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館門口沒有人把守,周凡自然而然就走了進去,不過他沒有亂走,以免引起什么誤會,而是站在門前,打量了一下闊落的練功場地,在場地之后就是白虹館正廳。
“有沒有人在?”周凡張口喊了一聲。
他這一喊,就有十來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壯實青年人沖了出來。
他們朝周凡一打量,發現是一個禿頭少年,腰間挎著一把細長刀,背上還背著大得有些夸張的巨刀,這顯然是一個武者。
十來人臉色都瞬間難看起來。
“你們好,我是來…”周凡覺得有些不對,還是開口說道。
“你們飛蛇門不要太過分了!”一個中年男子臉露怒意大喝道:“真當我白虹館沒人不成。”
中年男子話一剛說完,他整個人一晃就已經朝周凡疾沖而來,速度很快,顯然是一個速度段以上的武者。
周凡這時想辯解也不行,因為中年男子已經到了他身前,中年男子冷喝一聲,擰腰一拳朝周凡門面轟來。
這一拳帶起呼呼風聲,吹得周凡衣衫獵獵作響。
只是這拳沒有轟中周凡的臉,就被一只手突兀出現抓.住了他的手腕。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他這拳先發,但對方的手掌后發先至,顯然速度比他還要快!
但他已經來不及再細想,被人捉住手腕是大忌,他悶哼一聲,體內的真氣朝著自己的右拳涌去,試圖用真氣震開鉗住他右腕的手掌。
但他的真氣卻是一觸即潰。
中年男子越發心驚,這人的真氣比他不知要雄厚多少倍,在心念電轉間,他就想舉起左拳,逼眼前的少年撒手。
只是他還沒舉起左拳,周凡就突然松手。
中年男子為此力氣用岔,踏踏地后退了好幾步。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周凡一臉無奈說:“我不是什么飛蛇門的。”
同時周凡認真在心里回想了一下,飛蛇門?他似乎沒有聽過高象縣有這樣一個門派?
當然高象城附近,大大小小的門派就有數十之多,他遺漏了也沒什么奇怪的。
中年男子微愣了一下,然后他臉色漲紅,立正朝周凡彎腰道:“這位兄弟,是我魯莽了,請原諒我。”
那十來人也是齊齊朝周凡彎腰道歉。
他們的人差點就誤傷了周凡,這要是傳出去,白虹館的名聲就毀了,這對現在的白虹館來說,是雪上加霜的大事。
“算了,算了。”周凡剛才心里還有些郁悶,但現在白虹館的人都這樣道歉了,這事就不能計較了。
再說這好歹是瘦猴所在的門派,他要是真的追究,那瘦猴在白虹館就很難待得下去了。
“謝謝。”那位中年男子這才直起腰來,他好奇看著周凡問:“請問這位兄弟來白虹館有何貴干?”
“我找瘦…”周凡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道:“我是來找張全福的。”
張全福就是瘦猴的名字,畢竟說瘦猴他們未必就懂得。
張全福?
十來人都是愣了一下,他們都在回想哪個弟子叫張全福,人群中一個少年忽而想起了什么開口道:“你是來找瘦猴師兄的嗎?”
“是的。”周凡笑著點頭,他心想瘦猴看來你這個名字是擺脫不了的,沒想到你都成為師兄了。
“你是瘦猴什么人?”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緩和問。
“我是他很好的兄弟,跟他同一村子的,你說我叫周凡,瘦猴就知道了。”周凡又是回答道。
“我去替你叫瘦猴師兄。”那個少年一臉歡快地走進了內屋。
“既然是瘦猴的兄弟,那快請進。”中年男子一臉熱情道。
周凡就與中年男子一起向內走去,身后跟著一群白虹館弟子。
“我是瘦猴的大師伯,周兄弟,剛才真的對不起,主要是飛蛇門這幾天不斷來人挑釁我們,打傷了我們好幾人,所以我剛才才以為…”中年男子又是苦笑解釋了起來。
“都是一場誤會,這事就不用再提了。”周凡笑著搖頭道,他心中有些好奇飛蛇門是怎么回事,但也沒有開口問。
畢竟這是白虹館的事情,他與白虹館這些人又是初次相識,不適合問。
周凡與這位名叫王子林的中年男子剛在大廳坐下,瘦猴就與那個少年奔了進來。
瘦猴看見周凡,他滿臉笑容道:“阿凡,你怎么來了?”
瘦猴還是似以前那樣瘦得好似皮包骨一樣,但卻比以前高了一截,整個人看起來也成熟了不少。
沒了左臂的瘦猴永遠那么樂觀。
“周兄弟,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慢慢聊。”王子林識趣地站起來抱拳道。
王子林帶著一眾弟子離開,周凡才笑著拍了拍瘦猴的肩膀道:“我上次回村,沒想到你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
“我本來想去天涼城找你的,可是師父帶著我,湊巧有重要事去做,就無法再去找你。”瘦猴撓了撓后腦,憨憨解釋道。
周凡沒有留在大廳,而是與瘦猴出了白虹館,走在楠凈村的村道上,隨意說著閑話。
周凡在閑談中才知道,瘦猴拜了白虹館館主趙陽的二徒弟敖風為師,因為青筋瞳開啟激活武者天賦的原因,他的天賦在白虹館三代弟子中算是很為出眾的一個。
瘦猴說無論是師父師叔伯還是太師父,對他都很好。
周凡這才松了口氣,他還擔心瘦猴在白虹館受了委屈,要是這樣,那還不如讓瘦猴離開白虹館算了。
“那飛蛇門與你白虹館又是怎么回事?”周凡沒有問王子林,但與瘦猴卻沒有那么多顧忌。
瘦猴聽周凡提起飛蛇門,他臉上露出怒意道:“那飛蛇門是從外地來高象城開宗立派的,本來這種事每年都有,但飛蛇門很霸道,它選中楠凈村作為宗門所在地之后,就派人告訴包括我們白虹館在內的五個門派。”
“要么向他們飛蛇門臣服,以后以飛蛇門為首,要么就搬離楠凈村!”
“太師父他們當然不肯,于是他們仗著實力強大,一個個挑戰我們五個門派,但我們單對單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出手狠辣,就在昨天,他們門主把太師父打傷了,現在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