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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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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到城下的六位野蠻人勇士徒手在城墻上攀爬,城頭上的獸人構裝戰士將身體探出城外向他們拋投短飛矛,四位野蠻人勇士身上扎滿了短飛矛,跌落到城下,另外兩名野蠻人勇士背上和肩膀上插了數根飛矛,渾身是血地硬生生從城下攀到城墻上。

  他們雙手攀到墻垛上,布滿了刺青的頭顱從城墻外面伸進來,兩名獸人構裝戰士端著制式勁弩對著野蠻人勇士的臉上射出弩箭,隨后將勁弩丟在一邊,舉著利斧朝野蠻人勇士的頭頂劈下去。

  “嗆!”

  野蠻人勇士一手抱著城墻的墻垛,一手舉著板斧架住獸人構裝戰士的順劈斬。

  獸人構裝戰士被逼退一步,野蠻人勇士大吼一聲,趁機跨上城頭。

  他的肩膀和背部插著數根短飛矛,傷口涌出的鮮血將身體染得通紅,他舉起板斧向床弩的弓臂用力的劈下去,這架床弩的弩臂順勢被野蠻人勇士一斧劈斷。

  站在床弩后面的獸人戰士看到有野蠻人勇士沖到城墻上,立刻從側翼包過上來,手中的利斧向著野蠻人勇士攔腰斬過來,野蠻人勇士用蠻力推到了被損毀的床弩,擋住了獸人戰士的圍攻。

  此刻,混亂的城頭略顯得有些擁擠,兩名野蠻人勇士攀到城頭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一道白虹落下,野蠻人舉板斧迎上去,可惜慢了一步。

  卡蘭措手中雙刃大劍越過了板斧,砍在野蠻人勇士的肩頭,雙刃大劍順勢下拉,劍刃順勢破開了野蠻人勇士的胸膛,從野蠻人肋下滑出,野蠻人勇士被卡蘭措一劍劈成兩段,仰身跌下城頭。

  另外一名野蠻人勇士還沒有在城頭站穩,牛頭人魯卡的月刃斧就迎面劈過來,野蠻人勇士倉皇舉著板斧招架,卻沒有想到魯卡的月刃斧重若千鈞,被魯卡一斧子劈得后退一步。

  魯卡趁機連著劈出三斧子,將那野蠻人逼退到城墻邊上,還不等魯卡最后一斧子落下來,卡特琳娜閃到了野蠻人勇士身側,野蠻人勇士眼目欲裂地看到一把突刺軍刀順著肋骨插進自己胸口。

  這時候牛頭人戰士第四斧也順勢落下,野蠻人勇士奮力招架,可惜胸膜已經被卡特琳娜刺破,劇痛讓他無法集中精神,竟然被魯卡一斧子劈下城去。

  這兩名實力無限接近二轉戰士的野蠻人勇士只在城墻上停留了幾秒鐘,就被卡蘭措、魯卡和卡特琳娜三人聯手擊殺,尸體猶如敗革一樣橫尸城下。

  一排排巨型弩箭收割者山道涌上來的野蠻人戰士的生命,沖在前面的野蠻人戰士不斷地倒在戰場上。

  雖然從城頭射出來的鋒利巨型弩箭,可以輕松破開巨木塔盾并將野蠻人戰士釘在地上,但是卻并沒有擋住野蠻人第二次沖鋒的腳步,野蠻人軍陣的上方凝聚著一尊十幾米高的巨人虛影,讓這些野蠻人戰士士氣如虹。

  他們迎著舉著巨盾抵擋著魔法弩箭,并向城上投擲飛矛。

  當第一根六十米長的巨木硬生生地被野蠻人斜戳在城墻上,野蠻人軍陣之中就傳來了一片歡呼。

  隨后,數百野蠻人以這根巨木為依托,陸續將后面七根巨木并列斜戳在城墻上。

  城墻下,野蠻人戰士尸橫遍野。

  后面的野蠻人前仆后繼地順著傾斜的巨木向城頭沖來,不斷地有野蠻人中箭,從巨木橋上跌落到山道上。

  獸人戰士們二十架床弩同時對準了那座搭在城頭的巨木橋上,一支支弩箭飛出去,收割著野蠻人戰士的生命。

  牛頭人魯卡穿著全覆式精金魔紋鎧甲站在城頭,拎著兩把月刃斧堵在巨木橋的一端,卡蘭措和二十名獸人構裝戰士站在魯卡的身側。

  此時,卡蘭措已經殺得興起,帶著二十名獸人戰士就要從巨木橋上沖下去,被我跑上去一把拉住。

  卡蘭措想都沒想,隨手就把我甩到一邊兒,她轉眼即清醒過來,于是又跳到我身邊將我扶住。

  “先別跟他們拼,用尸火油燒!”我對卡蘭措說。

  一名獸人戰士將兩桶帶著尸臭味的尸火油從城墻下面抬上來,牛頭人魯卡帶著獸人戰士們將沖上來野蠻人戰士再次逼退之后,后面的獸人戰士趁機將尸火油澆到巨木橋上,也許是天太冷的關系,尸火油淋到巨木橋上迅速凝固,變得異常粘稠。

  兩桶尸火油淋在巨木橋上就像是半融化的淡黃色奶油芝士,無論如何都不往下流淌。

  這時候,巨木橋上的野蠻人再次逼上來,城頭上的獸人戰士們用床弩排射,射倒了一片沖在最前面的野蠻人戰士。

  我伸出手指在空氣中劃了一下,指尖上出現一團小火苗,火苗飛快地落在巨木橋的尸火油上,火焰迅速從巨木橋上燒起來,將城頭的獸人戰士與野蠻人隔開。

  城下的飛矛如雨下,城頭上不斷有獸人戰士受傷,野蠻人戰士高聲呼喊著從巨木橋下沖上來,試圖一鼓作氣的沖過那道不斷擴散開的火墻,只有當他們踏進火墻里,才知道尸火油引燃后的火焰有多么的熱,他們渾身沾染著火焰,在火墻里失去方向,不斷從城頭摔下去。

  巨木橋頭已經完全被大火所籠罩,倒在巨木橋上的尸火油開始融化,順著巨木向下流淌,有尸火油的地方就充滿了火焰,沒多久,火焰就在巨木橋上蔓延出去十多米。

  野蠻人戰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打算用木盾牌蓋在火焰上,將巨木橋上的大火壓下去,但是此時的巨木橋上部分已經完全被大火包裹住,就算是城頭靠近巨木橋的地方也是熱浪翻涌,無法站人。

  我對卡蘭措說道:“能用弩箭解決的,就別和他們肉搏!”

  看著城下數十名野蠻人渾身沾染著火焰在地上翻滾,可惜無論怎么樣,身上的火焰都無法熄滅。

  野蠻人的第二次進攻就這樣被我們再次逼退,戰場上留下三四百名野蠻人戰士的尸體,這次進攻野蠻人付出了相當高昂的代價,雖然兩次登上城頭,但都被我們迅速的逼退,將近有兩位數的野蠻人勇士戰死城下。

  目前對我們而言,消耗最大的就是巨型弩箭,無論是箭頭還是箭桿都需要補充,好在貝蘭湖隘口的倉庫里存有大量的巨型弩箭,我又讓人從辛柳谷里搬出兩箱魔法弩箭箭頭,女矮人們在城墻后方的矮墻下麻利的更換著巨型弩箭的箭頭。

  趁著野蠻人戰士退回去山道里,卡蘭措和卡特琳娜兩人居然城城墻上跳下去,卡蘭措提著雙刃大劍在戰場上給那些還未死去的野蠻人戰士補刀,而卡特琳娜則是拎著牛耳尖刀在戰場上收割野蠻人戰士的左耳。

  遠處山道里的野蠻人看到此幕,立刻舉著板斧想要沖上來,卻被城頭的床弩逼退。

  野蠻人第三波攻勢是在入夜十分展開的,夜幕下的貝蘭湖隘口就像是一張遠古巨龍的大嘴,嘴角不停的流淌著火焰之河,一隊隊野蠻人的生命被巨口吞噬,仿佛永遠都填不滿。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位年輕的守衛胸口插著一根短飛矛,靠在城墻邊的滾石堆,居然死去多時,沒有人注意到。

  巨木橋上的火焰燃燒了一整夜,野蠻人戰士的擾襲也持續了一整夜。

  貝蘭湖隘口地勢險峻,借著巨木橋上的大火,野蠻人的行蹤變得無所遁形,夜里的侵襲也是沒能成功登上城頭。

  清晨十分,巨木橋上的八根巨木已經被燒得如同炭火一樣通紅,野蠻人千辛萬苦從山下抬上來的巨木變成了一抹灰燼。

  等到這支野蠻人大隊清楚的認識到,憑著目前這些野蠻人是無法沖破貝蘭湖隘口防線的時候,野蠻人已經在隘口城下丟下了六七百名野蠻人戰士的尸體,還有將近此數的野蠻人身上帶著或輕或重的傷,野蠻人戰士終于萌生了退意。

  我靠在城頭避風的角落,贏黎在城墻上陪我吹了一.夜的冷風,靠在我的肩頭昏昏欲睡,我想讓她到辛柳谷石屋里小睡片刻,卻被她拒絕。

  海倫娜給我們端上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我們幾個輪流喝了一些,頓時覺得全身都變暖和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似乎應該讓這群在城頭守了一整夜的獸人戰士們吃點東西,卻看到那些女矮人拎著熱氣騰騰的大木桶走上城頭,燕麥粥的香味飄蕩在空中,后面的女矮人抱著一摞摞大如臉盤的烤麥餅,正在給苦戰了一.夜的獸人戰士們分配早餐。

  牛頭人魯卡跨坐在城墻墻垛上啃著一塊大餅,一邊和身邊獸人戰士聊天,看起來魯卡有時候也挺健談的。

  “那群野蠻人退走了!”卡蘭措和卡特琳娜兩人聯袂而來,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

  卡特琳娜隨手將一只血淋淋的麻布口袋丟在地上。

  我驚異地問卡蘭措:“怎么這么快就退走了,他們圍攻埃爾城的時候,可是在城外住了一個多月。”

  “大概是覺得沒有破城的機會吧!”卡蘭措聳了聳肩膀說道,她背上的雙刃大劍不斷的滴著血,蛛人督軍鎧甲就像是在血池里浸過一樣,在地上留下的腳印都是血淋淋的,也不知道她殺了多少野蠻人,最近她的殺心好像有點重。

  我從墻角站起來,看到城墻上也是一片狼藉,野蠻人戰士的飛矛遍布城頭。

  站在墻垛上,舉目遠眺山道上的野蠻人,雖然靠近隘口城墻這邊山道上的野蠻人還在嚴陣以待,但是隊尾的那些野蠻人卻是明顯的在撤離中。

  我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沒想到僅僅苦戰了一.夜,就讓這些野蠻人萌生退意。

  唏噓感嘆了一聲,我的目光落在城墻上的那些巨型弩箭上。

  如果當初風暴之熊部落野蠻人在攻打埃爾城的時候,埃爾城擁有幾箱魔法弩箭箭頭,也許戰況就不會那么膠著,也許不用苦苦捱了將近兩個月,那些野蠻人才從容地退走。

  這時,我看到一支射進巖壁里的巨型弩箭,只露出尾部一米多長的箭桿。

  看來這些帶有‘穿透’和‘鋒利’魔法屬性的弩箭作用還是蠻大的,野蠻人好像根本擋不住它。

  卡蘭措站在我身后,對我問道:“不追?”

  我的臉被冷風吹得有些僵硬,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對卡蘭措說道:“隊伍里這么多受傷的野蠻人,他們還能跑到哪兒去!”

  我知道她是想帶著二十名獸人構裝戰士騎著戰馬咬住野蠻人大隊的尾巴。

  見她滿臉的殺意,渾身都燃燒著一種對戰爭的狂熱,我忍不住對她又說了句:“再等一等,我們總不能放任這里成為一座空城。”

  卡蘭措不置可否的站在我身邊,明顯不贊成我的決定,但卻也不為自己爭辯。

  我有對卡蘭措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北風軍團第十七構裝騎士團這時候應該進入斷層山谷道了吧!”

  “吉嘉,醒醒!”

  我的耳邊傳來卡特琳娜的呼喚聲,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卡特琳娜,伸手就要去摟她的脖子,卻發現一條手臂搭在我的胸口,贏黎穿著知識長袍躺在我的身邊睡得正熟。

  我這才想起:一.夜的苦戰,看到野蠻人從山道撤離之后,才帶著贏黎走下城墻休息,卡特琳娜在隘口城下的指揮所里整理出一間屋子,贏黎大概第一次直接參與這種攻城戰,血淋淋的場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盡管已經困倦不堪依然無法入睡,我只好將她抱在懷里,讓她枕著我的胳膊,就像是我第一次殺死灰矮人的時候,卡特琳娜就是這樣安慰我,這樣才將贏黎哄睡著。

  看到贏黎在睡夢中,表情依然是十分緊張,大概是在做噩夢。我的心里就免不了有點后悔,也不知道這次冬季狩獵把贏黎帶出來是對是錯。

  贏黎的身邊還睡著海倫娜和貝姬,她們倆一樣睡得很熟。

  屋子里也很暖和的,海倫娜不安分的踢開了被子,居然露出絲質的睡衣來,她還真是心大,在這種地方居然把身上的緊身皮甲脫掉睡覺。

  我輕輕地將贏黎的手臂放到一邊,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和卡特琳娜走出房間,才對卡特琳娜問道:“出什么事了?”

  “諾亞已經帶著拉文納姆城的援軍在趕回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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