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號戰爭基地內,腳下是宏偉的建筑頂層,頭頂則是碧藍如洗的天空。
辛游手持黑晶劍,正在練劍。
黑晶劍在他的手中,宛如他的肢體延伸一般,如臂使指。
他所練的,正是黃級9星攻擊術《春風化雨劍》。
相比起修煉《凌霄真氣》來,參悟《春風化雨劍》的進展,則要慢了許多。
但也只花了不到3個小時,辛游便將這黃級9星的《春風化雨劍》修煉到了圓滿。
換做是士級天選者之中的修煉天才,想要將《春風化雨劍》修煉到圓滿,哪怕是日夜不停的勤加練習,估計也需要數月時間,才能將這劍法修煉到圓滿,辛游卻只花了短短不到3個小時。
沒辦法,他現在的境界太高了,作為半步賢者級的他,又是在時緩狀態的加持下,學習能力,思維速度比起那些士級天選者來,要快了太多。
辛游輕柔揮劍,似在風中舞蹈,他的身旁,有微風縈繞,有真元所化的雨水飄下。
但辛游收劍時,這些異象跟著散去,他不由想,自己的妹妹如果修習這《春風化雨劍》的話,姿態會不會很美?
與他的貌不驚人不同,辛欣似乎被這個世界所鐘愛,麗質天生,比起他這個做哥哥的來,在容貌上要出眾了太多。
若是由辛欣來施展這《春風化雨劍》,應該會很美吧。
肯定比他這個做哥哥的要強。
完成了《春風化雨劍》的修煉之后,辛游又在這宏偉的建筑頂層,修煉起了《虎魄拳》。
137號戰爭基地很大,卻只有1萬出頭的人口,相比起前進基地來,還要空曠得多。
周圍很安靜,辛游又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因此,他在這練拳,心境平和,《虎魄拳》的進展也是極快。
3個小時之后。
辛游呈弓步站立,驀地向前揮拳。
吼!一聲虎吼憑空出現,令周圍的空間都輕輕震動了一下。
一只老虎的虛影自辛游揮出的拳頭里竄出,栩栩如生,如同真正的猛虎。
辛游收拳,猛虎虛影隨之消失。
剛剛他已經得到了天道的提示,《虎魄拳》也被他修煉到圓滿級了。
“這《虎魄拳》走的是剛猛霸道的路子,威力還是不錯的,只是,這拳若是由士級天選者施展出來的話,士級天選者修煉的還只是真氣,真氣凝聚程度不夠,猛虎虛影肯定是沒有的,能夠一拳揮出,有虎嘯伴隨,就已經很不錯了。”辛游在嘴里喃喃道。
接下來,便是《掠影步法》了。
只是,都這么久過去了,那陳生怎么還不來呢?
辛游在修煉《虎魄拳》這些的時候,還神魂之力聚斂成絲,激射向了四面八方,陳生若來,他必然能夠在第一時間知曉。
《掠影步法》修煉了大概半刻鐘時間,辛游忽然停止了腳下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基地外那片碧藍如洗的廣袤天空。
就在剛剛,辛游通過神魂之力探查,感知到了屬于陳生的氣息。
陳生,已經來了。
很快,辛游所望處,便出現了陳生的身影。
一頭身長數十米的白蛟在高空中急速飛行,白蛟的后背上,須發皆白的陳生盤腿而坐,他一襲玄色長衫,須發連著玄衫隨風擺動,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陳生雖然實戰能力不強,卻有著極強的探知能力,對于陣法亦有著極為精深的造詣。
面對如此人物,辛游自不會去擺什么架子。
他腳尖輕點地面,輕輕一躍,便騰空而起,化作流光,迎向了陳生。
兩人在距離戰爭基地大約10千米的地方相見。
陳生一招手,他座下的白蛟就化作一道白煙,飛入了他的寬袖之中,辛游猜得不錯,這確實不是真正的白蛟,只是一道靈物符篆而已。
收了白蛟之后,滿頭白發的陳生立于虛空,一臉受寵若驚的向辛游一揖:“讓閣下久等了,老朽惶恐。”
辛游回禮,笑道:“陳先生,你我之間也算是故人了,異界相逢,實在不必如此。”
陳生雖然也生活在星辰海位面,但他并非137號戰爭基地的天選者,而是141號戰爭基地的天選者,作為外來者,他是無法隨辛游一起進入137號戰爭基地的。
因此,辛游只能帶著他,來到了距離基地數百公里外,一處風景還算秀美的地方。
兩人相對而坐,身前擺放著白玉案桌,上面擺放著靈果、美食,以及瓊漿玉液。
“陳先生此次來見我,所謂何事?”在閑聊幾句之后,辛游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在夏族占據主導地位的天道基地里,待得久了,辛游說話時,也有了一絲古意,不再如曾經那般直白了。
陳生聞言之后笑笑,將面前的一杯瓊漿飲盡,這才笑語道:“此次來見閣下,確實有一事,要告知閣下。”
“先生請說。”辛游點了點頭,將一枚晶瑩剔透的靈果,塞入口中,慢慢咀嚼。
“閣下對于這星辰海位面,了解多少?”陳生沉吟數秒之后,開口道。
“先生你應該知道,我才晉入這戰爭基地不久,對于這星辰海位面的了解,實在匱乏。”辛游實話實說道。
陳生點點頭,道:“確實,閣下雖然實力通天,但畢竟才入星辰海位面不久,對于這個位面不了解,也是正常。”
頓了頓之后,陳生繼續道:“我與閣下不一樣,我在這星辰海位面,已經待了有差不多400年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生微微抬起頭,看向了碧藍的天空,臉上帶著滄桑。
辛游的神魂之力時刻鎖定著陳生,不漏過他身上、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就連他的神魂波動,都不放過。
他能感覺得出來,陳生的這番話,并非是在騙他,應該是真的。
原來,這陳生在煉獄位面時,并不是裝老,而是真的老了…
心中雖然如此感嘆著,辛游卻是不語,靜待陳生繼續說下去。
“老朽已經活了400多年了,大限將近,我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生機正在從我體內一點點的流逝,然而,我卻不想死,我還想活下去。”陳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