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緊張,我們綠源城的城墻堅若磐石!我們的護城大陣固若金湯!好幾萬年了,我們都這么挺過來了!這一次,我們一定也可以挺過去!”一名綠源宗的真元境護法,催動體內雄渾的真元,厲聲大吼道。
他的聲音,在真元的加持下,傳出了數百米遠,覆蓋了小半個城頭。
其余地方,也有綠源宗的真元境護法在那兒聲嘶力竭的大叫,為城頭上的眾人加油打氣。
隨著魔物浪潮的逼近,城頭的震動越來越明顯了,那山呼海嘯般的魔物嘯叫聲,如同魔音入腦,讓人感到心情煩悶。
辛游的不遠處,那幾名天選者這時候已經重新戴上了頭盔。
他們之中的弓箭手取下了長弓,瞬間拉弓如滿月,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密布著符文,閃爍著異彩,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箭矢。
穿著淡銀色甲衣的魔法師,也揮舞著手中的短杖,開始念起了咒語,應該是在積蓄某種大范圍的殺傷性魔法,他的身上,亦有淡淡的,火紅色波紋浮現。
戰士以及盾戰士、刺客這些職業的天選者,也都亮出了武器,豎起了厚重的盾牌,做好了戰斗準備。
敢報名參加戰役級副本的士級天選者,皆有著不弱的實力,而且辛游還發現,這些士級天選者大部分都以小隊的形式出現,像他這樣的獨行俠不能說沒有,但非常罕見。
他不遠處的那幾名天選者,明顯就是一個團隊的,有弓箭手,有魔法師,有戰士,有擅長游走的刺客,也有擅長防御與吸引火力的盾戰士,職業搭配非常完善。
就這一會兒功夫,天空中那一團濃重如墨的飛行類魔物,距離綠源城的城頭,已經只有不到200米了!
“天罡樞機大陣,開!”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并不大,卻在同一時間,傳入了綠源城內所有人的耳中!
隨著這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距離辛游約莫50米外,一根原本不起眼的石柱上,忽然亮起了璀璨如同星辰般的光芒!
同一時刻,綠源城的城頭,至少有上千根不起眼的石柱上,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一道如同雞蛋殼一樣,由璀璨星光交織出來的巨大光罩,自虛空中浮現了出來。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蒼老聲音口中的天罡樞機大陣,便將整個綠源城的天空,牢牢保護在了里面。
幾秒之后,如一團濃重黑霧般的飛行類魔物,狠狠撞擊在了天罡樞機大陣之上!
存在于虛空中的半透明光罩上,頓時泛起了點點漣漪來。
“攻擊!攻擊!所有人,攻擊!!!”負責指揮戰斗的綠源宗護法扯著嗓子大吼。
弓箭手手中的箭矢,撕裂空氣,閃爍異彩,激射向了前方那片如同黑云般的飛行類魔物。
魔法師亦釋放出了積蓄多時的大范圍殺傷性魔法,便見一片暗紅的云團憑空出現在了那些飛行類魔物的頭頂,暗紅云團劇烈翻滾了一陣之后,有無數火雨落下。
特殊箭矢在密集的飛行類魔物堆里爆開,瞬間,便有超過10只實力弱些的飛行類魔物被凍成了冰雕,冰雕在下落的途中,便爆成了一團團的黑霧,隨風消散了。
至于從那團暗紅色云團里落下來的火雨,這一波火雨砸下,至少將數十只飛行類魔物砸成了黑霧。
這火系魔法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辛游看到了,都不由咋舌。
果然啊,在戰斗時,只要能給魔法師們足夠的時間準備大型魔法,他們就是一個個人型的人頭收割機啊。
雖然這個火系魔法師的實力估計連9星士都不到,但在這種場合下,他的刷分速度,已經將辛游這個準人雄境的大高手,遠遠的拋在身后了。
畢竟在這時候,辛游和那些近戰職業一樣,只能站在城頭上干看著,和那些專業的遠程職業,簡直沒法比。
轟!轟!轟!
炎焱炮在十幾名普通人揮汗如雨般的操控下,每隔5秒左右,便會向前轟出一道耀眼的火舌,炎焱炮的每一次轟擊,都能殺死數十乃至上百只飛行類魔物。
流星弩雖然威力要小一些,但它的射速極快,幾乎每一秒都可以射出一道璀璨如同流星般的箭芒,殺死數只乃至十數只飛行類魔物。
一些站在城頭無所事事的近戰天選者,突發奇想的沖到了流星弩以及炎焱炮的面前,他們蠻橫的推開了那些普通人,親自裝彈發射,轟擊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飛行類魔物。
只是,在轟了幾炮之后,他們便悻悻的退下了,很顯然,無所不能的天道,并未給他們鉆空子的機會,使用流星弩或者炎焱炮這些大型攻城器械,擊殺魔物,是無法獲得特殊權限點數的。
辛游心中有些焦躁。
站在城頭上,眼睜睜看著那些遠程天選者們在愉快的刷著分,他這心里頭急啊!
現在可是安全刷分的最好時機啊,這么好的刷分機會,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啊!
要知道,他懷里可是有一本《馭劍術》以及一柄熾炎飛劍急需特殊權限點進行修復啊。
修復《馭劍術》需要1萬點特殊權限點數,修復熾炎飛劍,更是需要2萬點特殊權限點數!這么多的特殊權限點數,自然不可能大風刮來,這些都需要辛游通過獵殺魔物來賺取啊。
辛游一邊在心里想著這些,一邊左顧右盼。
忽然他眼前一亮,幾個跨步來到了一名普通戰士的面前。
這是一名年輕的戰士,他的臉上還帶了些許的稚嫩,此時的他正咬著牙,滿頭是汗的慢慢拉弓,好不容易才能拉開弓,往前射出一箭。
“把弓給我!”辛游抬起手,拍了拍這名年輕戰士的肩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這名年輕的戰士,從背后的箭囊里取出箭矢,剛想要再次拉弓,卻突然被人打斷了,頓時一臉怒容的轉過頭來,怒視辛游。
可當他發現辛游的身上,穿著的是淡金色的甲衣時,他臉上的怒容當即凝固在了臉上,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見到了嚴厲的班主任一樣,呆呆站著,有些不知所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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