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藏,冬養,春忌口。華國老先人總結了幾千年的生活經驗并不能讓快節奏的生活習慣給代替了。
年輕人無所謂,想吃什么吃什么,冬天嘴饞了,拿著大冰棍照樣嗦。
可一旦上了年紀,身體零件不得不讓人開始慢慢的去遵循自然之道。
冬天是得好好養一養,可也不能大吃大喝,天天肥肉肘子配紅燒。
秋冬的時候,醫院里的呼吸科忙的醫生護士腳不沾地,一個一個干瘦干瘦的老頭老太太在醫院里面艱難的呼吸著。
要是遇上流感,哪一天天的走了一個又一個,好不容易熬過這個季節變換。
醫院里面呼吸科稍微輕松了一點,瘦老頭,瘦老太太控制了肺部的炎癥回家去跳廣場舞的時候,胖老頭,胖老太又開始緊接著接班進了醫院。
呼吸科典型患者脾氣不好,醫生脾氣也不行的科室。
老頭老太太越是瘦弱的哪種,胸部肌肉就越是差,他們無力排出肺部痰液,越憋脾氣越大。
而醫生脾氣也不小,患者著急,他們也著急,有時候,醫生恨不得拿個通條之類的東西給憋的如上了岸的魚一樣的患者通一通。
相對的心內科,患者往往都是心寬體胖之人,血壓高到200多,醫生說話都不敢大聲說的時候,而患者還能八卦的操心醫生有沒對象。
真的,你去看看醫院的這個兩個科室,呼吸科沒一天不吵架的,患者和醫生吵,患者和患者吵,醫生和醫生吵,一個比一個急躁。
而心內科,除了醫生推著心電圖機跑樓道跑以外,真的很平靜,患者對搶救也看的很開,因為見過的太多太多了。
張凡揉著發酸發澀的腰終于結束了老陳頭的手術,慢慢的走下增高的小臺階,張凡肌肉酸澀的都無法順暢的抬腿了。
“張院,您慢一點。”手術室的護士長第一時間上前扶住了張凡。
“你去扶一扶陳主任吧,他…”
“我還年輕呢,我天天早上起來做兩百個俯臥撐,哪里是你們這幫小年輕能比的!”
陳全平嘴里吹著牛,可微微顫抖的小腿已經出賣了他的年紀。
“普外的手術太累了。”薛曉橋揉著發酸的胳膊。
“別抱怨了,等會你多主意主意,患者缺血如此長時間,我擔心腦水腫。”
“嗯,我和心胸的聯系吧!”
“別,我的意思就在ICU,你們腦外的派個人,普外的派個人,你們聯合監管吧。陳主任,這樣行不行。”
偷著捏胳膊的老陳一聽,立馬放下手,說道:“行,沒問題,我等會就讓醫生過來。”
“好,麻煩你了。”說完張凡拉著薛曉橋趕緊出了手術間。
“張院慢點,都拉胯了。”
“行了,咱再不走,老陳都挺不住了!”
果不其然,手術室內的陳全平看張凡他們出去后,立馬做在了手術室的地面上,捏著發酸的胳膊和小腿,揉啊揉!
一邊揉,一邊還自言自語的說:哎,有個年輕領導,真要命啊!
手術做了多久,心胸外科的主任在手術室外等了多久,他就難過的。
其實醫院和國家的省份特別相似,沿海發展快,發展迅猛,這不光是大環境,還有小環境。
比如心內科,呼吸科。這兩個學科原本就是大科室,而主任,一個是現任院長,現任的書記,呼吸科的主任更是醫院唯一一個留過學的。
這兩個內科比其他學科牛的不是一點兩點的。而醫院的感染,以前的時候還算滿員,后來感染分去了傳染醫院,這個科室直接整成了冷宮。
外科也一樣的,張凡出了手術室看到心胸外科的主任,也沒批評人家。
能說什么,人家主攻的方向是肺部,心臟的確不是人家擅長的。
“行了,你也熬了一下午了,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
張凡對心胸外科的主任說了一句。
“張院,您是外科出身的,您是知道的,跨行如跨山,過個科目,就如…”
張凡想著安慰安慰人家,結果,根本就不用安慰,這會人家想著要把心外科給甩出去呢。
張凡被心胸外科的主任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弄的張口結舌。
“你就不想著發展發展?”
“我…”
“行了,別說了,我都聽半天了。”這時,歐陽出來了,心胸外科主任的臉都青了。
“也不難為你了,去門診反省反省吧,出了事,不想著怎么去解決而是想著推卸,這就是你做主任的態度嗎?
你以為張院年輕好說話?”
歐陽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指著主任的鼻子罵的對方頭都抬不起來。
說完,歐陽也不理張凡,直接走了。
“張院,您可得幫我說說啊。”
“行了,快回去吧。”張凡也無奈了,打發走了心胸外科的主任,趕緊追上了歐陽。
“心胸外科是得發展了,現在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心臟疾病越來越多。
以前多少年都碰不到這樣的一臺疾病,可往后,說不定幾天就能有一臺,咱們沒時間等了啊!”
歐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醫生還是最大的問題。”張凡也無奈,地域的限制就是一個天花板,怎樣才能破了這個天花板呢,他也再思考。
“開春招聘會,你和我去吧,你去了估計說服力更強。”
“好的。沒問題,院長…”
“怎么,想給心胸外科的主任求情?你啊,就是心太軟,行了,這次就看在你面子上放他一馬,下不為例。”
“嘿嘿!”張凡笑了笑。
“笑,就知道笑。你師傅那邊每年那么多的畢業生,你就不能忽悠來一兩個?
你看看,那朵醫生就很不錯嗎!來了都快成心內科的臺柱子了,你有時間多去那邊宣傳宣傳咱們。
邊疆還是大有可為的!”
歐陽和張凡說話,醫務處主任遠遠的跟著,根本不會湊上來。
看到張凡和歐陽有說有笑,他心里也放松了。他也不愿意看歐陽黑著臉啊!
歐陽回到辦公室,也無心澆花了,捏著鼻梁直嘆氣。
“院長,您這是怎么了。手術不是挺順利嗎?”
醫務處的主任一邊給歐陽換上了熱水,一邊沒話找話的問道。
“太危險了,真的是太危險了。今天要不是張院頂上去了,咱們心內科,幾代人熬出來的牌子就砸了。
你想想多可怕,患者上了手術臺,結果沒醫生能做手術了。
太可怕了!”
“張院怎么說的?”醫務處主任趕緊拿出張凡。
“他能說什么,他是萬年老好人,給心胸外科的主任求情以外,他還能說什么。”
“心胸外科的也實在是難,其他外科師徒帶師徒的都算是好幾代了。可心胸外科都好多年沒進新人了。
老楊能保持現在的狀態,真心也不容易。不過,也怪他,平時也不和張院多多請教請教。”
好話賴話,都歸他說了!
醫務處主任這是隨著張凡的語氣給心胸外科的主任說好話呢。
“嗯,張院現在也忙啊,普外,燒傷,腦外,你看看他,一天都閑不下來。你沒事就多多跑跑他的辦公室,給他搭把手,別讓小事耗費他的精力。
心胸外科的事情先放一放,看年后張院有什么章法沒有。”
“好的!”
回到辦公室的張凡心里也糾結。
普外,骨科,說實話,有他沒他,其實關系不大。有了,發展的更快,沒他最多發展的慢一點罷了。
腦外,運氣好,從首都來了個薛曉橋,小伙子現在已經能算是嶄露頭角了,腦外的主任幾乎是全力支持他的。
急診中心,薛飛現在算是脫胎換骨了,科室發展的也是蒸蒸日上的。
肛腸,趙子鵬去了魔都進修,據師哥說,小伙子相當的吃苦,努力的要當好護菊使者。
其他科也算勉強能看,可心胸外科和當初的腦外差不多,而且還不如腦外。
腦外好歹有個科室主任頂著,而心胸外科的主任是搞肺的,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分科。
腦外以前是老的老,小的小,而現在心外想要個老的想要個小的都不可能,一個都沒有。
這個也是科室的特殊點,比如醫生晉升,骨科住院晉升主治,晉升副高,正高,都不是很難。
而心胸外科,特別是心外科,很麻煩很難的,所以年輕醫生們畏懼也是正常的。
張凡坐在辦公室里拔光頭發也想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怎么辦呢?上哪找人去呢?”張凡都快成了祥林嫂了。
要過年了,醫院行政樓里格外的忙,各大器械商紛紛上門。
特別是一些世界級別的大品牌器械商也殺入了茶素以后,以前一些靠著能量之人的小代理也開始著急了。
天天侯在辦公室門口,門一開先看到就是他們的笑臉。
“張院,有時間嗎。就幾分鐘就行。我給您說說…”
“張院,王主任想請你吃個飯…”
這些人,張凡全都打發給歐陽,他實在沒精力去和這些人糾纏。
說實話,張凡的收入現在真的用不著去走歪門。
就在大家闔家歡樂的時候,邊疆悄悄的發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情。
羊,這動物要是拉一頭去首都的王府井,估計能成個景致。
但,在邊疆,太普通了,滿草原的羊,滿市場的羊肉攤子,都不是啥稀奇的事情。
可就是在邊疆非常非常常見的動物,結果在這個華國最重要的節日里弄了個大事。
“賣嗎?”
“你出多少?”
“10萬!”
“巴郎子,不賣,昨天有人出50萬,我都沒賣。”
刀郎羊!忽然冒出來的一個羊的品種,在邊疆草原上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