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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慢慢知名

  “你還記得,我不讓你打交道的哪個慈溪女老板不?”張凡笑著對邵華說道。

  張凡半坐了起來,邵華給披了一件外衣,雖然結婚沒還沒多久,可兩口子默契的如同三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這估計就是讓很多很多人羨慕的所謂生活吧。

  “怎么不記得,挺英俊的一個女老板!”邵華看張凡臉色不好,嘿嘿一笑,“你還會吃女人的醋啊!”

  張凡撇了撇嘴,“我當她是男人,身體雖然是女性的,可思想是男性的。她光明大方的沾其他女人便宜,你還沒辦法說她!”

  “小心眼!當時還是她建議我種植薰衣草的,還大包大攬的說報銷。結果精油都蒸出來了,她人聯系不上了。”

  邵華學著張凡的樣子撇了撇嘴。人都說夫妻相夫妻相,其實大多數夫妻相都是長期在一起相互影響的。

  比如邵華和張凡現在就是,邵華的各種動作中隱隱帶著張凡的影子,而張凡從穿衣打扮上也慢慢的和邵華靠攏。

  “所以,我就覺得她不靠譜,當初有心反對,可想象咱自己種植一點,倒也沒啥大事,沒想到最后弄成了茶素最大精油收購商了!”張凡感慨的說道。

  “你可別埋怨兩老頭,這幾天讓兩老太太給收拾的灰頭土臉的!”

  “我也不是埋怨,就是有點感慨。前幾天我也給慈溪女老板打電話了,結果電話打不通,沒轍我就找了點關系,結果找到老板一聊,才知道是當年給看過病的一個法蘭溪老板,沒成想,人家家里的公司就是蘭溪第二大的香水公司。”

  “人家怎么說的?”邵華眼睛里面閃著小星星。

  “已經出發來茶素了,他們要看看咱們這邊香水的質量。原本鳥市的酒莊老板,就是咱結婚的時候,幫咱找婚車的酒莊老板,人家給我說,他直接把精油收了當勞保給員工發了。

  我哪好意思,所以就拜托他找人。沒想到,最后還是找到了熟人!你猜法蘭西的老板和誰一起來?”

  張凡一邊摸著邵華滑如緞子的肩膀,一邊給邵華說這話,什么擼貓,什么擼泰迪,一點都沒啥意思,都不如擼老婆的肩膀!

  “和誰?”邵華才沒心思猜呢,一把抓著張凡肋骨邊上的軟肉,輕輕的捏住,意思很明顯,快說,說慢點都不行,不然讓你嘗嘗什么叫螺絲肉。

  “慈溪女老板!”張凡趕忙說道。如同已經被掐到肉了一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疼的肉都掉下來了,這也是張凡的逗邵華的一個方法,疼的是不裝不疼,不疼的時候裝疼,畢竟生活要是木頭人一樣,真的還沒點滋味。

  “你不是嫌棄她不靠譜嗎,她怎么也要來?”邵華納悶的問道。

  “這人啊,你都想不到有多能。法蘭西的慈溪的女老板家里就是干的二道販的生意。結果法蘭西這邊有點拖款,她們家就派這位去要賬,不光錢要回來了,連人家的女兒都拐回來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哎!”

  張凡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就用老馬的話來說:有時候真實比更荒誕,因為虛構實在邏輯上進行的,而現實往往毫無邏輯。其實說人話就是,都不敢這么寫!

  不光張凡當時聽了很吃驚,就連邵華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人咋這能呢?”

  精油雖然還沒賣,可聽邵華說張凡已經找到了收購商,老頭老太太們一下活了,也不在市區里呆了,深怕被警察抓一樣,當晚就收拾收拾去了農場。

  茶素,現在的茶素附屬二院如同工地一樣,各種的施工車輛,因為茶素冬天來的很早,為了避免拖延工期,聽說政府都專門開辟了渣土車進城的專用路線。

  不過這邊的建設,張凡不太操心,全都是歐陽帶著人和金毛那邊去磨牙。以前歐陽還會在衛生局和茶素醫院兩地岔開的去上班,現在直接兩個地方都不去了。

  就帶著據說很厲害的白色安全帽,如同包工頭一樣,天天泡在二院的工地上。碰到誰都會顯擺的指一指:“看到沒有,那里,就是工人最多的那里,以后就是骨研所最大的手術樓!”

  歐陽的驕傲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因為她太驕傲了,驕傲的主管衛生的領導都不去視察,別人一問,領導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提都不能提。

  歐陽倒是清閑了,張凡卻愈來愈忙了。

  以前的時候,張凡雖然手術水平等到了很多醫院醫生的認可,可這個玩意怎么說呢。水平高不高的,其他醫生其實往心里進的也不多,大約是因為無利可圖。

  而這次就不一樣了,其他不說,首先一個通過張凡說不定能去特種骨科醫院進修這一條,就讓很多骨科醫生心動不已。

  所以,老陳現在都成了張凡的專職秘書了。張凡讓老陳派個干事過來就行了,老陳堅決不同意:“您現在的工作多重要,一般的小年輕過來,不說其他,我都不放心睡覺了。為了能讓我這個老家伙安心睡覺,您還是讓我來吧!”

  話說的讓張凡都無法拒絕。

  周一,張凡帶著老陳還有醫務處的一幫人去了呼吸科大查房。天氣越來越冷,呼吸科的地位也慢慢的開始凸顯了出來,呼吸科就如潮起潮落一樣。

  天熱的時候是后娘養的,領導問都不問,一到秋冬換季,好像是經過DNA鑒定了一樣,呼吸科搖身一變,成了親兒子。

  張凡的查房風格和歐陽的查房風格明顯不同。

  歐陽查房,科室的醫生們緊張的如同得了瘟病的雞一樣。因為歐陽當場會發作的,把病歷扔醫生臉上的事情經常發生。

  而張凡不同,扔病歷肯定是不會的。而且輕易不會發火,所以大家還是挺喜歡張凡查房的。

  整整查房到了下午,張凡他們終于查完了呼吸科的病房,一些實習的醫生捂著肚子揉著腿,畢竟還沒練出來。

  “院長我們現在護士太少了,都倒不過班了。”呼吸科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在張凡查房結束后,緊跟幾步想趁著這個親熱的勁頭趕緊要點政策。

  “都什么時候了,你提這個干什么!”老居不樂意了,一著急哈式普通話都給憋出來了,閉上眼睛,就像是和外國人聊天一樣。

  “張院多忙,怎么還拿這種小事來打擾張院。”

  “嘿嘿!”張凡心里一樂,老居這家伙盡然會拍馬屁了。誰不知道,老居的眼睛是在頭頂上的,不頂兩句都不錯了。

  陳生拿著眼角悄悄的瞅了一眼老居。

  “看居院長說的,我不就是給大家做好服務工作,保障好后勤的嗎,醫生護士都倒不過站了,這個事情我一定解決好,請呼吸科的同志們放心。”

  說完,張凡就想著借著機會趕緊走。

  結果,老居拉著張凡不讓走。

  “張院啊!呼吸科的肺功能檢測儀的橡皮管子都老化了。患者吹口氣,完了如同吃了一口橡膠一樣,還要吐半天的橡膠渣子。還有床旁呼吸機,ICU都能用一臺看一臺了,而呼吸科還是十幾張床輪著用。我們也是個大科啊,我們也為…”

  老居想說也為茶素醫院立過汗馬功勞的,結果一著急,這個成語給忘了。

  他說成:“我們也是為醫院趟了汗的。”

  張凡憋這一口氣沒笑出來。陳生趕緊說道:“對,對,對,呼吸科每年到了冬季,醫生護士忙的腳不沾地,用汗馬功勞來比喻都不為過。”

  陳生這一點特別好,他巴結領導歸他巴結領導,可他從來不會阻止別人也巴結領導,有時候偶爾還會幫別人一把。所以,別看老陳在醫療上的業務能力不如老高,不如老居,可他的人員卻是幾個副院長里最好的。

  著的是做人有一套。

  張凡點著頭,“對,居主任辛苦了。換個肺功能檢測儀多大的事情啊,居院長簽個字,讓陳院長安排人去買不就完了嗎。”

  “我簽字沒用!”老居不好意思的說道。

  張凡一聽,心里就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家伙今天獅子大開口。”

  可話不能這么說,“誰不認居院長的字?等會我一定處分。”說著張凡又要走。

  老居趕緊說道:“不關別人的事情,我想買臺三維傾斜傳感式的無限呼吸檢測儀!”

  張凡一聽頭都大了。

  不當家真的不知道財米有鹽有多貴。

  張凡夏天的時候拿著鈔票滿世界的搖人,搖了好幾個博士,這些人的工資對于一個三甲醫院來說,連毛毛雨都算不上,可這些人都是老鼠拖木锨大頭在后面。

  實驗室的設備,研究的資金,光投入了,還沒產出呢。醫院的小金庫看著好像很多,結果進的沒出的快,弄的張凡現在就如護蛋的母雞一樣,深怕別人惦記這一塊。

  要不是這次出去感受了一下論文的重要性和含金量,他都沒心情搖人了。

  “行,居院長開口了,就批一臺,陳院長,趕緊去聯系。”

  “五臺,五臺,不是一臺…”

  最終張凡和老居拉大鋸一樣的訂了三臺,醫療的設備太費錢。

  本醫院忙,邀請飛刀的也是一個連著一個。

  “張院,周末津河的飛機票給您訂好了,我讓司機送你吧。”陳生看著張凡的工作概要,一邊走一邊提醒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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