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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 領導總值班

  要做肝內無水酒精的注入,必須要先治療兩到三周的打蟲治療。這種治療很是痛苦。

  能殺蟲子的藥物,在人體產生的不良反應也非常明顯,首先就是嘔吐,劇烈的嘔吐。

  說不定還因為蟲子尸體被分解的緣故,還能出現各種的免疫反應,比如過敏,反正,很是痛苦,和刑罰差不多。

  張凡又在其他科室做了一早上的手術。下午在茶素大學的動物實驗室做了幾臺門脈系統的動物實驗。

  李厚森教授的皮膚異體移植隨著張凡的建議,也開始改良,不改良沒辦法。

  不改良,也只能有張凡一個人做,面積稍微大一點的皮膚移植,其他人就不能確保痊愈率,李厚森的幾個博士也沒辦法完全復制張凡的手術。

  張凡覺得這種實驗有點雞肋的感覺,但是對于李厚森教授卻是莫大的鼓勵,只要有人能做成功,這就代表著他的思路是正確的,接著繼續改進就是了,以后絕對能大規模推廣。

  以前張凡沒接觸過這種科研項目,因為小時候上學被誤導,他總覺得科研發明,就是一些高端人才坐在家中冥思苦想。

  忽然有一天,科學家靈光一閃,成果出來了。其實,這種理論和實際結合的實驗,太扯了。

  定好一個大方向,然后不停的去尋找方法,如同排列數字一樣,一個一個去匹配,一個一個去試,很是枯燥,張凡都快沒耐心了,可其他人卻覺得離成功不遠了。

  以前張凡覺得醫院是個浪費大戶,現在他才知道,醫院的浪費和這種實驗的浪費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直接不是一個量級上的。

  其他行業張凡不清楚,但是在這個手術實驗上,一旦談及定制,價格真心的好看,一個破老鼠,據說有檔案,能查到幾十代前的祖先。

  藥物,實驗用藥物,純凈度的要求比人用藥物都高好多。反倒是人員的開銷占比最小。“怪不得有科研狗之說。”張凡有點想不通。

  下午結束工作,張凡匆匆忙忙回家吃飯,晚上還要去醫院值班,今天輪到他的領導值班了。

  醫院,是個特殊的地方,雖然科室與科室之間平時也有會診,但是遇上特殊情況,必須有領導拿總,協調各個科室的人員。

  剛進家門,就看到了邵華的表哥站在凳子上換家里的燈泡,“張凡來了啊!”邵華表哥笑著打招呼。

  “張凡來了啊!”邵華表嫂也從廚房出來了,圍著圍裙一看就知道在廚房里面做飯呢。

  “哥、嫂子來了啊!”張凡打了一身招呼,看著邵華表哥忙著換燈泡,他臉有點紅了。太忙了,家里的事情他一點心都操不上。

  “天氣越來越熱了,晚上你又要看書學習,這個老式燈泡太熱了,我聽別人說這個LED的燈泡不僅明亮,還不發熱。

  正好今天華子表哥來了,我就讓他給換了。”邵華媽媽趕忙的出來解釋一句。

  “麻煩表哥了!”張凡笑著說了一句。

  “不麻煩,這有什么麻煩的。”邵華表哥表嫂都是本分人。當初憑著張凡的關系承包了醫院的報亭,帶著賣點包子饅頭什么的,收入也不錯。

  飯食做的干凈用料足,生意就不差。而且自從張凡當了醫院領導后,兩口子更加的本分了。

  該給醫院的管理費從來不短缺,也從來不打張凡的旗號,甚至從來都沒對別人說過他們和張凡的關系。

  后勤的主任清楚這是張凡的親戚,原本想免掉他們兩口子的管理費,兩口子說什么也沒同意。所以張凡對他們的映像也很好。

  邵華也從廚房露出了小腦袋,“今天嘗嘗我做的蘭市長面,嘿嘿!”清靚的臉蛋上還帶著一點面粉。

  “好。”張凡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臉,他和邵華現在很有默契,張凡一指,邵華就知道了張凡的意思,趕忙的用手背擦了一下。

  老兩口平時沒事,就是操心張凡和邵華的一日三餐,天天變著花樣的做飯,畢竟不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面食做的一般,老太太也藏了拙,平時最多做個拉條子。

  面食,華國的面華在西北,這個不接受反駁。但,最好的小麥,在邊疆,就在茶素。

  超長時間的日照,面粉中糖分含量超高,且面粉的韌性高,用邊疆面粉做成的囊,直接如同口香糖一樣,非常有嚼勁。

  蘭市長面,其實就是一種臊子面,清水化堿面,然后和面,面板上撒玉米面,手搟,刀切。

  早年間的西北新媳婦,如果沒有一手好的長面手藝,哪就糟糕了,估計在婆家的地位會直線下降,除非能生個胖小子。

  邵華不怎么喜歡吃面食,就算是拉條子,牛肉面也不怎么愛吃,姑娘就愛吃個大米飯,南方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但是為了張凡,她學了好久的面食,今天算是出師了,她做的長面總歸算是能下到鍋里了。

  肉丁炒土豆丁,放點邊疆西紅柿醬,胡蘿卜,調成一鍋臊子湯,再放點香菜,嗯!味道相當不錯,張凡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

  人頭大的碗,三碗面吃了還不算,再喝大半碗濃濃的面湯,嗯,胃部反饋給大腦的滿足感,真的無法言語。

  邵華看著張凡連吃了三大碗,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

  “妮子該上學了吧。學校找好了沒有。”吃飯的時候邵華爸爸詢問邵華表哥。

  只要是邵華爸爸家來親戚,邵華媽媽給老頭子的面子是足足的,這一點不得不說,老太太會做人,平時懟的老頭都快上吊了,但是現在,老頭是家長。

  “準備送回農場小學上。”邵華表哥笑著說了一句,邵華表嫂看了看張凡,看了看邵華,想說話,但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你們兩口子在這里,把孩子送回去,你爸媽能帶好妮子嗎?”老頭擔憂的問道,他太清楚自己妹子的毛病了,雖然是老師出身,但是…

  “戶口不在市里,小學不好進。”

  “花點錢也不行嗎?你沒問問你姑姑嗎。她畢竟也是公家人,人頭也熟悉一點。”老太太也問了一句。

  “不行的,去問了。我姑也沒好辦法。”邵華表嫂說了一句,她想求張凡,但這個嘴實在是張不開,人家幫了如此大的忙,還要再麻煩人家,真的說不過去。

  “這倒是個麻煩事情。”老爺子也沒轍了。

  吃完飯,張凡就得去醫院值班,也沒讓其他人送,邵華陪著張凡出了單元門。

  “你表哥表嫂雖然沒開口,但是當親戚的,能幫一下是一下,而且你表哥表嫂,人也不錯,我找人問問,你也先別說,成不成的,也不敢保證。”

  張凡牽著邵華的手,“嗯,要是方便就問問,要是難為就算了,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嗯,放心。我就找熟人問問。”張凡笑了笑。

  “新房子的窗簾、家具我都已經訂好了,就等著做好了送過來。”邵華高興的說道。

  “辛苦你了,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張凡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有什么辛苦的,我還高興的不行,沒人和我抬杠,我一個人決定,大權在握的感覺太好了。”

  邵華看著張凡開車走了,其實也是邵華怕張凡內疚而已,誰家新房的家具,不是小兩口一起去看的,甚至還有全家上陣的。

  也就她和張凡,什么都是邵華一個人去操辦,怎么能高興呢。

  下班后的城市,圍坐在一起吃著飯,聊著天。年輕人三五成群的和朋友聚會著。

  這個時候的醫院,其他科室相對清閑一點,值班的醫師大多數都忙著寫積攢下來的病歷,粘貼化驗單,準備第二天的手術,談話。

  急診中心最忙的時候來了,而且老人和小孩占多數。心梗、心衰的老人,發燒、拉肚子的小孩。

  分流的分流,處理的處理。四個急診門診辦公室里,擠滿了就診的人群。

  內外科兒科加一個心痛通道,四個門診一共十幾個醫生,四十多個護士,就著,人手都不夠,薛飛天天和張凡叫苦。

  薛主任越發的有主任樣子了,談笑間已經有了一點領導的架勢,居移氣,養移體,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到當初那個話癆鬼,牢騷王的影子了。

  以前讓薛飛加班,不是牢騷滿腹,就是各種要求,現在的他,主動加班,而且時不時的大晚上跑到科室里面來幫忙,急診中心上上下下對薛飛也開始信服起來。

  “張院好,張院辛苦了!”薛飛知道今天是張凡的領導值班,特意從急診中心來行政樓找張凡。

  也就是對上張凡,他還能表現出一點點當初的秀逗的性格,“呵呵,今天又加班?得注意身體啊!別拼斷了弦。”張凡笑著起身和薛飛坐到了會客沙發上。

  “不盯著一點不行,不過總算熬過初創階段了,前幾個月,我真是脫了一層皮。

  下面的醫生不服氣,科室里面各種的磨合,急診中心的主任又是兒科出身,對于急診的認識還是上個世紀。

  哪幾個月,要不是你頂我,我估計我是熬不過來。”薛飛說的一本正經。

  “嗯,我也看出來了,不過現在不是都挺好嗎。”

  “現在是算有點小起色了,但是我心還是懸著的,骨科的手術倒是不怕,就擔心在其他科出事情。

  你不知道,現在我天天做夢,天天夢到出事,都神經衰弱了。”薛飛說的霎時夸張。

  張凡一聽就知道,他話里有話,“直說吧,想要我怎么幫你,要人就算了,醫院現在哪個科室不缺人,等鳥市醫科大的實習生進醫院后,或許會緩解一點。”

  “畢業剛考了執業醫的都指望不上,還指望什么實習生啊。我是想去進修。”

  “也行,想去就去,我給院長說一聲,去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

  “我是這么想的。三個月三個月的來,去進修三個月,然后來醫院待一個月,然后繼續去進修三個月。持續一年,不然就沒什么效果。”

  薛飛也是沒轍了,出去時間太長,主任的位置不穩當,時間太短,沒效果。

  “這個夠麻煩的,打進修報告給我都差不多上百人了,你進進出出的…”

  “我不拿科室獎金,我不是擔心出去時間太長,就…而且,還有個事情得要你替我出頭。”

  “怎么?”

  “我不想去鳥市進修,我想去大城市,我沒門路,你得幫我。”

  “這個簡單,不外乎首都和魔都,我幫你聯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明天我請客,咱們好久都沒一起坐坐了。”

  兩人坐了沒一會,薛飛的電話響了,薛飛還都沒接通呢,張凡的電話也響了。

  薛飛有眼色,立刻出了辦公室去外面接電話。張凡一看,是歐陽的,“院長!”

  “你在醫院嗎?”歐陽問道。

  “嗯,今天我領導值班。”張凡回了一句。

  “一個領導的孩子,初中生,想不通割腕自殺了,你去看看。我就不過來了。”

  “行,有什么事情我給你匯報。”張凡說了一句。

  “你看著解決吧,該怎么治療怎么治療。”歐陽說完就掛了電話,不是行政命令,老太太也不怎么在乎,也就看著對方的面子才打了一個電話。

  張凡出了辦公室,薛飛也掛了電話。“來了一個割腕自殺的,我得去看看。”

  “走,一起去。”

  兩人快步走到了急診中心。剛進大廳,薛飛頭皮都麻了,偌大的大廳,已經站滿了人。

  “這得多嚴重的病人啊!難道是群體事件?”治病,搶救,薛飛現在已經不怎么怵了,可就怕特殊事件。

  “來,來,讓一讓。”薛飛走在張凡前面,給張凡開路。

  剛走到急診中心的外科處置室門口,就看到一個男人快步走向張凡。“您是張院嗎?”

  “對,我是,你是?”張凡納悶問道。

  “我是秘書處的鄭志遠,前面給歐陽院長打過電話了。”

  “哦!你好,你好。”張凡不耐打交道,他想先看看病號的情況。

  “孩子出了點意外,張院費心了,拜托了!”

  “我先看看。”說著話,張凡進了處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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