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么…
辛游眼睛微瞇。
這對1、2年之前的他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層次,但對現在的他而言,似乎不再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因為,賢者之上,便是圣人!
“相信我,這一次行動過后,如果我們兩個都可以活下來的話,我會想辦法為你解決掉這個共生問題的。”辛游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看著川靈,一臉認真道。
“嗯。”川靈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去提計劃一旦失敗了,會怎么樣。
這一天,川靈則獨自一人,離開了川山界,去到了神魔墓地,去到了那片綠洲附近,進行偵查。
整個川山界之中,只有她,有能力避開圣者的探查,前往往生之泉附近進行偵查。
至于辛游,則在做著行動開始之前,最后的準備。
第二天,川靈從神魔墓地返回,帶回了往生之泉附近的一些情報。
“往生之泉周圍,看著很平靜,與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這就是川靈在那片綠洲之外,蹲點了大半天之后,所得到的情報。
川靈也修煉有一門天階瞳術,只是,她的天階瞳術修為尚淺,根本就無法探知到那片綠洲之中,是否存在了埋伏。
“在往生之泉附近,有沒有陣法一類的存在?”辛游蹙眉問了一句。
除了可能蟄伏于往生之泉附近的強大怨魂尸煞之外,辛游最在意的,就是這陣法了。
這絕對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一些恐怖的上古大陣,威力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不要說賢者級了,就算是圣人,都有可能被它鎮壓!
“沒有,沒有陣法存在。”大尊者開口道:“往生之泉那片地方,有些特殊,無論什么陣法,一接近那片地方,便會失效。”
“失效?”辛游蹙眉。
“對,就是失效,以往生之泉為中心,半徑200公里范圍內,無論是那片被詛咒世界里,那些邪物所布置出來的陣法,還是我們這些人類所布置出來的陣法,都會失效,這是我們在這數百上千年時間里,所試驗出來的結果,是拿一條條強者的性命所試探出來的。”大尊者開口道。
“大尊者說得沒錯,在那往生之泉附近,應該不會有什么陣法存在,這個事情,我也是聽說過的。”川靈在一旁開口說了一句。
辛游聞言之后,點了點頭,不由在心里輕輕松了一口氣。
如果說對大尊者,他還將信將疑的話,那么,在川靈補充了那一句之后,他就基本相信了。
相比起大尊者這種活了幾百年的人精,他更愿意相信川靈所說的話。
空曠的大殿里,除了辛游、大尊者、川靈之外,川山界里其余的尊者們,也都悉數到場了。
“辛游道友,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行動?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名尊者開口問了一句,臉上不乏憂愁。
“事不宜遲,就現在吧。”辛游看了這名尊者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就現在?”這名尊者不由一愣,他沒想到辛游竟然回答得這么干脆。
“對,就現在。”辛游點了點頭。
他開始通過替死鬼傀,嘗試與地獄世界深處的寒潮進行聯系。
這一次,他的呼喚,很快就有了回應。
屬于寒潮的死氣沉沉的聲音,在辛游的識海之中響起:“此次我派過來幫助你的,是廣雷帝君,這是一尊賢者高階的幽冥帝君,剛臣服于我不久,它最擅長的便是身法與速度,天階的《縮地術》達到了大圓滿的級別,已經隱隱觸碰到空間規則的門檻了,我讓他過來幫你,希望你們之間,能夠相處愉快。”
“謝謝你了,寒潮。”辛游由衷感謝道。
寒潮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賢者高階,掌握了大圓滿級別天階身法的幽冥帝君,有了它的幫助,辛游此次行動的成功率,絕對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他的成功率,只有10左右的話,那么現在,他行動的成功率,已經可以達到60以上了!
欣喜之后,辛游心中又滿是感慨。
寒潮真不愧是高階神魔巫鬼寒的生命種子,成長速度快到讓人咋舌,無論在哪里,都可以混得如魚得水。
他本以為自己的成長速度,已經夠快了,甚至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神魔轉世體了,但比起寒潮來,仍舊是小巫見大巫。
從之前的只言片語可以看出來,如今的寒潮,在那地獄世界里,絕對是混得風生水起的,就連賢者高階的幽冥帝君,都已經臣服在他的腳下了。
這才過去了多久啊?
好像寒潮現在還在地獄世界里,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寒潮這是要一統地獄世界的節奏么?
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寒潮那死氣沉沉的聲音,又在他的識海之中響起了:“我這邊的戰事有些吃緊,廣雷帝君是一個很重要的戰力,我最多只能讓它附身在你身上1天的時間,這已經是我能夠幫你的極限了,1天時間之后,我會將它召回,也就是說,你只有1天的時間,去執行你的那個計劃。”
“1天時間,已經夠了。”辛游道。
“以你現在的神魂狀態與身體狀態,讓廣雷帝君附身在你身上1天時間,你應該撐得住吧?”寒潮又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放心,現在的我,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狀況,早已經今非昔比了,不要說1天時間了,就算是10天,20天時間,我都可以撐得住。”辛游自信道。
“那就好,那就開始吧,你盡量放空心思,不要有什么防備,等待廣雷帝君的降臨。”寒潮道。
“好的。”辛游道。
“辛游道友,空間之門已經打開,你隨時可以出發了。”大尊者站在辛游的旁邊,一臉和藹道。
大殿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辛游。
“再等等。”辛游睜開了眼睛,回應了一句。
繼而,他在大殿之中所有川山界尊者的目光注視下,盤腿坐在了地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