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雖然石頭城發生了爆炸,但是火被消防隊員撲滅了,雖然濃煙滾滾。但是普通老百姓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因為他們知道,有消防隊,有警察,有部隊,不用擔心!他們繼續著往日祥和的生活,盤算著未來的生活。
茶素市政府大樓,相關領導緊急召開關于此次爆炸的會議。
“必須全力以赴,不管如何不能讓英雄流血,讓家屬流淚。讓我們的醫院派人,連夜出發。”一位坐在中間把頭的領導拍著桌子說道。
“我們醫院已經有一個醫療小分隊在石頭城了。病人情況危重,目前還沒有渡過危險。”管醫療的一位領導解釋了相關的情況。
“那就繼續派人,帶上所需的器械、藥品,讓市醫院派遣最尖端的醫生去。”
“是!”
市醫院大辦公室,“情況就是這樣。距離七百多公里外的石頭城里有一位危在旦夕的傷員。雖然我們有醫療小分隊,但是還不夠。”
歐陽看著下面各個科室的主任、副高、主治,接著說道:“現在,我命令成立搶救專家組,我為組長,各科室,不管內外科的主任,自動成為隊員。現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向家里面交代情況,然后出發。同志們刻不容緩了!沒有什么理由!”
漆黑的夜空中,茶素市醫療組出發了,三輛救護車,武警的車輛,靜悄悄的出發了,奔向石頭城。
鳥市,軍、警、政府三方碰頭。“茶素市離石頭城七百三三公里,他們已經派出了醫療專家組,幾乎是茶素市醫院所有的精華了。所幸的是在石頭城還有一組茶素市醫院的醫療小組,而且他們現在已經實施搶救了。”
“估計還是有困難的,畢竟他們是基層醫院。”其中一位領導皺著眉頭說道。
“陸軍總院燒傷科的專家已經準備完畢,請領導下令吧。”
“坐直升飛機出發,帶上所需的藥品。希望,成立檢查小組,天亮后就出發,不要向當地任何單位通知,摸清楚情況。誰的責任,誰負責,絕不姑息。必須給人民,給我們的英雄有個交代。”
“是!”
“通知家屬吧,去請,把家屬請到石頭城。送一送我們的英雄。”
石頭城醫院,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急診科內人影晃動。上百的鮮血隊伍無聲的望著急診科的醫生們。
鮮血完的消防隊員靜悄悄的望著急診科,悄悄的無聲的淚水滿面的敬禮,然后離開。
同吃同住的兄弟死了四個,重傷一個,沒他們流淚的時間,后續還有許多工作等待著他們。這就是責任。
“ICU有單獨的隔離病房嗎?”張凡望著傷員問道。
“有!”急診科的主任說道。
“通知你們領導,轉科。把傷員轉到ICU。做隔離治療。”
“好。”
該做的張凡都做了,現在就看老天給不給這個機會了。現在的傷員如同就是一個水壩,洪水已經齊壩頂了,稍稍一個不慎,就是滅頂之災。可以說,醫生們已經束手無策了。
“張醫生,這是醫囑,您看一下。”護士長拿著整理好的醫囑單和搶救記錄遞給了張凡。
“嗯,好。”病人轉科,病歷要交接,而且還要簽字。誰簽字?當然是張凡了,誰負責搶救,誰簽字,誰實施誰簽字。
張凡低頭翻看了一下病歷后,在需要簽字的地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遞給了護士長。
隔著玻璃墻,張凡望著里面滿身管道的傷員,一閃一閃的各種檢測儀器,他腦中一片空白。等待,等待著老天的宣判,他討厭這種情形,討厭這種無法把握的情形。
“準備好血漿,做好手術準備。一旦出現感染無法控制,說不定需要截肢。”張凡對著石頭城醫院的院長說道。
“這不是朝好的方向在走嗎。”石頭城的院長嘴都被張凡說的大張而開了,畢竟不是專業人員,他只知道現在患者好像平穩了。
其實現在的情況不比在急診科的時候平穩多少。在急診科的時候,張凡破釜沉舟的切開了患者的焦痂,打開了筋膜,患者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
那個時候,張凡一點都不焦躁,只有緊張,而現在的張凡真的焦躁,因為他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手段去幫助傷員,只能靠傷員自己和老天了。
“你去休息休息吧,都站了好幾個小時了,我幫你頂著。”呂淑顏出現在張凡身邊,傷員送進ICU后,張凡就一直站在玻璃墻前一動不動望著里面的傷員。
“沒事。”
“還沒有尿液嗎?”呂淑顏嘆了一口氣后問道。
“嗯!”
呂淑顏陪著張凡靜靜的望著ICU的傷員。液體滴答滴答的輸入著,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張凡再等,或生或死,也就在這一夜了。
護理的護士已經換了三次了。張凡看著護理記錄單。
體溫波動不大。心率略微的有所下降。兩個小時一次的血氣分析、電解質匯報,患者的內環境還算尚可。
一切數據表明張凡的處置是有效的,切開焦痂,緩解了外部壓力。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也是細菌在準備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病人已經被醫生拉著朝著生的一方移動了。
就因為細菌爆發,直接把病人再次拉入無盡的深淵。創面經常性的一夜之間出現壞死、生長停滯、干枯、出血,白細胞忽升忽降。
“院長,上級來人了,坐著直升飛機來的。”胖子副院長不停的擦著頭上的汗水。這陣勢他見都沒見過。
“走,我們快去迎接。”
“傷員情況如何。”一群軍服的人下了飛機。夜晚飛行,他們也真的是拼了。
“現在已經進入ICU了。”
“我問的是情況如何。生命體征怎么樣了。”軍人的說話直來直去,不帶一點的含蓄。
“額!”院長汗都下來了,他哪里知道,而且這種情況他也不敢胡說。
“誰是主管醫生。”眾人趕到了ICU,其中一個看起來是負責人的軍人問道。
“我!”張凡轉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盯著病房的傷員。
“情況怎么樣?”語氣嚴厲。
“這是病歷。”張凡沒心情和誰說話,不管是誰,他現在都沒心情說話。院長站在旁邊一臉的焦急,想上前解釋吧,又不敢。只能站在一邊暗自著急。
“我是總院燒傷科的主任,主任醫師。”看完病歷后的主任,語氣好了很多。他來的路上就非常的擔心,深怕下面的醫生沒有應對措施。時間,在這個時候就等于是傷員的血條。
張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處置的不錯。現在病人我們接手,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張凡轉頭,看著這位軍人。輕聲但是非常堅定的說道:“不用!我是他的首診醫生,他沒有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