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布萊克狼族保留地的會客廳中。
馬克看了桌面上的點心一眼之后朝著被雅各布推著進來的比利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你老了,比利。”
推著父親的雅各布一聽這話頓時狼性忽現。
馬克瞥了一眼雅各布沒有說話。
這就是傳說當中娶不了你了我就娶你女兒的猛狼啊。
雅各布可謂是這句話的代言人了。
坐在輪椅上的比利拍了拍雅各布的手隨即朝著馬克淡淡的笑道“我們的年紀都大了,如果你是專門上來說句話的,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馬克笑笑道“當然不是,我這一次來的主要目標你會不知道?”
比利淡淡的回道“那就拿出正確的態度,現在是你們聯邦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們聯邦。”
馬克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
比利扭頭朝著他兒子雅各布說道“你先出去。”
“父親…”
“出去。”
“是。”
雅各布有些不情愿,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是一個有著隱藏舔狗屬性的孩子。
馬克看了一眼大力被關上的房門笑了笑,抿了一口保留地這邊的特色飲料這才看向輪椅上的比利說道“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往受的方面發展了,哪像我們那個時候。”
“你想說什么?”比利面無表情的打斷道。
馬克瞇了瞇雙眸危險的目光在其中一閃而過,但考慮了一會之后馬克將目光落在了比利毫無知覺的雙腿上指了指道“說說看,怎么回事?”
比利低頭看了一眼早已經失去知覺多年的雙腿隨后抬頭道“這不關你的事情,把協議拿出來吧,簽完之后我希望你盡快離開福克斯小鎮,這里需要的和平和安靜,不是喧鬧與紛亂。”
“不急。”馬克眉毛一揚放下手上的飲料杯淡淡的說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就曾經發過誓,當我重新踏足福克斯小鎮的時候,便是有仇報仇的時候。”
是的。
這是馬克的怨念同時也是信念。
在寒冬攀登大雪山。
在炎夏挑戰四大洋。
在酷春涉足雨林。
在深秋踏足戈壁。
當然要不是有這個信念支撐著,馬克吃飽了撐的才會翻山越嶺整個世界只為找到能夠某一天回到最初的地方報仇的手段?
馬克沒有那么無聊。
比利搖了搖頭剛準備說話。
“不過,但我回到這里之后,我又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話語,那么現在,我在問你一次。”馬克直接伸手著比利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隨后起身注視著輪椅上的比利淡淡的說道“當年你和愛德華聯手趕我出去的時候,是出于你們的本心?還是出于意外。”
比利低頭看著自己殘廢了二十多年的雙腿淡淡的說道“多過去這么久了再追究這么問題呦必要嗎?”
“當然。”馬克冷聲道“你試試一個身無分文的小鮮肉在外面晃了兩天看看。”
耶穌基督。
真以為八六年的時候本土的治安就很好嗎?
那個時候正是各州連環恐怖殺人魔異常活躍的年份呢。
這也就是馬克有外掛。
要不然…
呵呵。
馬克覺得這要是換個其他人估計剛出了福克斯小鎮地界就會被人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比利不由的笑道“但你現在好好的。”
“是的。”馬克右手把玩著五芒星硬幣看向比利的殘廢腿說道“但你現在的狀態可不是很好。”
比利自嘲的一笑攤了攤手。
馬克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下來看向比利那褲腳中已經萎靡的雙腿問道“找卡西看過了嗎?”
卡西。
居住在鎮上的女巫,全名叫做卡西·南丁格爾,和鎮上其他過來隱居的超凡生命不一樣,女巫卡西是婚后跟隨丈夫定居過來的,在卡西丈夫去世之后才察覺到這個小鎮的不同,當時還鬧出了許多的笑話…
比利搖了搖頭道“卡西也沒有辦法,我這兩條腿不是用古老的草藥就能夠治愈的。”
“月亮水呢?”
比利抬頭看著出聲的馬克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說道“精靈之森因為我們收留藍妹妹這件事情就跟我們斷絕了往來關系了。”
“那就是有效果?”
“…是的。”
馬克點了點頭隨后便一言不發了。
比利則是皺眉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月亮水的?”
馬克回神哈的一笑道“你壓根不知道我離開福克斯小鎮之后活的有多精彩。”
比利聳肩道“是嗎?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混的很慘,以至于跑到聯邦那邊當走狗了。”
馬克沒有說話。
畢竟保留地的人仇視聯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讓聯邦搶了他們的土地呢。
半響。
馬克嘆了一口氣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算了。
回想著童年自己沒有和里爾還沒有勾搭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和比利的點點滴滴,馬克終究心軟了。
算我倒霉行了吧。
馬克內心一陣唏噓,要是比利雙腿沒事的話,馬克怎么說都會實現自己的諾言。
但暴打一個殘疾人?
馬克怎么說也是聯邦局座,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會被外面的各種組織的輿論弄的頭大的。
那些所謂的組織可不會管你暴打是白膚色或者黑膚色或者黃膚色再或者印第安土著的。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只要看到一點,那就是聯邦調查局紐約州局座暴打殘疾人…
正當馬克推門而出的時候。
比利突然抬頭看向馬克的背影說道“你應該知道里爾已經為你印下了烙印了。”
馬克腳步停頓。
烙印。
或者稱之為命運選定、注定的愛人。
只是。
馬克轉身看向比利感到有些荒唐的一笑道“布萊克狼族烙印一旦落下就形成了永恒的契約,無論注定愛的是幼兒還是暮年都會時刻陪伴左右不離不棄的,比利,你怕是已經忘記這句話還是你的父親告訴我的。”
“我記得,而且很清楚。”
比利注視著轉身的馬克轉動著自己的輪椅走到馬克的面前抬頭看著馬克淡淡的說道“你怕是自己都忘記了,你很獨特的這件事情了。”
馬克沉默了。
下一秒。
馬克直接扯開了自己的白色襯衫。
低頭。
朝著自己的胸口看去…