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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布偶

  呂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先找到一些照明用的道具,再進入那隘道中進行探險,否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大。

  呂向周圍看了看,他記得地鐵進入隧道之前,要經過一片樹林,而樹林的邊上,有一座小木屋。小木屋有亮光,或許可以在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算沒有線索,應該也可以找到一些照明用的東西。

  地鐵附近的區域比較空曠,呂、伊依與那些血水冰人相遇的時候,二人利用度上的優勢,很輕松地和血水冰人群錯身而過。

  地鐵中部剛才血水冰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呂最開始逃走的地方,似乎掉落了什么物品。

  因為那里現在已經沒有了血水冰人,呂快跑過去看了看,撿到了一張地圖,上面標識了一個地點。

  血水冰人又開始回頭向這邊聚集了。呂不敢逗留,再次向寬闊處跑去。

  一道七、八米寬的小河溝橫在了呂和伊依面前,木屋就在河對岸不遠處,河溝上面的小木橋已經斷了,只能趟水過去,借著微弱的光線,呂低頭觀察了一下河水,總感覺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對。

  整條河里流淌著的,全都是血水!

  血水冰人逼迫之下,呂不敢在這里過多逗留,他和伊依手拉手,向小河對岸趟了過去。

  河溝很有些深,走到河中心的時候,血水已經齊到了呂的胸前,他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河底抓住了他的一只腳,把他往水底拉。

  呂用另一只腳使勁跺了那東西幾下,把它從自己的腳踝處跺了下去,然后快拉著伊依趟過了河去。

  過河之后,呂心有余悸地向這條小河溝又看了一眼,里面很平靜,就象什么都沒有生過一樣。

  當呂二人慢慢向木屋靠近過去的時候,一頭血水冰犬突然狂吠著從木屋側面沖了過來。

  看它的獠牙,目前手無寸鐵的呂覺得還是躲著一些的好。

  它可不象那些血水冰人那樣慢吞吞的。沖過來的時候,猶如一把離弦之箭,徑直向呂和伊依二人沖了過來。

  呂連忙拉著伊依一起往回跑,雖然覺得現在跑都已經來不及了,但目前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就在呂感覺到血水冰犬已經沖到了他身后,他已經逃無可逃,準備回身拼死一戰的時候,血水冰犬突然停下了,但仍然沖著呂不停地狂吠著。

  呂回頭一看,才現血水冰犬居然被一條長達幾十米的血冰鎖鏈給拴住了一條腿,所以它的活動范圍很有限,最多只能沖到幾十米外的地方。

  “我靠!真險啊!”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不遠處的血水冰人,呂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覺得還是應該盡快進入木屋中尋找有用的線索。

  這頭血水冰犬很討厭,應該是專門看守木屋不讓陌生人靠近的,必須要先想辦法把它解決了才行。

  呂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向血水冰犬投擲著。

  但是,石頭只砸掉了一些冰屑。

  就算偶爾石頭從血水冰犬身上砸掉一大塊冰,片刻之后,那塊冰就又凝聚在血水冰犬身上,讓它恢復如初了。

  沒有合適的武器,這東西根本就殺不死。

  呂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他距離血水冰犬大約兩、三米的樣子,圍著木屋繞了個大圍。

  血水冰犬一邊狂吠著,一邊拼命想撲打呂,但被血水冰鏈給拉扯住了,它隨著呂在木屋四周轉了一大圈之后,血水冰犬腿上的鐵鏈也繞著木屋纏繞了一大圈。

  它這么一繞,很快就把它自己繞在木屋門側邊不能動了,剛好距離木屋門還有兩米的樣子,雖然它還在繼續狂吠著,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呂和伊依向木屋走了進去。

  呂二人走進了木屋,木屋的墻壁上懸掛著一些照明用的螢石,光線很暗淡,但借著這些螢光。勉強可以看清楚木屋里的一切。

  木屋里面又分隔成了一間小廳和兩間小屋,看陳設,一間似乎是孩子的,另一間是女主人的,沒見到有男主人的生活用品,看樣子這是一個單親家庭。

  木屋里的陳設很破舊,到處都落滿了灰塵,但是地面上有很多很新很雜亂的女人腳印,而且到處都象是被人翻找過一樣。

  呂又看了看身邊的伊依,她一臉漠然的樣子。

  現在還不是和她敘舊的時候。

  呂四處搜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搜索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或者是什么新的線索。

  外面的血水冰人嚎叫聲越來越近,應該是要聚集過來了,呂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從墻壁上取下了懸掛的螢石,準備利用它那微弱的光亮,進入黑暗隨道中進行探險。

  “你沒事兒吧?”呂用螢石照了照伊依。

  伊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回呂的話。

  “我們快走吧。”呂顧不上許多,轉身向木屋門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當呂轉過身去的時候,伊依原本很正常的眼睛,瞬間變成了漆黑色。

  呂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自己腳下象是踩到了一樣綿軟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收回腳,用螢石向地面上照了照。

  是一個布偶。

  布偶很舊了,縫制得很簡單,眼睛和嘴巴都只是一條線,象是在笑一樣。

  呂把布偶從地上拾了起來,他突然感覺那布偶向他眨了眨眼睛…

  呂想扔掉那布偶,但還沒有出手,他身邊突然生了劇烈的光影變幻,木屋內外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是陽光嗎?

  呂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過了片刻才又把手放了下來。

  一時之間他的眼睛還無法適應這種強光。

  四周的一切全都變了。

  明媚的陽光正從木屋的窗子里照射進來。

  從那種黑漆漆、遍地血污、極其壓抑的地方,突然來到了這種陽先,明媚的地方,讓呂很有些不適應。

  這一切是布偶造成的嗎?

  布偶在向他展示某些記憶?

  關于所有這一切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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