡做為茶素醫院的院長,做為邊疆醫療的書籍,做為最年輕的烴基干部,他必須要有擔當…”
“那么張凡去哪了?”
有人開始詢問了。
“你這是要找爸爸?爸爸去哪里了嗎?”反正是匿名的,估計一個小年輕心里有一股子想罵人的心態,發了出來,反正他沒啥觀點,誰冒頭,他罵誰。
人家說過,三句不歪樓,絕對就是實名制。
而張凡呢,這回還在婦產科的手術室里,今天一來兩了兩個王炸,弄的張凡有點頭大,ICU的患者就算死,也要一天之內。
可婦產科的這個,說死,分分鐘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尸兩命,現在醫院連患者到底是什么疾病都不清楚。
就是到胎盤屏障已經沒用了,必須盡快拿出孩子,還不能導致孕婦休克。
手術室里,張凡主刀剖腹產,他也是第一次給高燒的患者開腹。酒精涂抹在患者的肚皮上,都能感覺到蒸騰的氣體。
時間太緊迫了,細菌已經突破胎盤屏障進入胎兒身體內了,靠著胎兒的抗體根本不是對手,只能拿出來掛點滴了。
要速度快,還不能大出血。
說實話,這玩意就是個悖論。這玩意就和汽車一樣,你想要汽車跑的快,就要費油,你又不想費油,還想讓汽車跑的快,這真的很難。
“集中點精神,你干什么呢,打結都不會嗎?”
呂淑顏讓張凡在手術臺上罵的都快哭了。
張凡也沒辦法,有時候,呂淑顏相對王亞男來說,缺的就是一股子對自己狠的勁頭。
呂淑顏研究生出身,王亞男本科。
當初他們和張凡合作的時候,王亞男連手術刀都握的不好。
可現在呢,在骨科手術上,幾乎不用張凡再指點,王亞男當初不怕別人說她二皮臉,也不怕別人說他烏鴉落在鳳凰群。就怕別人說她水平差,寧愿累的哭,也不會退縮,這就是個性。
加上悟性也不錯,還有名師教導,現在的王亞男,就是王大爺,幾個骨科主任見到王亞男,都要笑著說一句:亞男,我辦公室里有好茶。
而呂淑顏呢,雖然也在進步,甚至現在都負責婦科的工作了,可就是感覺有一層膜沒懟破,總是欠缺一點什么,具體缺什么又說不上來。
這要是以前,張凡罵幾句,估計已經哭了。現在好多了,呂淑顏臉上連色都不變,張凡罵張凡的,她努力的去完成,還時不時的翻翻白眼給張凡。
哇哇哇的哭喊中,孕婦肚子里的孩子終于拿出來了,拿出來的時候直接就如同紅孩兒一樣,拿在手里都能感覺到燙手。
一般的胎兒分娩出來的時候,順產的一般是白青色的,因為經過產道的擠壓,出來的時候,就和肉棒棒一樣,就和電視里老版的雷震子有一拼。
剖腹產的孩子雖然紅潤一點,但也沒有今天這個孩子這么紅潤啊。
這玩意紅潤的都快燃燒了。
“孩子也感染了,直接上亞胺培南西司他丁鈉!快,上呼吸機。”張凡一邊下醫囑,一邊問呂淑顏:“細菌到底確診沒有?”
“還沒有!”
“你們婦產科的平時都干什么呢,難倒就沒有一點點經驗性的認識嗎?這種細菌到底是什么,現在心里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去,把患者家屬叫來。”
張凡發脾氣了。
真生氣了,就算不能確診,但你也要有疑似確診,可現在孕婦都變產婦了,目前還沒有一個敢下診斷的。
沒一會,患者家屬來了,惴惴不安的患者家屬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患者入院前到底什么情況,你在回憶一下,吃了什么,干了什么。”
張凡努力的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口氣,深怕讓患者家屬緊張,導致說話遲疑。
“昨天早上吃了牛奶雞蛋…”
沒有一點點問題,張凡聽完后,呂淑顏看著張凡,意思很明顯,你能,問出啥了嗎?
張凡又問道,“和平日里不一樣的,再想想,再想想。”
“我想想,我想想!”男人痛苦的把頭發都拽下來了。忽然說了一句:“我丈母娘不讓我老婆吃哈密瓜,說是哈密瓜是熱性的,吃了會便秘。昨晚,我老婆饞的厲害,我就從冰箱了拿出哈密瓜,偷偷給她切了一小塊!”
當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張凡和呂淑顏都變色了,男人緊張的說道:“就吃了一小塊,真的,就吃了一小塊,沒有多吃啊。”
“快,讓家屬把哈密瓜,把孕婦吃的那一塊哈密瓜給送到醫院來。”
“問診,問診,問的仔細一點,問的細致一點,行不行!”
張凡罵罵咧咧的去休息室了,呂淑顏吐著舌頭小聲的罵:“官報私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