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祠堂里并不寬敞,還有些昏暗。
祠堂的中間,掛著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畫,那是凌霄劍派開派祖師——元嬰境老祖衍微真人的畫像。
畫像歷經數萬年,依舊沒有腐朽,雖然顯得有些晦暗了,但透過昏暗的光,辛游還是能夠看清楚畫像上的人物。
畫像里的衍微真人衣袂飄飄,腳踏祥云,一柄金色小劍懸在他身前,他則面露微笑,平靜注視前方,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祖師祠堂里的其他畫像,也大體如此,畫面上的人都是一副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的模樣,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他們的身旁,總會有一柄小劍懸浮。
不過這也正常,劍派嘛,這些凌霄劍派的老祖們,一個個肯定都是些用劍的高手,自然會有飛劍傍身了。
祖師祠堂里,除了最中間掛著的衍微真人畫像之外,四周的墻壁上,還掛著11幅畫像。
按照凌霄劍派的規矩,只有實力達到了元嬰真人境,才能入祖師祠堂,接受子弟們的香火供奉,所以,畫像上的那些人物,都是凌霄劍派歷代的元嬰境大能,無論是畫像里面的誰,在他們所在的那個年代,都是大元界最頂尖的強者!
辛游并沒有立即讓天道幫他修復《凌霄真元》,而是饒有興致的背負著雙手,看掛在墻上的那一幅幅的人物畫像。
一幅幅畫像看過去,忽然,辛游表情一凝,目光定格在了最邊緣處的那張畫像上面。
畫上畫著的,是一名中年道人,道人穿著玄色的劍服,頭頂插著個道簪,眉目含笑,面容清癯,在他身旁,亦有著一柄晶瑩剔透的金色小劍懸浮著。
這是…
辛游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將眼前這副畫面里的中年道人完全抹黑的話,那么,與他的那位‘師叔祖’,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辛游循著畫面往下看去。
人物畫像下,有人物的的簡略描述 “元嬰境,云隱真人畫像。”
“云隱真人,為我凌霄劍派當代唯一的元嬰境老祖,現為派內太上長老,已隱世百年,亦鎮守了我凌霄劍派百年的氣運。”
下面還有幾行更小的文字,只是文字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了,完全看不清了。
那只恐怖大魔王的生前,竟然是一位元嬰境的修真者,難怪如此恐怖,如此強大!
辛游不由得咂了咂嘴,在心中贊嘆著。
贊嘆完之后,辛游一屁股坐在了祖師祠堂里唯一的那個蒲團上。
恐怖大魔王師叔祖下了命令,讓他在這里閉門思過5天,這5天時間,肯定是不能浪費的。
辛游取出了那枚代表著《凌霄真元》的玉石,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之后,在心里默念道:“天道出來,天道出來,快幫我修復我手中的這個玩意兒。”
提示:“修復玄級9星功法《凌霄真元》,需要消耗10000點特殊權限點,請問是否修復?”
“修復!”辛游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提示:“開始進行修復。”
被辛游拿在手中的這枚代表著《凌霄真元》的玉石,忽然散出了淡綠色的光芒。
這光芒幾乎將整個祖師祠堂都照亮了,當光芒漸漸黯淡下來之后,被辛游捧在手中的玉石,變得溫潤通透,整塊玉石都覆蓋在了一片朦朧的淡綠色光芒之中。
當辛游凝視這玉石時,一行信息自然而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玄級9星功法《凌霄真元》,凌霄劍派弟子所修功法,真氣化形之后方可修煉,修煉之后,可將你體內氣態的真氣,轉化為液態真元,修煉至大圓滿時,真元可從液態轉化為固態,凝成元丹。”
天道的介紹,一如既往的簡明扼要。
提示:“是否學習《凌霄真元》?”
辛游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
便見他手中那塊溫潤通透,籠罩了一層淡綠色光暈的玉石,光芒再次大熾,當它上面的光芒重新變得黯淡下來時,咔嚓一聲,玉石碎裂了,化作了一灘玉屑粉末。
而這時候的辛游,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只是他的額頭上,正有一顆顆的汗珠滲了出來,然后沿著他的眼眶、臉頰,滑落下來。
這時候的他,正在接受天道的‘醍醐灌頂’。
天道將玉石里所有關于《凌霄真元》的信息都抽取了出來,將它們化作了一道道信息流,強行灌入了辛游的大腦之中。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后,辛游才結束了這種‘醍醐灌頂’,他如釋重負般大口喘著氣,然后很沒形象的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
又過去了許久,腦袋里的那種刺痛感,才消失不見了,辛游重新恢復了正常。
好復雜的修煉功法啊…
辛游不由感嘆,緩過氣來的他,將《凌霄真元》與《歸元功》進行了對比,發現這玄級9星的《凌霄真元》比之黃級9星的《歸元功》來,何止復雜了10倍!?
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后,辛游取出了壓縮餅干與水,為自己的身體,補充了一些必要的能量,然后他盤腿坐在了蒲團上,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起了由天道強行灌入他腦海中的那些信息。
信息梳理完畢,辛游便開始嘗試著進行修煉了。
《凌霄真元》想要入門,需要他將體內所有的真氣,通過一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全部轉化為真元。
這對辛游來說,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他足足努力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將第一縷真氣,轉化為了真元。
之后的兩天時間里,辛游除了‘吃飯’之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面了。
他體內有越來越多的真氣,被他轉化為真元了。
祖師祠堂外,天空是一片純粹的紅,正處于紅潮時期,這里卻顯得很安靜,并沒有魔物浪潮出現。
中年道人如同一只幽靈般站在祖師祠堂門前,它的一雙眼睛深邃如同兩個黑洞,正透過門窗,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祖師祠堂里的辛游。
它已經一動不動站在這里兩天時間了。
直到這一刻,它的身體才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用一種只有它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勤奮尚可,資質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