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作為節目的三大導師之一,了解的內幕要遠比蘇逸陽知道的多得多,也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李錚借著酒勁給蘇逸陽講了很多。
“李錚你干嘛呢,是不是慫了,怎么還縮起來了,繼續啊!”高志勛端著酒杯,將李錚拽了起來。
“干,誰慫了,我這不是陪逸陽嘮會嗑嘛!”李錚很是強硬,隨后拍了拍蘇逸陽的肩膀:“等哪天咱們再詳聊,我今天非得給他們喝趴下不可!”
蘇逸陽笑著揮了揮手,同時余光瞟了眼不遠處的陶紅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對于李錚今晚即將的遭遇表示默哀。
有些時候男人的小伎倆并不管用,如果她連家門都不讓你進,即便你沙發再舒服又怎樣。
好嗨哦!
這場盛大的慶功宴足足持續了近三個小時,來時近二百人,其中近一百人都是被抬出去的,余下的一百人其中還得有百分之七十在走貓步,清醒的人少之又少。
蘇逸陽那桌主創成員,除了蘇逸陽以外,其余人無一幸免,全都當場“陣亡”于餐桌上,被各自妻子扶回房間了。
酒店宴賓廳樓上全是客房,王牧文等人好似已經提前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房間早已經開好,喝多了直接上樓睡覺就好。
在這種情況下,蘇逸陽只能扛起收尾工作,指揮著還清醒的劇組成員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將宴賓廳內喝多了的人全都送回了房間。
待將這些人全都安置好后,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了。
看著滿地狼藉的宴賓廳,蘇逸陽叉著腰終于松了口氣,看著身邊臉上微微有些倦容的云婉儀,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累了吧,咱們也回房吧,剩下的事情交給酒店就好了。”蘇逸陽柔聲道。
云婉儀點了點頭,將在她秀發上的大手給挪開了,輕嗔道:“別摸我,渾身都是酒氣,難聞死了。”
“我這還沒喝酒呢。”蘇逸陽攤手道:“那要是等我身體禁酒期過了,我喝多了,你難道還能不讓我上床啊。”
“哼哼,那可說不準哦!”
云婉儀很是傲嬌的回應了一句,聲音軟萌萌的。
蘇逸陽牽起云婉儀的手,慢悠悠向著房間走去,走在寂靜的長廊中,倒是頗有種幸福在縈繞在兩人的身上。
“答應我,禁酒期過了也不喝酒,對身體不好,可以嗎?”
“喝一丟丟可以嗎?”
“唔…好吧”
“婉兒…”
“嗯?”
“愛你…”
翌日,蘇逸陽和王牧文等人在早餐餐廳碰個面后,在下午眾人就散了,畢竟都是忙人,每天的工作都很多。蘇逸陽和云婉儀四人則是坐上了飛往江浙的飛機,于傍晚抵達江浙。
在酒店落腳后,簡單休息了幾天,便受到了《演員》節目組的彩排通告。
再度來到江浙電視臺,蘇逸陽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來到這里了,在這里他可以說是熟門熟路。
跟著前來接他的工作人員向樓上走去,最后來到了一間略微空曠的屋子里,這段時間將《演員》這檔節目惡補了一遍的蘇逸陽,估摸著這里應該就是參賽演員會面彩排的地方。
“蘇老師,請進。”
屋內坐著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是斯文知性,見到蘇逸陽后,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歡迎。
蘇逸陽進屋后,注意到屋內的四周布滿了亮著紅燈的攝像頭,看模樣從現在就已經開始在錄制節目了,這些可能都將會是日后在節目上播出的片段。
“譚老師,幸會幸會。”
譚麗芬,華國著名編劇,曾經兩次獲得過金馬獎、金雞百花獎的最佳編劇獎,在業內很有名氣,無論是從年齡還是資歷,都足以蘇逸陽給予她尊重。
而她則是《演員》這季的總編劇,這季絕大部分的臺本都是她挑選出來,從而進行加工改編的。
兩人握手寒暄后,相對而坐。
“我前幾天剛剛看完《我不是救世主》,你在電影中演的特別好,真的,我沒有奉承和客氣的意思,演的真特別好。”譚麗芬笑著夸贊道。
蘇逸陽笑了笑:“還有很多不足,譚老師您捧了。”
“呦?燕京人?”
聽到蘇逸陽言語中有股燕京的味兒,譚麗芬眼睛微亮。
“沒有,我女朋友是燕京人,我是魔都人。”蘇逸陽笑應道。
譚麗芬笑了笑:“我是燕京人,還以為碰到老鄉了呢。”
“哈哈,我女朋友是燕京人,我是燕京人的女婿,也算是半個燕京人吧,說是老鄉也沒毛病啊。”蘇逸陽笑道。
兩人隨意的閑聊著,并沒有因為在攝像機的覆蓋下而顯得拘謹,都頗為放松。
“譚老師,不知道和我搭檔的人是誰啊?”見他的搭檔遲遲沒來,蘇逸陽笑著詢問道。
譚麗芬不經意的瞅了眼時間,眉頭微不可察的蹩了下,笑應道:“保密哦,我要是告訴你,那多沒意思啊,你來時應該做過功課的,什么時候見我提前泄密呀。”
蘇逸陽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詢問。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蘇逸陽和譚麗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轉眼過去了半個小時。
相比依舊淡定的蘇逸陽,譚麗芬已經有些面色不好看了,原本時間約好的是下午兩點,結果現在都快兩點半了,人居然還沒到。
最為關鍵的是蘇逸陽都已經等半個小時了,而且人家雖然絲毫沒露出不滿,但譚麗芬卻覺得愈加有些不好意思。
“蘇老師,真是抱歉,我讓人去催催,看看是什么情況。”譚麗芬略帶歉意地說道。
她雖然是國內知名的編劇,但以蘇逸陽如今的人氣和地位,兩人其實是沒有什么可比性的,兩人看似平等交談,其實完全是蘇逸陽一直在給予她尊重,而并不是兩人地位真的完全平等。
如果是尋常二線演員,以她的資歷足夠壓得住,但層次一旦到了一線,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層次,她就顯得有些略微不夠看了。
蘇逸陽給予了她充分的尊重,她對蘇逸陽也很有好感,所以平白讓蘇逸陽干等了半個小時,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