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婉儀身邊的格雷,聽到云婉儀的話后,腰身再次微微低了低。
“蘇夫人,請您務必相信,斯維夫特公爵對蘇先生以及您是報以極大歡迎和尊重的,我記得貴國有個成語,叫做害群之馬,帕特里克今天的所作所為讓您對我們英國貴族產生了不好的看法,請您務必放心,斯維夫特公爵定會交給您以及蘇先生一個滿意的答復!”格雷恭聲說道。
云婉儀微微頷首,俏臉微露些笑容:“格雷先生,我相信你的話,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英國古老貴族的禮儀和教養,雖然我還沒有見到斯維夫特公爵,但是我想斯威夫特公爵也定然不會令我失望的。”
“其實今天我出來逛街,便是想要為斯威夫特公爵夫人挑選件生日賀禮,但是沒想到卻在這里被這名帕特里克子爵先生堵住了…”
此時的云婉儀,身上同樣散發著濃郁的貴氣,整個人的氣質超然。
華國雖然沒有貴族的說法,但是云家在華國中,是大族,如果對比英國,那就是要比斯維夫特公爵家族規模還要龐大的貴族。
云婉儀作為云家的小公主,從小受到的教育資源都是頂級的,接觸的人和事物也都是頂尖的,身上此時所散發出的氣度,讓站在云婉儀身邊的格雷甚是心驚。
格雷對于云婉儀的尊重,其實絕大部分來源于蘇逸陽,現在看來,是他小覷了這位蘇夫人,想來能嫁給蘇逸陽這般世界級商業巨擘,其底蘊應該也是不俗的,想到這,格雷對于云婉儀的重視程度再次平添三分。
格雷聽到云婉儀最后說的話,腰身竟再次微微低了低,甚至腰身彎的都快要和坐著的云婉儀平齊的程度了。
“蘇夫人,這件事請交給我來解決,您坐著歇息即可。”格雷輕聲說道。
云婉儀聞言,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低頭拿出手機,給蘇逸陽發個報平安的短信。
格雷看到云婉儀回應,他略帶歉意的笑了笑,然后緩緩挺起了腰肢,在目光望向帕特里克的時候,他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有些森然。
已經不需要格雷說什么了,帕特里克僅是聽兩人的對話,便已經覺得自己這次八成是要涼了。
明明店鋪內的冷氣開的很足,但是帕特里克腦門上的汗水卻是越來越多了。
“誤會…”
“格雷管家,一切都是誤會…!”
帕特里克想要再掙扎一下,什么貴族風度,什么紳士姿態,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此時的他滿臉討好的訕笑,渾然沒有了剛才的淡然模樣。
“誤會?”格雷冷笑了聲,面色默然道:“帕特里克子爵,蘇夫人是斯維夫特公爵家族的尊貴客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究竟是意欲何為?你是否太不將我們斯維夫特公爵家族放在眼里了?”
帕特里克聽到格雷扣下的大帽子,當即面色大變,連忙擺手道:“格雷管家,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斯維夫特公爵家族的貴客,如果我事先要是知道,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招惹這位女士啊!”
“但事實上你還是招惹了不是嗎?”格雷淡聲反問道。
帕特里克頓時語塞,他的臉色有些漲紅。
格雷微微上前一步,直視著帕特里克的眼睛道:“作為貴族,就應該要有貴族的修養和氣度,作為貴族應該表里如一,帕特里克子爵你在倫敦肆意妄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出來的時候,斯維夫特公爵先生交代于我,這次定要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要讓你知道,也是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知道,敗壞貴族名聲的代價有多么的慘痛!”
格雷身上并沒有貴族爵位,但是他以著如此姿態教訓擁有子爵爵位的帕特里克,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格雷身上沒有貴族爵位,那是因為他不想離開斯維夫特公爵的身邊,否則以他侍奉斯維夫特公爵近三十年的功勞,想獲得爵位簡直是輕而易舉,最低也是一個子爵爵位,甚至伯爵爵位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現在格雷是代表著斯維夫特公爵在辦事,代表的是斯維夫特公爵的意志,就是侯爵見面,都得給三分薄面。
如此訓斥帕特里克,沒見帕特里克連句話都不敢頂嘴嗎?
格雷訓斥了兩句后,沒有再在帕特里克身上多費口舌,而是轉身掏出手機,給斯維夫特公爵打了個電話,聲音很低的詢問了兩句,掛斷電話后,重新轉過身來。
帕特里克見狀,腿都有些發軟了,他知道格雷剛剛應該是在回復斯維夫特公爵,剛剛斯維夫特公爵應該是對他做出了處罰。
“斯維夫特公爵說了,你常年在倫敦借著貴族的名頭,惡事做盡,斯威夫特公爵決定在下次貴族議會上對你做出處罰,將剝奪你子爵的身份,將你貶為男爵,并且…剝奪你家族貴族世襲的權利!”格雷冷聲說道。
帕特里克聽到格雷的話,整個人如遭雷劈,瞬間面如死灰。
貶為男爵!
剝奪家族貴族世襲的權利!
這個懲罰…
太重了!
第一個懲罰,帕特里克還勉強能接受,但是第二個懲罰,不亞于是斷了帕特里克背后家族的命脈。
剝奪貴族家族世襲的權利,這意味著從帕特里克往后,帕特里克的家族便和貴族階級再沒有任何關系了,意味著所有貴族的特權都將再與他們無關。
傳承了數百年的家族,可以說是就此斷送在了帕特里克的手上,說他是千古罪人,都毫不為過。
“格雷管家,我錯了,您給斯維夫特公爵說說,無論怎樣懲罰我都可以,請斯威夫特公爵千萬不要剝奪我們家族世襲貴族的權利啊,格雷管家!”帕特里克紅著眼睛哀求道。
格雷面對帕特里克的哀求,根本無動于衷:“帕特里克子爵,這是斯維夫特公爵的決定,我無權更改,也無權干涉,再者說,這都是你日積月累所犯下惡事的懲罰,這又怪得了誰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