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一位強壯的蛛人督軍撞倒了數棵巨樹,出現在邊緣區域的戰場上。
十幾米高的魁梧身體,手里拿著一支將近十米長的黑鐵長斧,八只蛛腿每走出一步,就會撞倒一棵巨樹。
一些耶羅土著從樹頂的掉下來,瞬間就會被蛛人督軍身側的蛛人戰士們撕碎。
它散發著恐怖的氣息,身邊跟隨著一群蛛人戰士,所過之處,就連那道活著的樹墻也要向后退避。
這位蛛人督軍目標就是這支北風軍團構裝騎士團,它想要憑借強壯的身軀將這支在戰場上橫沖直撞的騎士團攔下來。
德斯蒙德伯爵看到這位蛛人督軍,直接將刀鋒指向蛛人督軍,構裝騎士們立刻在戰場上化成了鋒矢陣型,由十位大騎士并列排在隊伍的最前面,以一種銳不可當之勢沖向那只強壯的蛛人督軍。
莫拉雅兒藏在一棵巨松的樹冠上,木系魔法師擁有極高的木元素親和力,她可以與森林里面任何一株植物成為朋友,在樹墻上游曳的一棵鬼尸藤將莫拉雅兒托到一棵巨樹橫枝上,莫拉雅兒在樹冠上居高臨下釋放木系魔法,蛛人戰士拿她沒辦法。
樹頂上還藏有一些耶羅土著戰士,他們向戰場上投擲一些捆扎了黑鐵矛尖的木矛,可惜這些對付巨型蜘蛛很有效果的武器在面對蛛人戰士時卻不是那么好用,他們在樹冠上來回穿梭,戰場上的北風軍團構裝騎士們撕開了蛛人戰士陣型,那些蛛人戰士全力與構裝騎士們交戰,無法顧及樹冠上的土著戰士。
這樣一來,躲在樹上的土著戰士投擲長矛反而有了一些準頭,頻頻有蛛人戰士被木矛貫穿身體。
莫拉雅兒躲在樹上,將一顆顆食尸鬼藤的種子灑在戰場上,這些種子快速生長成為巨大的荊棘樹藤,將蛛人戰士困在原地,成為無數蛛人戰士的噩夢。
戰場上出現了蛛人督軍,我隨著獸人戰士在戰場的最外圍,無法第一時間趕過去,莫拉雅兒所在的位置卻距離蛛人督軍很近,蛛人督軍沖過來的時候,她險些遭受波及,所在的巨樹被蛛人督軍撞到,她隨著巨樹樹冠上的耶羅土著戰士一起向下跌落,關鍵時刻,身后的食人花虛影忽然冒出來一口將莫拉雅兒吞了進去,然后在送到另一棵巨樹頂部,閉合的花蕾慢慢綻放,莫拉雅兒就像是一名花妖精一樣從花心里走出來,穩穩地站在樹頂。
這時候,猛毒花藤看到莫拉雅兒生命受到了威脅,就像是一條恐怖的遁地獸一樣,撲向了那名蛛人督軍。
蛛人督軍對著北風軍團十位大騎士擺出迎戰姿態的時候,忽然它的腳下泥土翻涌,出現的巨大土包將它笨重的身體向上托起,蛛人督軍一時間有些失去平衡,想要從土包上跳下來,這時候,一條巨大花藤從泥土中冒出來,將蛛人督軍的身體緊緊纏繞一圈并帶到高空,隨后帶著十數噸重的蛛人督軍向地面沖下來,看那架勢就仿佛要將蛛人督軍帶進地下。
蛛人督軍發出陣陣的怒吼,將手里的巨長斧狠狠地斬向猛毒花藤,只是三五下之后,幾乎就將猛毒花藤砍得眼看就要折斷,這時候,猛毒花藤已經帶著蛛人督軍向下俯沖,蛛人督軍此刻身體失去了重心,沒能揮出至關重要的后面幾斧。
猛毒花藤受到了致命攻擊之后,也是第一時間向外噴出大量的毒霧,受傷的部位分泌出大量的綠色樹汁,兼之森林里擁有者強大而濃郁的木系魔法氣息,配合著莫拉雅兒第一時間支援過來的治療魔法,猛毒花藤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愈合。
同一時間,莫拉雅兒將一些花藤種子埋進猛毒花藤的身上,一些小號的食人花從猛毒花藤的身體表面生長出來,對著蛛人督軍不停的噴吐著毒針。
猛毒花藤帶著蛛人督軍撞進泥土里,轟隆聲讓整個邊緣區域的戰場都為之震顫,蛛人督軍的大半身體都埋進泥土里,從泥土里鉆出無數樹根,將蛛人督軍的身體死死纏住,一點點將它往泥土里拖拽。
四周的蛛人戰士發了瘋一樣砍向那些樹藤和樹根,數十名蛛人戰士將手里的黑鐵長矛扎進猛毒花藤的身軀上,強行阻止猛毒花藤鉆進到地下。
就在混戰之中,北風軍團的構裝騎士們從戰場的另一面沖過來,就像是一波黑潮一樣席卷了整個海岸線,數百支足有大.腿粗的騎士長槍插在蛛人督軍露在地表的身體上,讓這位蛛人督軍看上去就像是巨體化的刺猬,至于一旁那些蛛人戰士也像是浪潮中的一個個小小沙堡,瞬間被海潮融化掉。
從沒想過,在戰場上一位勇不可當的蛛人督軍居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莫拉雅兒的猛毒花藤、樹精和構裝騎士們直接斬殺掉。
看到一名蛛人督軍倒下,戰場變得更加混亂,近千名蛛人戰士被構裝騎士分割成十幾個孤島,它們幾十人或是百余人湊在一起各自為戰,一些想要逃進戰場邊緣密林里的蛛人戰士被卡蘭措和獸人戰士攔住,卡蘭措與卡特琳娜一明一暗,在戰場上不斷地收割著蛛人戰士的生命。
邊緣戰場上的戰局就這樣被我們一點點地扭轉過來,雨中傳來耶羅土著們興奮的痛哭聲。
暴雨逐漸變小,戰場上已經看不到活著的蛛人戰士,北風軍團的構裝騎士們逐漸放緩了沖鋒的腳步,看得出這種高強度的沖鋒,就算是被風軍團的構裝騎士們也只能維持兩刻鐘,當騎士和戰馬釋放出所有的體力,構裝騎士團就開始向后撤,在蛛人戰士們反映過來之前,迅速的脫離戰場。
我帶著構裝騎士們通過樹墻撐起來的一道道拱形大門,進入土著戰士的防御林地里。
藏在樹墻后面的扈從們跑出來,在樹林里利用一些巨樹搭建出一片片遮雨棚,構裝騎士團迅速的進入遮雨棚。
構裝騎士們迅速跳下戰馬,站在泥水里與扈從們一起將戰馬身上厚重的披掛甲解下來,扈從們用木板將戰馬身上濕漉漉的雨水和汗水刮掉,并用亞麻布將戰馬身上的水漬擦干,然后麻利地為戰馬松弛腿部的肌肉,騎士們尋找一些沒有積水的大樹旁邊坐下來,進行短暫的休息。
用專門的扈從在負責救治一些受傷的構裝騎士,雖然構裝騎士們在戰場上占據著巨大的優勢,但是傷亡也是無法避免,一些受了重傷的構裝騎士們被救回來,擺在地勢最高的一處帳篷里。
卡蘭措和獸人戰士們最擅長的就是在叢林中與蛛人戰士進行拉鋸戰,獸人們剛剛活動開身體,這邊的戰事居然告一段落,剛才看到德斯蒙德伯爵不乘勝追擊還頗為不解。
現在看到剛剛還是勇不可當的構裝騎士都累得如同死狗一樣,才明白過來這些北風軍團的騎士們爆發出來強大的戰斗力,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騎士們在暴雨中戰斗體力透支得很厲害,需要進行短暫休息恢復體力,當然另外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戰馬也需要休息。
百余名獸人戰士體力消耗并不算嚴重,因此主動配合著土著人觀察外面的戰場,擔心此刻蛛人戰士會趁機沖過來。
這時候,北風軍團的德斯蒙德伯爵終于有機會和我交流,他從戰馬上下來,單手抱著頭盔大步走過來,一絲絲黑紫色的蛛血從他鎧甲的縫隙里滲出來,也不知道他殺掉了多少多少蛛人戰士,才能在這樣大雨中,鎧甲上依然不斷有沾染的蛛血滲出來。
德斯蒙德伯爵望著卡蘭措、卡特琳娜和莫拉雅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頗為欣賞神色,他望著我說:“吉嘉伯爵,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占據主場優勢,果然森林里的古樹精一族的戰力也不可小覷啊!這些樹精與構裝騎士在戰場上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他站在我身邊看著那些絲毫不顯疲態的獸人戰士,又看到盤旋在莫拉雅兒身邊可怖的巨型猛毒花藤,露出一臉的羨慕,對我道:“吉嘉伯爵所留的這手底牌真是強得很!擊殺一名實力差不多相當于二轉戰士的蛛人督軍,原來可以這樣簡單。”
底牌嗎?
不知道德斯蒙德伯爵看到八百野蠻人奴隸會怎么樣想。
如果不是下暴雨,我可以無所顧忌釋放冰墻大陣,想來這些北境的構裝騎士更喜歡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下戰斗。
我看了一眼莫拉雅兒,她站在一旁正在檢查猛毒花藤的身上的傷勢,根本沒有聽我們說什么。
看到她手里不停地冒出治愈氣息的光芒,我才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名水系輔助類的魔法師,本身擁有著非常實用的水療術魔法,連忙對卡蘭措招招手,并對她說道:“去找幾名擅長接骨的獸人來,在搬兩箱止血繃帶,北風軍團的構裝騎士們有一些傷員需要治療,哦,對了,你們也可以救治一下那些土著戰士。”
說完,我轉身對德斯蒙德伯爵說道:“德斯蒙德伯爵,身為一名擁有治療術的水系輔助類魔法師,請允許我為這些北風軍團的騎士們治療。”
“你還擁有治療術?”德斯蒙德伯爵眼睛一亮,驚奇地問我。
我攤開手,對著德斯蒙德伯爵謙虛地說道:“只是一些簡單的水療術魔法,另外我有一些擅長接骨的獸人戰士,他們同樣擁有不錯的急救技能。”
德斯蒙德伯爵顯得有些激動,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傷病帳篷,急切地搓了搓手對我說道:“那還等什么,現在這種時候,一支騎士團里能夠擁有一名懂治療魔法的魔法師,對于那些受傷的騎士真是一件最大的幸運!”
這時候,站在德斯蒙德伯爵身后的一位大騎士忽然湊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德斯蒙德伯爵臉上連連閃過異彩,最后他用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滿臉歉意地對我說道:“天啊!我似乎忽略了什么,看到您在戰場上使用冰系魔法與那些蛛人戰士勇敢的戰斗,我怎么忘記您還是一名出色的治療師了呢?明明之前就是您救了我們公爵大人,當時就連坎貝爾療養院的索拉大人對我們公爵大人的傷勢都束手無策…”
得到德斯蒙德伯爵的許可,我連忙帶著卡特琳娜和卡蘭措趕往構裝騎士們的傷兵營,這種時候總是需要爭分奪秒才行。
將瀕臨死亡的傷者從鬼門關里拉回來,把重傷員變成輕傷員,把受了一些輕傷的騎士徹底恢復,這才是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看到我熟練地在傷兵營里救治那幾名受了重傷的構裝騎士,德斯蒙德伯爵在一旁頗為感慨地說道:“我終于知道公爵大人這次遠征的決定是多么的英明,跟隨著一名擁有神奇治療術的魔法師一起出征,而且還是在擁有主場優勢的位面上,這樣的位面戰爭真是痛快!”
這十支構裝騎士團是我向景月公爵借的,所以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無法完整的讓這十支構裝騎士團完整的返回北境。
北風軍團這次戰斗并沒有騎士在戰場上當場戰死,身受重傷的騎士也只有十七位。
這十七名重傷員讓我通過用治療藥劑和水療術,以及一點點生命精華成功的保住了生命。
莫拉雅兒身為木系魔法師,也擁有一些木系治療魔法,木系治療魔法最為強大的地方就是‘恢復術’‘愈合’和‘滋養’,在莫拉雅兒的配合之下,受傷的構裝騎士們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莫拉雅兒悄悄告訴我:在戰爭故事的領主光環之下,她的這些木系魔法的效果都有很大幅度的增強。
另外那些獸人戰士也表現出不俗的急救技巧,為一些戰斗中被打斷了骨頭的構裝騎士接骨,并且纏上一些止血繃帶。
卡特琳娜在我身邊作為我的助手,負責傷口縫合和包扎傷口。
救治完最后一名構裝騎士之后,她將沾滿了鮮血的手洗凈,將濕漉漉的紅色秀發高高綰起,那雙被血染紅的眸子又恢復成紅寶石的清明之色,她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身體里面的殺戮之心,她這種異常的情況讓我隱隱地有些擔心。
初次與蛛人戰士戰斗,竟然沒有造成任何形勢的減員,這讓構裝騎士們士氣大增,一掃在肯達位面瓦剌山谷征戰所造成的心里陰霾,雖然林地里還下著雨,北風軍團的五千名構裝騎士已經做好了第二次戰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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