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玉盤頓時光芒大放,無數銀色符文從中狂涌而出,滴溜溜一轉后,凝聚成“大唐李牧白“五個豆大的銀色小字,一閃即逝的沒入金色令牌之中。隨夢()
中年男子將金色令牌丟給石樾,說道:“這是出入店鋪的鑰匙,店鋪就在盛記法衣店隔壁,一座獨立的閣樓,你要是不知道盛記法衣店的位置,出門隨便找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等等,你說的盛記法衣店,是不是專門賣法衣的那個娘娘腔!”石樾面露古怪之色的問道,他第一次來三鑫坊市,盛記法衣店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還有盛記法衣店對面的李達法器店。
這兩間店鋪,一個是娘娘腔,一個是色鬼,石樾想忘記他們都難。
“你既然知道盛東那個娘娘腔,那你也應該認識路了,沒錯,店鋪就在他隔壁,上一個租客就是被盛東這個娘娘腔嚇跑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事先提醒你,我們一塊靈石都不會退掉的,反正兩年內,那座閣樓的使用權歸你,你喜歡空著也行,拿來營業也行,我們管不著。”
石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不得。
一想到他的鄰居是一位翹著蘭花指說話的男人,他身上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現在靈石也交了,也沒有多余的店鋪了,他想要換一間店鋪都不行了。
他苦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一盞茶的時間后,石樾來到了城南。
盛記法衣店,一名面容白凈的白衣男子站在門口,右著蘭花指,穿著紅色裙子和繡花鞋,頭上插著一根白色玉簪。
所有從盛記法衣店門前經過的男子看到盛東,身上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加快了步伐。
在盛記法衣店對面的李達法器店門口,一名身材肥胖、皮膚黝黑的胖子用力的揮舞著雙手,大聲喊道:“仙子慢走,仙子下次再來啊!
盛東和李達兩人,可以說是三鑫坊市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一想到跟兩個奇葩做鄰居,石樾的腦袋就疼。
“算了,我是來做生意的,不理會他們兩個就是。”石樾自我安慰道。
他的目光一轉,落在盛記法衣店旁邊的一座閣樓上面。
閣樓通體青色,用某種靈木制作而成,門口有一道淡金色的光幕。
門口掛著一塊結滿蜘蛛網的牌匾,上面寫著“劉記雜貨店”。
石樾快步走到閣樓面前,取出了一枚金色令牌,令牌的正面刻著“三鑫”兩個大字,在一旁刻有“大唐李牧白”五個小字。
只見他將金色令牌朝著金色光幕輕輕一晃,一道金光從金色令牌之中飛出,一閃即逝的沒入了金色光幕之中。
金色光幕狂閃了幾下,潰散不見了。
“咦,來了新租客,這位道友,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有空多來坐一坐。”盛東沖石樾拋了一記媚眼,滿臉含笑的說道。
石樾對上盛東滿含春意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手臂上頓時浮現出大片的雞皮疙瘩。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上一位租客會被嚇跑了。
要是盛東天天對石樾拋媚眼,石樾恐怕也受不了。
“喂,娘娘腔,你又在發騷,再把這個新鄰居嚇跑,我看誰還敢租在你旁邊。”李達打趣道,語氣充滿了戲謔。
“去去去,你這個老不正經的,見到漂亮女人雙眼就冒光,老色鬼,我告訴你,你少在那里打岔,我跟新鄰居打招呼關你屁事。”盛東雙手一叉腰,瞪了李達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十足的悍婦模樣。
“嘖嘖,老子再怎么色,好歹還是一個男人,你敢承認自己是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發騷勾引男人,一點正事不干!”李達面露譏諷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盛東聞言,也不氣惱,他白了李達一眼,皺著眉頭反駁道:“就你那小牙簽?也好意思叫男人?我一口唾沫噴死你。”
李達聽了此話,臉色漲的通紅,怒道:“姓盛的,有種到坊市外面生死斗,爺要是怕了你,李字倒過來寫。”
“哼,有種的話,你在這里對我動手,我盛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爹。”盛東輕哼了一聲,冷笑道。
“你找死······”李達勃然大怒,袖子一抖,兩顆金色圓球一閃而出,在兩聲“嘎嘣”聲中化為兩具丈許高的金色傀儡。
一名傀儡手中拿著一把銀色長劍,另一名傀儡手上拿著一根狼牙棒。
看到這一幕,有不少路人被吸引了過來,圍在一旁看熱鬧。
“誰敢在坊市斗法?想要下地牢就老實跟我蘇塵說,我一定滿足他的需求。”一道充滿威嚴的男子聲音響起,一名身材高挑、雙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左胸處繡著“三鑫”兩個金色大字。
在中年男子身后,跟著一隊煉氣期修士,他們的衣服上也繡著“三鑫”兩個大字。
“蘇道友你來的正好,有人要在坊市里斗法,嚇死我了。”盛東拍了拍胸口,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蘇塵視若未聞,但心里感覺十分惡心。
他是徹底敗給這兩個家伙了,隔三差五吵一架,每次都要他們巡邏修士出面才行,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盛東,都想吐,蘇塵也不例外,真奇怪他的店鋪怎么這么久還沒關門。
其實,要不是賣法衣的店鋪太少,且物美價廉,不然盛東的法衣店早就關門大吉了。
“誰說我要斗法,我只是展示我們店鋪里的商品,讓大家看看我們店的傀儡而已。”李達開口解釋道。
“你們兩個的租約快到期了吧!要是你們再頻繁的惹事,別怪我稟告給上面,不給你們續約,我看你們怎么辦!”蘇塵惡狠狠的說道。
“哼,我可沒興趣跟這個老色鬼吵架。”盛東丟下一句話,扭著水蛇腰走回了店里。
看到這一幕,不少男修士心里一陣反胃。
李達單手一掐訣,兩具金色傀儡在兩聲機關聲之中恢復原形,飛入了他的衣袖不見了。
“好了,好了,都散去了吧!該干嘛干嘛!別聚在這里了。“蘇塵擺了擺手,示意圍觀的人群散去。
石樾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走進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